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富帥有些詫異,難道他認識這顆寧靜寶珠?
等好不容易勉強支撐的男爵夫人送了伯爵夫人去休息,管家正準備來安排同行的魔法師大人的時候,那位魔法師突然向高富帥走來。
高富帥剛要打招呼,那位魔法師卻直接問:“這個東西哪裡來的?”
他口氣有些不好,仿佛自己得來這件東西是非法的。
高富帥口氣便也有些不好,懶得跟他客氣了,直接回道:“一位十分關照我的老師送給我的。”
那位魔法師卻愣了愣,驚疑不定地打量著高富帥,“你認識那位?”
高富帥裝傻,“哪位?”
那位魔法師冷笑,“除了那位,還會有誰能送出這樣貴重的東西!”
高富帥這回是真的迷糊了,這是非常貴重的東西?
當然,以梅紐因教授和安德烈師徒的身份地位,能讓他們拿出手的,必非等閑。但是高富帥回想了一下當初安德烈的原話。
“這枚寧靜寶珠雖然難得,但那是因為能製作精神類魔法物品的精神系魔法師十分罕見。就這件物品本身而言,並不是什麽非凡的魔法物品,應該不至於有如此非凡的能力。”
顯然,在安德烈眼中,寧靜寶珠並非什麽非凡的魔法物品。所以高富帥雖然認為這個禮物很重要,但並沒有太過在意。
可是現在這位陌生的魔法師的態度就讓人十分在意了。或許他更應該重視的是前面半句“能製作精神類魔法物品的精神系魔法師十分罕見”。
這應該才是重點!
高富帥不敢隨意透露更多信息,只能打馬虎眼:“確實是只有那位老師才能送給我這樣貴重的東西。”
可是這位魔法師卻不想放過他,“那位老師在哪裡?你跟他什麽關系?”
高富帥這時候腦子轉得飛快。
以梅紐因教授的地位,如果他願意讓別人知道他在哪裡,只怕會門庭若市。而他近期一直呆在戈加的小屋裡沒有回首都,想必是其實他並不願意被別人知道他在哪?
高富帥更不敢隨意透露那師徒兩位的行蹤了,隻說:“我也不知道他在哪裡,我是上次去戈加研究所的時候,正好遇上了那位老師,機緣巧合之下,他就送了這件東西給我。”
這位魔法師卻咀嚼出了點什麽,“果然那兩位一直在戈加。”他又打量了打量高富帥,“你只是偶然遇上?”
高富帥完全不知道那兩師徒為何要隱藏行蹤,更不明白這位首都來的魔法師為什麽要找他們,又為什麽要盯著自己。可這是那些大人物的事,神仙打架,他一個小鬼最好還是躲得遠遠的,以免殃及池魚。
高富帥便盡量撇清關系,“只是偶爾遇上了一次。”
這位魔法師想了想,命令高富帥,“你明天帶我去戈加研究所看看。”
高富帥斷然拒絕,“我需要保護我的雇主。”
這位魔法師嗤笑,“這種鄉下小貴族還能遇到什麽危險?”說著,他朝身後招了招手,一個保鏢模樣的人“蹬蹬”地跑了過來。
這位魔法師毫不在意地吩咐他,“明天我有點事,你幫這位魔法師保護一下本地的那位男爵和他的家人。”
高富帥卻仍然拒絕,“您又不是我的上級魔法師,我為什麽一定要聽您的?”
這位魔法師臉色“噌”地就變了,冷笑著打量著高富帥,“膽子不小?”
那位保鏢不知左右如何是好,忙把頭低了。
高富帥卻完全不在意,“要找你自己去找,戈加研究所又不是什麽隱秘之地,很容易就打聽得到。”
這位魔法師顯然怒氣已經壓不住了,“果然是沒見過世面的鄉下人,一個1級魔法師竟然這樣跟我說話。”
高富帥打著哈欠轉身就走,“您還是找能乖乖聽您說話的人去吧。”夜已深,他晚上還忙著呢。
就在這時,高富帥突然仿佛覺得周遭的空氣都不一樣了。
他忽然警醒,向側方滑了一步,只見剛才他走過的地方,悄無聲息間,悚然立起了一座牢籠!
高富帥猛然回頭,沒想到這位連招呼都不打一聲,說出手就出手。
只是牢籠,看來他並不是想傷害自己,而是想要抓住自己帶路。
可是自己都已經明確拒絕了,高1級就可以為所欲為嗎?
高富帥冷笑,抬手兩個火球術扔了過去。
那位魔法師一怔。
高富帥穿的可是土系的魔法袍,怎麽突然有火球術出來了?
而且他戴了火系的戒指,拿著魔杖,對法術效果增幅不小,而且他是用2級的實力扔1級的火球,這兩個火球扔出去,聲勢驚人!
那位魔法師壓下那一瞬間的詫異,迅速躲開了。
這兩個火球盡管突然且猛烈,但首都來的魔法師經驗豐富,可不比戈加這邊坐井觀天。哪怕是被突襲,那位魔法師還是很流暢地就躲開了,一個滑步,兩個不同角度襲來的火球連個衣角都沒擦到。
然後就看那位魔法師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摔了一跤。
然後滾了一圈。
然後又滾了一圈。
然後滾了一圈又一圈……
高富帥揮揮了手,“您好,晚安。”
如今的他雖然也只能發三個1級法術,但是他完全不必跟對方陷入拉鋸戰,用襲擊就能解決問題了。
等那位魔法師滾完了,好不容易從頭暈目眩中恢復過來,高富帥已經回房間睡覺了。
堂堂首都來的2級魔法師,竟然被鄉下地方的1級魔法師,戲弄成這樣,這位魔法師已經要被自己的怒火燒毀了!
望著空蕩蕩的樓梯,無論如何都咽不下這口氣的首都魔法師直接衝上了二樓,卻又愣住了。
他完全不知道那個該死的鄉下魔法師住在哪個房間!
而此時,剛才他的醜態卻被城堡裡的這些鄉下仆婦和他們同行來的保鏢等人看得一清二楚,這位魔法師殺人的心都有了!
站在二樓的走廊上環視一圈,卻找不到合適的人問,有心去問那位管家,可是那位管家這時候去安排伯爵夫人,等他能找到管家再問那個該死的魔法師在哪,氣勢就已經去了,倒象他去找碴一樣。
首都魔法師站在二樓,把拳握了又握,已經把高富帥恨上了。
高富帥卻也在房間裡考慮今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