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隊伍隊員有不同的職責,所以訓練的方式也與往常不一樣,先是職責分開訓練,再是集合訓練,六人小隊裡,只有源澤沒有具體的任務,所以訓練場上,每個小隊都有空出來的一個隊員,他們被集合到一起,一個戴著帽子,全身都披著偽裝網的人走到他們面前,他把身後的偽裝網脫下,眼睛像毒蛇一眼盯著他們,讓人神經緊繃。圍著他們走了一圈,才開口說
“你們將要參加的是觀察手的訓練,你們要向小隊提供戰場的具體觀察情況,同時還要負責遠程狙擊任務,所以你們明天把槍帶上,進行改裝,再參加訓練。記住,成績不好的將會被淘汰。”
說完便轉身離去,部隊的作風永遠都那麽乾淨利落,最最短的話,表達最完整的意思。
源澤他回到休息室的時候,小隊裡的人都睡下了,只剩下沈燕兒還在做身體的拉伸,身體的曲線在拉伸的動作下展現的淋漓盡致。胸口隨著呼吸的頻率一上一下。源澤看多了兩眼,被她瞪回去了,眼睛死死的盯著源澤,咬牙切齒的說
“再看把你眼睛挖出來。”
源澤上床前看多兩眼,沈燕兒恨不得跳過來,但還是忍住了。他在床上看著窗外,看著窗外單調的月光,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睡夢中好像有人在呼喚他的聲音,像是母親對在外玩耍兒子的呼喚,他睜開眼,身處在一片白霧中,地上的綠草顯得大地生生不息。他往聲音走去,還記得帶上他的槍。
越往前走,聲音變得越來越接近,地上的綠草逐漸變得稀少,甚至土地變得貧瘠。
他在遠處看見一棵樹,準確來說是燒焦了的樹,樹下面有個人,身體已經變得面目全非,只有胸口微弱的呼吸才能證明他還活著。
這時呼喚的聲音變得高昂,逐漸變成吟唱,那聲音中夾雜著悲涼,但更多的是對復仇的渴望。源澤感受到那個人留下的那一口氣只是為了復仇。
他向前走去,大地變得越來越扭曲,紫色的土地,漆黑的樹乾,像是來到了全新的星球,他看見前方的懸崖有個人的輪廓,逐漸走進,那個輪廓清晰了,四肢都是機械,那個人背對著他,卻給人一種令人窒息的壓迫感,似乎沒有人能靠近他。那是一種令人望而生畏的強大。
源澤看著他,那個人似乎想轉身,源澤不敢動,恐懼的感覺逐漸湧上心頭,突然有什麽東西吸引力那個人的注意,他一躍而下,跳下懸崖。
一睜開眼,源澤在床上坐了起來,看向四周,發現他身處在休息室裡,便松了口氣,那種感覺讓他分不清現實和夢境。
訓練日複一日的進行,那個奇怪的夢再也沒有出現過,很快,訓練結束了,他們也要去前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