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羽君,他們在搭建什麽東西呀?看上去好像很有意思的樣子。”從公園出來,看著公園門口的廣場上有人正在施工,搭建著紅彤彤的各種彩燈和架子,城之內博美好奇的向陳羽問道。
陳羽瞅了一眼,不以為意的說道:“哦,那個啊,是過年要用的花燈,不過今年這個時候還沒搭好嗎?往年應該這個時候都立起來了吧?博美你要是有興趣的話……明天是年三十不行,得在家,那後天晚上我帶你來看吧,這個晚上看才有意思。”
“花燈,那是什麽呀?”城之內博美重複了一下陳羽說的這個中文詞匯,根據發音猜測著詞義:“難道是和煙花差不多的東西嗎?”
“唔,你要這麽理解也差不多。”陳羽想了一下,發現城之內博美的這個說法從某些意義上來說還真的沒有什麽問題,但還是解釋道:“這個是搭建成各種樣子的彩燈,晚上點亮之後會有各種造型,雖然有的看上去有些搞笑,還有點土土的,但確實是中國傳統民俗的一部分。只不過過去的花燈比較好看和精致一些,現在的花燈都做成這種造型類的了。”
“所以說,這個就和聖誕節的時候,豎起來的聖誕樹是差不多的東西?”城之內博美試圖理解陳羽說的到底是什麽:“另外陳羽君你說以前的更好看,那是什麽樣子的呀?還有你說的中國傳統民俗又是什麽樣的?”
聽到城之內博美的這個問題,陳羽東張西望了一下,這才帶著她往一旁的小商店走去,在小商店門口指著人家掛在門口的一個看上去很精致的小彩燈說道:“彩燈呢,就是中國古代的燈籠的一種演變,大紅燈籠博美你知道的吧?”
“廢話,燈籠這種東西我還是知道的!”被陳羽逗了一句,頓時炸毛的城之內博美一邊反駁著,一邊指著那個掛在門口的花燈對店老板說道:“老板,請給我這個!”
然而老板看到城之內博美指的東西,頓時對她抱歉的說道:“抱歉,這個不是賣的。”
“誒?這個不是商品嗎?”城之內博美看著掛在商店門口的漂亮花燈,十分好奇的問道,語氣裡還有掩飾不住的遺憾和豔羨。
“這個是我父親做得,他以前是賣花燈的,但是現在大家都不怎麽買這個了,所以也就只有過年的時候,他才做一個讓我掛在門口,所以這個是不賣的。”老板抱歉的解釋了一句。
聽到老板這麽說,城之內博美臉上掛滿了遺憾,但還是沒有強求,只是向老板微微鞠躬示意之後,這才和陳羽轉身離開。
而陳羽也繼續向城之內博美講解著關於花燈的事情:“就像博美你看到的那樣,剛才那個老板掛在門口的才是傳統的花燈,是用竹子、彩綢或者紙做成的。在傳統習俗裡,要在正月十五,也就是過完農歷新年之後的第十五天,才會家家戶戶都放花燈。
不過現代社會大家都不怎麽選擇傳統的手工做的花燈了,甚至連放花燈的習俗也沒剩下什麽,基本上都變成了博美你剛才在廣場上看到的那些大家夥了。就連原本正月十五少不了的猜燈謎現在似乎都不怎麽流行了,不過這幾年好像隨著傳統文化的興起,好像又逐漸流行起來了。”
“燈謎又是什麽?”雖然沒有買到花燈,但城之內博美倒也不是特別遺憾,她也只不過是一時起意而已,就像她現在又對陳羽所說的燈謎產生了興趣一樣。
“中國傳統習俗之一,和花燈是同時存在的一種猜謎遊戲。”陳羽向成之內博美講解著,同時也拿出了一個的燈謎來讓她猜:“在過去,大家在放花燈的同時,會將謎語寫在紙上掛在花燈下面進行猜謎遊戲,若是能夠猜中,就可以把花燈拿回家。
呐,我這現在就有一個燈謎,博美你可以猜一下:劉備哭,劉邦笑,這是一個什麽字?”
“誒?怎麽突然要我猜謎啊!我才學的中文怎麽可能猜的出來!”城之內博美被陳羽拋出的燈謎弄得有些措手不及,雖然努力開動腦筋在想著,但對於中文還並未做到熟練的她確實猜不出來。
“答案是‘翠’字,在漢字裡翠字的上半邊是個羽字,下半邊是個卒字,合起來就是羽卒,劉備的結義兄弟叫做關羽,劉邦的敵人叫做項羽,羽卒就是羽死了的意思,所以謎面就是劉備哭,劉邦笑。”陳羽向城之內博美解釋著,一邊說著還一邊用手指在手上將字寫了出來,以便她更能夠理解。
“這種誰猜的出來啊!我又不是中國人!那我也出一個日本的謎語讓你猜好了!”陳羽的解釋讓城之內博美不高興的撅起了嘴唇, 仿佛賭氣一樣的也對他出起了謎語:“ゆびをきっても痛くないものは何?(即使“切手指”也不痛是在什麽情況?)”
“嗯……讓我想一下!”陳羽雖然也懂得日語,但這個謎語卻一下子把他難住了。
“猜不出來吧?嘿嘿!”看到陳羽露出為難的表情,城之內博美頓時笑了起來。
然而就在陳羽想要拖延時間的時候,他的手機卻十分“適時”的響了起來。
在城之內博美充滿挪揄的笑意之中,陳羽對她做了一個抱歉的手勢,這才接通了電話。
“張教授?您怎麽知道我回國了?過年好過年好!應該我主動給您打電話才對。”打電話來的是陳羽大學時代的老師張教授,也是曾經和他在日本有一面之緣的張昭和趙敏的爸爸。
“還不是你陳羽陳教授現在面子大,你們市第三人民醫院外科的柳主任把電話都打到我這來了,連年都不讓人過個安生的,就是為了說服你陳大教授給他做一台示范手術。”電話裡張教授的聲音也流露出幾許無奈和不好意思,顯然他也不想大過年的給陳羽打這個電話:“我本來也不想摻和這件事,但誰讓那位柳主任是我大學時代的老同學呢?這不,隻好賣著這張老臉來找你討個人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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