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富帥如今已經整理完了這個世界數學領域和微積分相關的知識,發現還真的只差一個極限理論就能完善微積分理論了。
看來系統還真的是考慮了實際情況才發布的任務。
高富帥這回沒在系統中,而是回到現實中來研究極限理論。畢竟這種需要經過大量計算的東西連一大堆草稿都沒有突然就能拿出個成果,太令人難以信服了。
他不但要自己整日伏案寫寫算算,指使著他手底下的小魔法師們也都承擔了大量計算任務,忙得他們頭都抬不起來。還到處請教,組裡的中級魔法師都被他問了個遍,安德烈更是被他一直追著問到了田裡。
安德烈十分詫異,“你怎麽在研究這個?”
高富帥現在在某些時候已經撒謊成性,臉色不變心不跳。“最近我在跟著莫雷爾教授研究流體的時候,總覺得數學方面少了點什麽支撐,所以想要研究研究數學,以解決一些問題。”
安德烈點點頭不以為意,“數學工具有時候還是能解決一些問題的。”
這也是如今這個時代的主流觀點。數學作為工具,也僅僅是一項能解決一些問題的工具。
而只有從地球上來的高富帥才能真正深刻地認識到數學有多重要。
數學可以說是承載科技的高樓大廈的那片土地,沒有數學的支撐,科技的大廈就難以建立。
不過此時高富帥無意跟安德烈辯駁什麽,等以後數學發展起來了再用事實來說服別人就行了。
安德烈身為6級魔法師,這些年又一直都是在做基礎理論研究,來到高組前從未進行過應用研究。跟在梅紐因教授身邊雖然是研究精神系為主,但是梅紐因教授的研究也經常涉及到艱深繁複的計算。
只是安德烈仍舊有點驚訝,“沒想到你才5級就對數學感興趣了。”
一般來說,中低級魔法師平日裡對魔法本身的學習和研究,使用現有的數學工具已經足夠了,並不需要再去研究什麽數學。
而只有越到高階魔法師,才能越感受到數學的計算能力不足的桎梏。
但是高階魔法師中,也並不是所有人都能意識到是受到了數學的桎梏,很多人隻單純認為是對魔法的本質認識不足。
對待魔法研究的態度都是如此,對待魔法應用就更不用提了。
哪怕時至今日,大佬們對應用的重要性的認同度越來越高,但研究應用的,始終還是不如研究魔法本身的。
在這樣的大環境下,會對數學本身有研究的魔法師極少,數學的發展速度也遠遠滯後於魔法本身的發展速度。
而高富帥覺得必須得改變這樣的現狀。
現在的他還拿不出什麽研究成果,自然無法說服別人。等微積分體系建立了,能解決大量的問題了,數學作為工具的重要性漸漸就會得到大家認同的。
高富帥便笑著回安德烈道:“我最近越來越覺得其實數學能解決很多問題。比如說,”他打開稿紙隱晦地拋出一點不完善的極限理論的概念。
本就十分具有研究精神的安德烈一下子就聽進去了,眼神一亮,兩人就站在田埂上討論起來。
這個時候天氣還挺熱的,太陽火辣辣地曬在頭頂,不一會兒兩人就汗流浹背了。
安德烈帶了頂寬簷帽,高富帥卻什麽都沒帶,可是兩人渾然不覺,就這樣入神地討論起來。
而兩人身邊的小魔法師們沒一會兒就熱得團團轉了。
聽吧,又聽不懂。不聽吧,上級老師在這裡,他們還敢跑遠?
安德烈這邊的還好點,這些天天天都在田裡曬著,寬簷帽早已經是標配。而休斯早熱得頭都有些暈。
他不由深深佩服教授。
他在旁邊站著都熱得頭暈,教授卻還在聚精會神地討論著問題。
休斯周圍望了望,牽了位1級的小家夥過來。
雖然同樣是1級,但是教授最信任的助理休斯在組內的地位和其他1級魔法師是不一樣的。
那位小魔法師很自然地就被聽話地牽了過來,“什麽事?”
休斯毫不客氣地掀了他頭頂的帽子小心地給高富帥戴上,還盡量動作幅度小點不驚動了高富帥,才拉著被搶了帽子的小魔法師稍微躲遠兩步。
“你一個風系帶什麽帽子,我們來扇扇風涼快點唄。”
小魔法師反問,“你一個水系就不會自己搞點霧氣來涼快?”
休斯還真就給他發了一個水球,“來來來,把你灌涼快了快去給教授扇風。”
小魔法師好氣又好笑,卻又乖乖地喝了水,鼓起風給安德烈和高富帥兩人扇起來。
可是沒想到安德烈和高富帥兩人聚精會神地一討論一個小時過去了。
已經有幾位小魔法師偷偷地溜一邊休息了,休斯看這位已經快被榨幹了,可是身邊又沒其他1級風系了。休斯再托大,也不敢去指使2級。
隻得又給他灌了灌水,給他鼓勁。
小魔法師求饒,“你讓我休息會兒唄。”
休斯想了想,放過了他,另外牽了位木系來,“你給上面搞把傘出來。”
木系小魔法師聽話照做了。
這下子涼快多了。
休斯一拍腦門,怎麽自己早沒想到呢。
解決了太陽曬的問題,休斯又找了位金系的魔法師弄了兩個杯子,搞了兩杯水給兩位高富帥和安德烈送過去。
兩人正討論著,也沒在意水哪來的,順手接了喝了繼續討論。
休斯又讓那位木系魔法師搞了把扇子,自己在旁邊拎著打扇。
樹蔭底下,習習涼風,喝了水,安德烈和高富帥背上的汗很快就幹了。
休斯忙前忙後的,安德烈這邊的小魔法師們都不由面面相覷。
他們跟著安德烈老師在田裡已經扎了兩個月了,也沒這麽折騰的。大家都說休斯特別擅長拍馬屁,看來果然名不虛傳。
就這份鑽營的勁,別人學都學不來。
當然,有很多人就是學得來也不屑去學。
可是休斯並不在乎別人怎麽看他。
在蘇薩斯這樣出身普遍就比他這樣偏遠學院出身要強上太多的地方,不被歧視是不可能的。
他想著貝克特給他的建議,只要教授認可他的工作,就是他的底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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