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兩天,高富帥沒給安德烈寫信,而是直接去了米爾家找他。
米爾家還沒從有些混亂的秩序中恢復過來。
新任族長亞歷山大早就定為了繼承人,這幾年老族長切斯特身體一直不太好,亞歷山大代行族長職責已經挺久了。如今真正成為族長,內部權力爭鬥倒沒什麽,只是很多事情的交接還有些忙亂。
安德烈比他父親稍好些,但也著實忙了好幾天。
等高富帥來的時候,他還在父親身前奔忙。
見到高富帥到來,亞歷山大也有些意外,怕是有什麽事。
安妮仔細問了三遍,確實沒什麽事,才笑道:“難得我們家安德烈也有個朋友,父親你就放他去吧。”
亞歷山大這才讓安德烈跟著高富帥出去了。
安德烈還不放心,又問了一遍,“到底有什麽事?”
高富帥故作埋怨,“前幾天你不是答應我了一起建實驗室的嗎?”
安德烈這回是真的驚了。
哪有家裡遇上這麽大事還沒緩過氣來,就強行拉著人家工作的?一般人說的過幾天,也不過就是客套話吧,總得過段時間吧?
可是高富帥還真的就是過了兩天就來了。
安德烈哭笑不得,“我竟不知道你是這麽急性子的人。”
高富帥不管,拉了他就走,“事務性工作是做不完的。梅紐因教授特意交代我,別讓你想太多。工作就是最好的開解的方法。”
安德烈一怔。
老師吩咐的?
他突然說不出話來了。
一向穩重得有些不像年輕人的安德烈此刻像個小孩子似的,鼻子一酸,差點就要哭出來。
連日來,爺爺噎住的那一幕始終仿佛是剛剛發生的,不斷在眼前重映。
可是這一刻,高富帥讓他感受到,他不止是有爺爺,還有父母姐姐,還有老師,還有朋友。
高富帥拉著他一直走到米爾家的魔法塔外,“你家的實驗室都在這吧?”
安德烈這才發現他們已經到了魔法塔,不由有些哭笑不得。這個人是來真的。
雖說安德烈前兩天確實說過,所裡不方便就來家裡的話。但是在他心裡,這得是過些日子再考慮... ...
的事吧。這兩天,關於實驗室的位置,他完全沒有考慮過。
這一下高富帥就一副強行要把他立即拖入工作的架勢,安德烈不得不現站在魔法塔門口,臨時考慮要在哪裡建實驗室。
高富帥也不催他,等了好一會兒,安德烈才道:“我想好了,你跟我來。”
安德烈是家族繼承人,同時更是一位家族內為數不多的6級魔法師,他想要建實驗室,自然有好位置給他挑。
最終他找了間向陽的房間,以保證光照。
有高富帥這樣一位多系魔法師在,哪怕此時安德烈還沒找打下手的小魔法師,高富帥抬抬手,土鋪好了,水流引好了,就等著播種了。
兩人肩並肩站一起商量種些什麽。
此前安德烈一直在研究農用機械,也取得了不少成果。不過那些成果大部分知識產權屬於蘇薩斯,小部分屬於安德烈個人,和米爾家族沒有關系。
如今安德烈也沒有想好要不要轉換研究方向。
高富帥乾脆建議他,“要不要試試種子方向?”
研究種子的木系魔法師也不少。但是這個世界的魔法師的研究重點始終在魔法相關的途徑。
研究種子的魔法師研究的基本上都是研究更加高效或者能起到產生未知的魔法效果的魔法作物的種子。 安德烈聞言還在考慮,高富帥又加了一句,“主要研究普通農作物的種子,提高產量、環境適應性及病蟲害抗性等。”
安德烈愣了愣。
他還真沒考慮過這個方向。
安德烈雖然已經6級了,但是他之前一直跟著老師。從他獨立至今時間還不長,前段時間又一直在研究農用機械,壓根都沒來得及考慮其它方向。
高富帥的話卻給了他一個啟發。只是雖然並不是沒有人研究普通農作物,但確實比較少見,安德烈一時難以下定決心,“研究普通農作物的意義在哪裡?”
高富帥並不擅長說服人。但是他現在已經不是最初那個只會做自己手頭事的宅男,如今越來越多的人和事等著他去統籌和管理,越來越多的問題等著他去解決。就算是被逼著,他也逐漸成長起來。
高富帥想了想,決定要從民生的角度說服他。
“為了可以讓越來越多平民吃飽飯。”
安德烈隻微... ...
微頓了頓,就毫不猶豫地同意了。
對於安德烈這樣的出身,饑餓的記憶是沒有的,平民的生活離他十分遙遠。但是這樣的階層卻更容易在某些時刻抱著悲天憫人的情懷。高富帥的話深深地觸動了安德烈。
在外人看來,從高富帥走上魔法的道路,他就專注於民生。他所有的研究和發明,都不是為了魔法師服務的,他的目光始終聚焦於平民。
此刻,安德烈立即被高富帥這句話打動了,毫不猶豫地決定要象高富帥一樣,投身於民生事業。
從未感受過貧困的安德烈自然也不會去考慮這樣的研究的收益,只在乎它能不能改善平民的生存質量。
既然決定了,安德烈立即道:“我去收集一批種子,先從小麥開始。”
高富帥見安德烈接受了自己的忽悠,也跟著道:“我和你一起去。或許我們需要花一段時間來走遍世界各個角落去尋找種子了。”
一個研究方向從事多年,本就是魔法師的常態,安德烈壓根就沒考慮過時間的問題。他聞言欣然應允,“那我們先去看一下地圖。”
兩人找來地圖,開始規劃路徑,真正打算線在全世界收集小麥種子。另一方面,也要盡量找到現有的資料,參考他人研究的成果,以免做大量重復工作。
離開了蘇薩斯,離開了高組,安德烈反而真正開始和高富帥實現了工作上的合作。
而高富帥一邊和安德烈進行種子研究,一邊繼續自己原本的工作。
又到了周末,就到了蘇薩斯自己的年會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