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武器不是對著你的!”
“但我的武器是對著你的!”從屋頂俯瞰街道上張恆的影子,銘煙薇一邊判斷著他的位置,一邊心中喃呢著。
之後,她松開手指,將看不見的箭矢射了出去。
這一箭,銘煙薇賦予了電之閃爍的能力。看不見的箭矢在這份能力下,發揮出了超電磁炮一樣的速度。
銘煙薇並非直接對張恆進行著射擊,在剛才的較量中,她意識到,開啟基因鎖一階的張恆警覺性太高了,她不能直接攻擊張恆。
於是,銘煙薇玩了一把穿透攻擊模式,她讓自己的加強型作戰服開啟假人操控模式,自己這個真身則是來到了附近的高處來狙擊張恆。
其中,這狙擊也是有講究的。因為基因鎖的特性,銘煙薇明白,她不能注視張恆進行射擊。所以,她射擊的位置,是一棟樓房的柱邊。
箭矢本身的動能,保證了箭矢的速度、穿透性、精準度。
如果不出意外,這發箭矢會穿透樓房柱邊,直接射穿張恆的身體。
最終……銘煙薇成功了,但她也沒有成功。
說成功,是因為銘煙薇的箭矢確實射中了她的目標。說沒有成功,那則是因為,她的目標並不是張恆的真身。
加強型作戰服有攝像頭,利用假人操控模式,她可以看到被箭矢射穿的張恆。那一箭,射穿的是心臟。但奇怪的是,銘煙薇卻沒有聽到主神的提示。
產生疑問,是銘煙薇下意識感覺不對勁所產生的行為。而也就在她產生這個疑問的時候,一道極快的攻擊來到了她的身邊。
皇帝弓能夠射出超電磁炮一樣的攻擊,並不意味著它可以防禦超電磁炮。
從未知區域射過來的木製箭矢,在靠近銘煙薇的瞬間,射斷了皇帝弓的弓弦。
不僅如此,它的速度快到了銘煙薇都沒什麽感覺,皇帝弓的弓臂便被射成了兩段的程度。
皇帝弓上的隱形符文,是要完整才有隱形的作用的。閃爍而過的箭矢,讓神秘的皇帝弓顯現出了它原本的模樣——一張銀色金屬質地的斷弓。
銘煙薇沒有回頭,便思索出了現在的情況。
就在銘煙薇玩黃雀在後的把戲的時候,張恆玩起了黃雀再在後。
這裡,她任由射斷的那節斷弓從半空滑落,將頭慢慢的轉了過去。
果然,是張恆,他舉著古樸長弓一臉堅毅的模樣,映入了銘煙薇的眼瞼。
“疙瘩!”射斷的斷弓掉落到了地上,發出了一聲清脆的碰撞聲。
在那一瞬間,斷弓中殘余的能量進入了屋頂的地板,自然之力讓鋼筋混凝土的地板快速生長出了一棵小樹苗。
張恆知道銘煙薇的打算,已經再次準備好一箭的他松開了手指,準備射爆小樹苗。
但銘煙薇預判了他的預判,她右手抓向小樹苗,左手則是將灌注了風之低語的斷弓丟了過去。
加速的斷弓和箭矢碰撞在了一起,二者同時偏離軌道,飛到了不知道什麽地方。
張恆的這一箭失利了,銘煙薇身邊的小樹苗則同時長到了五十公分高。
下一刻,伸出右手的銘煙薇折斷了小樹苗,在木之弓形這個技能的能力下,短短一節小樹苗變成了一張長弓。
這裡,銘煙薇搭箭就射,因為距離太近,她沒有使用電之閃爍的能力。
同樣的,張恆也沒有使用電之閃爍技能。他用只有風之低語能力的箭矢,兌掉了銘煙薇的箭矢。
樓房屋頂,二人不停的對射著。
其中,銘煙薇射人,張恆射箭。
雖然二人的再次對射看起來你來我往,都差不多。
但是,張恆不停的在靠近銘煙薇。而銘煙薇,她則是在不停的後退。
樓房屋頂的空間不是無限的,面對張恆的逼近,銘煙薇突然跳了下去。
她的舉動沒有超出張恆的計算,在銘煙薇靠近屋頂的時候,他就知道她會那樣做了。畢竟,她剛剛做過。
銘煙薇可以用神經系統來控制加強型作戰服,得到了她的命令,加強型作戰服向著墜落的銘煙薇跑去。
張恆的作戰服其能力和中洲隊的作戰服大差不差,在銘煙薇下墜期間,他控制自己的作戰服糾纏住了銘煙薇的作戰服。
對此,銘煙薇別無他法,她創造木製箭矢,抬手將其刺入了樓房的牆體中,用來減速。
之後,面對從上面落下來的張恆,銘煙薇以箭矢為種子,她使其快速成長成了一棵大樹。
張恆落在了側向生長的大樹樹乾上,而銘煙薇則是趁機松開樹冠的樹枝跳到了地上,她想和張恆拉開距離。
銘煙薇想要拉開距離,張恆偏偏要靠的更近一些。
最終,張恆如願了,他縱身一跳,撲到了銘煙薇身上。
霎時間,二人扭打成了一團。當然,銘煙薇主要是打,而張恆主要是躲避。
論射擊,張恆超出銘煙薇一個境界,他可以射中銘煙薇射出的箭矢。但論近身搏擊,銘煙薇的腰弓舞可以打的他落花流水。
於是,很有意思的一幕出現了,想要近戰的神射手被人用近戰打到在了地上。
伴隨一次摔跤,張恆倒在了地上,他的後腦杓因為碰撞產生了一些暈眩的感覺。而等他回過神來時,銘煙薇已經騎在他的胸口,用一把木弓指著他的頭了。
張恆看著銘煙薇,而銘煙薇也看著張恆,二人一時間沉默著。
“你輸了……”銘煙薇淡淡的說道。
“是啊!我輸了……”張恆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感歎,帶著一絲解脫,他看著銘煙薇那支指著他的木箭,渾身的肌肉突然松懈了下來。
銘煙薇的基因鎖察覺到了張恆的肌肉運動,她的臉色一冷,說道:“你想死對不對?你想死在我的手上對不對?”
“我……”
“讓我說完!……你覺得你虧欠我對不對?在神鬼傳奇裡,你救了我而自己死了。而在這裡,你又想我殺死你。你想補償我對不對?但誰要你的補償!!!”
“我……”
“張恆~~!!你所做的一切,無非是想通過補償讓我們回到過去的那種關系!
其實,在你死後的這段時間裡,我會時不時的回憶起我們相處的那段時光。說實話,我已經原諒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