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茗頂著debuff一步一步的靠近那個廁所。他一直沒注意到的是,越靠近那扇門,身上“凍傷”的debuff扣血就越快……等到他握住門把手的時候,血量不知不覺只剩了一半。
“嘖——噴的不是冷氣是氮氣嗎!”
一拉開門,一陣冷風猛的撲在夏茗臉上,直接讓他扣了15%的血量。
“不行,再這樣下去我就死在這了。”夏茗甩手把門推了回去,連滾帶爬的跑出了火車。
不出所料,在夏茗跑出車廂的一瞬間,“冰凍”的debuff也一起消失了。
“從裡面沒辦法調查…也可以從窗戶那看,反正也被打碎了。”夏茗回想了一下當時的場景。
朱禹龍的屍體就趴在靠著牆的馬桶上,當時他判斷致死傷應該是頭部被扭轉了90°;火車車窗不見了,地上有一地的玻璃,應該是兩個人在打鬥過程中擊碎了窗戶。
“不過話說回來這凍傷還真狠啊。”夏茗跑到了火車廁所的位置,正想把頭探進去觀察一番,卻發現那裡的車窗不僅完好無損,而且還細心的上了鎖,窗面也因為溫差蒙上了一層霧氣,他根本沒辦法看見任何東西。
夏茗正納悶呢,他背後突然傳來一個沒有起伏的電子音:“發現什麽了嗎?”
夏茗驚的渾身一顫,在立馬轉身的同時喚出塔羅牌,緊緊的攥在手裡隨時準備丟出。
“行了,我要想殺你,剛剛在火車上就夠殺你很多次了,何必等到現在?”那人發出幾聲不帶感情的笑聲,“所以,放輕松。”
夏茗仍是拿牌對準了對方的頭部:“我很放松,我這樣只是準備你下去再發出那麽惡心的笑聲的時候就把你的喉嚨切斷。”
“你還真是幽默。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許椿洮,就是這次活動的組織者。”電子音自報家門。
夏茗環視了一下周圍,確認沒有明顯的威脅後放下了塔羅牌:“我對你的名字不感興趣,我感興趣的是殺人魔是誰,以及我該怎麽逃出去。”
許椿洮好像想發出幾聲乾笑,但又生生憋了回去:“我說了,這是一個遊戲;你們都是遊戲中的一份子,為什麽要急著出去,急著打敗幕後boss呢?難道作為一個玩家,不應該好好享受遊戲中的一切嗎?”
夏茗聽到他說的話一時有些恍惚,不知道他說的玩家指的究竟是他組織的“遊戲”裡的玩家,還是犴藍的。
“更何況,你可是破壞了足足二十台我心愛的機器人,我怎麽能就這樣放你走呢?”許椿洮的聲音越來越低沉,“不只是我,很多人還想和你多玩幾天啊……”
夏茗突然意識到不對,沒有接許椿洮的話就往車站外跑去。
“嗶——了個嗶——的嗶——東西!”夏茗邊跑還不忘詛咒許椿洮,“我就說兩千多人的火車上怎麽可能只有20個侍者,原來全留這準備搞我呢是吧!”
許椿洮的聲音陰魂不散般通過車站內的播音器傳來:“那當然……能意識到火車的不對勁的人可能會對我整個計劃產生很嚴重的影響,所以我早就做好準備,把再來這裡一探究竟的人除掉的準備了。”
“所以你到底為什麽要等到現在啊??”夏茗依舊不忘吐槽。
在吵鬧中夏茗已經快要跑出車站,這是門外卻探進來兩支槍杆子:“趴下!”
“嗶——”夏茗腳下一滑,也算是被動的趴在了樓梯上;還不忘拿著塔羅牌護住自己的頭部,
生怕被流彈打死。 但他想象中的槍聲大作然後身後的侍者全部應聲倒地的場景並沒有出現,寥寥幾聲槍響後,又只能聽得見無數侍者的咆哮了。
這時春樹的頭也探了進來:“跑啊!趴那等死嗎?”
夏茗硬生生壓住了自己罵人的衝動,抓住春樹遞過來的繩子一路跑了出去。
萬幸的是,那些侍者和昨天一樣,並沒有衝出車站的大門,全部在衝出去的一刹那急刹,甚至有幾個還滑稽的摔倒在了地上。
“還打嗎?”忘憂草看見這些侍者停住了,有些猶豫。
夏茗組織了他:“別打了,最好還是先按照組織者說的辦事吧,趕緊回去。按照昨天他說24個小時後釋放這些侍者,沒一會這些鬼東西就不受限制了。”
“那不更應該趁他們還沒完全蘇醒先乾掉他們嗎?”春樹說著就要舉槍射擊。
“你就沒發現這些侍者不止二十個嗎?”夏茗提高了音量,“我來這的時候已經把那最初的二十個乾掉了,然後我就碰到了那個許椿跳;接著他就不由分說往我臉上丟了幾十個侍者。這就是違反他的遊戲規則的代價。”
“可不是他自己說的,沒有什麽遊戲規則的嘛。”張群此刻從人群裡冒了出來,“為什麽現在又有所謂的規則了呢?而且,我們回到旅館的時候這位小哥的女朋友已經死了,而你又在看見屍體的一瞬間跑到了這個地方;嘴上說著有幾十個侍者追殺你,但卻從那麽深的月台一直堅持到了出口,現在又說什麽不能提前處理掉這些威脅,你什麽意思啊?”
張群像是突然來了勁似的,沒等夏茗做出解釋便又轉頭對跟在他後面的人群喊道:“你們難道不覺得奇怪嗎?而且這個人,在填表的時候也十分的不配合!在我們所有人都為了生存認認真真的寫上自己的長處的時候,他卻和玩鬧一樣寫上了宅在家這幾個字!”
他慷慨激昂聲情並茂的說完了上述的話語時,卻發現其他人都用一種看著小醜的眼神看著他。
笑的最厲害的一個男生指著不遠處的幾個黑點說道:“道理我們都明白···可他人已經跑了,還順便拉了幾個人走。”
張群連忙回頭,發現不僅是夏茗,忘憂草,春樹還有李禍也一同消失不見了。
“給我追!”張群喊道。見大家的反響不夠高,又補充了一句:“為了防止他們在這座島上迷路!”
————
“咱們就這樣躲在這沒問題嗎?”李禍低聲問道,同時不安地查看著四周的環境。
夏茗趁著張群瞎黑人的時候,立馬招呼著李禍三人又重新跑回了車站內部。
“沒事,我進來的時候故意用塔羅牌砍掉了一個侍者的頭;如果那個xct說的都是真話, 那這些侍者現在應該已經暴走了,張群根本無暇顧及我們。”夏茗擺擺手,繼續摸黑朝著火車前進。
忘憂草在一旁:“那你還真挺殘忍的,不怕男人們全部團滅在這嗎?”
夏茗聳肩道:“如果他們不急著來追我而是立馬逃跑,那麽損失應該不會太大;從這些侍者追我半天都沒有追到的情況來看,他們的速度應該也就比我略快一點,甚至沒有。等到他們跑回了旅館,堵好門,過一會應該就沒事了;更何況他們還有槍。”
夏茗像是突然想起來什麽:“話說回來。你們這槍哪來的?”
明明昨天晚上大家還都是沒有熱兵器的弱雞,自己的塔羅牌還是決定性的武器;第二天再見面的時候除了自己以外人手一把AK,夏茗就很鬱悶。
“這個啊,”春樹解釋道,“今天早上你和百裡塵都沒起來,所以才不知道吧。我們一大早所有男性都和那個張群一起出去巡視這個島了;然後收獲這是這一大批槍支—我們在這座島的東面找到了一個遺留下來的軍火庫,除了這種能隨身帶著的槍支,還有好幾發RPG呢。”
夏茗開始聽到大量槍支的時候還是很高興的,可聽到RPG的一瞬間就黑了臉。
“怎麽了?”春樹察覺到不對勁,開口問道。
夏茗苦笑:“這種生存遊戲,給的資源一般來說只會少於正常值;如果在這種情況下都給了RPG的話,我不敢想象我們最後的BOSS會是個什麽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