張恆的恐懼是什麽呢?
當裡世界降臨的鍾聲敲響,裡世界開始覆蓋表世界後,他看到了自己的恐懼。
是銘煙薇!為什麽是銘煙薇?張恆這樣問著自己。
此時,過膝的青草隨風飄揚,目之所及皆是青草的草原映入眼簾。
草原不止張恆和胡東海四人,除開他們之外,五十米遠的地方,那裡站著一個女子。
中洲隊特有的製式戰鬥服,射就必中的因果律弓箭,銘煙薇渾身散發著元神道才有的氣息,和張恆對峙著。
張恆抬了抬嘴唇,他想要和銘煙薇說什麽,但銘煙薇突然抬起雙手拉弓射箭,給了張恆一箭。
張恆的基因鎖下意識反擊,他也瞬間拉弓射箭,用自己的箭矢抵消掉了銘煙薇的攻擊。
張恆還想說些什麽,但銘煙薇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舉手投足間,銘煙薇對著張恆射出了一發又一發箭矢。
但銘煙薇無論怎麽射,那些箭矢都被必中屬性的張恆的箭矢攔截了。
二人箭矢相互對衝的地方,強大的力量相互碰撞形成了多次爆炸,爆炸的衝擊波將二人之間的草地炸出了一道溝壑。
“原來如此,這是我恐懼的,也是我最不想面對的。”張恆和銘煙薇對峙了十幾分鍾,因為基因鎖三階,張恆想明白了銘煙薇會出現在這裡的原因。
但是,想明白了銘煙薇出現在這裡的原因,不意味著張恆就能殺掉眼前這個銘煙薇。
不是想到就能辦到,就像你的父母說:別人為什麽能滿分,你為什麽不能的時候,你想的絕對不是:我確實可以。而是:他是他,你是你,二者不能一概而論。
這就是封門村最強大的地方,中洲隊所有人都能打敗眼前的銘煙薇,但只有張恆無法打敗她,因為張恆想打敗,也不想打敗,這是心魔。
於是,張恆和銘煙薇不斷對峙著。
……
死亡是絕大多數人無法跨越的障礙,鄭薛也不例外。和中洲隊其他人不一樣,鄭薛沒有那麽硬核,在來到主神空間前,他只是一個抱有理想主義的實習律師。
是的,一個理想主義的實習律師。鄭薛成為律師,就是因為年幼時,一件司法不公正的事情發生在了鄭薛的父親身上,他因此走上了這條道路。
理想主義,無論是什麽職業走向理想主義那都是艱難的,鄭薛也不例外。他在現實世界碰的滿頭是包,窮困潦倒。在即將餓死之前,鄭薛心中充滿了絕望,也產生了對現實妥協的想法。
然後,他來到了主神空間,遇到了中洲隊這樣一群人。
鄭薛找到了隊友,他的理想主義被拯救了。但他在被拯救的同時忘了一件事,天救自救之人。現在,到鄭薛拯救自己的時候了。
鄭薛的裡世界是一個以法院為核心的現代都市,鄭薛和胡東海四人在通向法院的大馬路的幾百米外。
至於法院那裡,法院外面站著四個人。那四個人,鄭薛全都認識,其一叫做劉湧,其二叫藥家鑫,其三叫鄧玉嬌,其四叫許燕。
……
王俠,王仁夾,前特戰部隊成員,代號“貪狼”,擅長偵查、反偵查、地雷與陷阱設置。
王俠是一個心中一直愛著自己的祖國,一心一意想要報效祖國的熱血男兒。
按理說,這樣的男人不應該進入主神空間。因為,他是有信仰的,有希望的人。
但是,即便是這樣的男人,這樣有信仰的男人,
他也有脆弱的時候。 王俠是獨生子,他的父親是也軍人,只是因為任務早逝,由母親一人把他拉扯長大。
母親在年幼時講述王俠父親的故事,讓王俠從小到大的願望就是成為一位軍人。
他成功了,他以優秀的成績成為了一位特戰部隊的特種兵,為國家勇敢戰鬥。
母親的身體並不好,早年間,為了養大自己的孩子,她的身體因為勞累留下了一些後遺症。
那些後遺症很難治,先不論能不能治好,光是治好,需要的錢就是一筆天文數字。
因此,為了不讓兒子擔心,拖累兒子,王俠母親時常忍著病痛獨自生活。
終於有一天,王俠的母親病倒了,她在臨死之前,想要給王俠打個電話,但她沒有辦到。
王俠是第二天得到消息的,得到消息的當天,他向部隊請了假,連夜飛回了家裡,看到了母親的遺體。
在王俠眼中,母親一直非常健康,他不明白母親為什麽走了。
然後,他得到了母親的屍檢報告,終於明白母親因為什麽而去世。
自責的情緒從那一刻開始扎根在王俠的心裡, 而當他看到母親手機上那個沒有打出去的電話時,王俠徹底崩潰了。
他對自己充滿了怨恨,怨恨自己為什麽不陪在母親身邊。因為愛國的情緒沒有發生變化,所以怨恨最終變化成了一種想要自毀報國的情緒,他想死。
主神聽到了他的心聲,將他帶到了這個擁有無限可能的主神空間。
或許是因緣際會,又或許是命運的選擇,王俠得到的能力,給了他回到現實,可以改變一切的基礎。
王俠的裡世界是軍區,當他看到周圍的一切,意識到自己在哪裡後,曾經痛苦的記憶浮上了心頭。
一分鍾!
當王俠意識到自己在哪裡,可以做什麽後,他在裡世界只有一分鍾時間可以見到自己的母親了。
“哪怕是虛假的,只有一絲可能,我也要見她最後一面!”心中這樣想的王俠奔跑了起來,他的身邊浮現出了藍色的閃電,那是神速力的力量在啟動。
“跑起來!王俠~~~~!!”王俠這樣對自己吼著,他放棄了胡東海四人,向著某個方向飛快跑去。
期間,任何阻礙物都無法阻止王俠,他利用高頻振動,從擁擠的物質中擠了過去,這是他在《正義聯盟》學到的技能。
當速度快到極限,世界就是靜止的。
王俠開啟基因鎖二階運轉神速力,他從軍區跑到野外,從野外跑到都市,又從都市跑到野外。
荒涼和熱鬧相互交替,王俠卻沒有任何欣賞的想法,他草草略過,向著母親的所在疾馳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