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究竟是......”
日向水不敢相信的看著這一切,連毛巾從額頭上掉下來都沒有察覺到。
他隱隱約約記得,是日向日差和日向光在照顧自己來著......
哦,雖然比起「照顧」這個詞語,日向水更喜歡用「謀殺」這兩個字來形容。
「當當當!」
這時候,門外響起了什麽東西的敲擊聲。
日向水爬到門口,拉開門。
他看到......
日向光和日向日差一人手裡拿著一個錘子,正在修補破裂的地板。
不止是屋子,就連屋子邊緣的地板都遭到了毒手。
問題是......
他們的修複手法一點都不專業。
走過去能直接掉下去一個人的大空洞,被隨意的用兩塊木板,定成了「X」的形狀。
用最簡易的方式阻止了有人陷落。
可是就算阻止了整個人掉下去,那麽大的縫隙,一條腿也至少就扎下去了。
而支撐走廊的木頭柱子,居然有好幾根都被打斷了。
柱子上被麻繩隨意地纏著圈兒,勉強當做固定。
以免這棟危房來一陣風就要了日向水的小命兒。
外面的花壇,經常被日向水的七大姑八大姨收拾的景觀,如今全部嗝屁。
看上去好像到了農民伯伯翻動的莊稼地裡面一樣。
房子周圍還被埋設了幾個現場趕製的稻草人。
稻草人脖子上掛著大牌子。
「現場施工,危險。」
這還不算完。
正在定木頭的日向光手裡拿著小錘子,將木板隨意地釘在地板的窟窿上。
之後,她從地上起身,準備繼續修複下一個坑洞。
然而,很明顯,日向光手頭的材料不夠了。
這種情況下,要去取得新的木板。
可是這裡沒有怎麽辦?
日向光四處環視,最終......目標釘在了日向日差的身上。
準確說,是日向日差身邊放著的那些木料。
於是,日向光跑過去,從日向日差那裡直接光明正大「偷」了幾塊木料。
“住手!那是我的!”
日向日差拎著錘子,十分嚴厲的警告日向光。
日向光不高興了,她拿起錘子,朝著日向日差正在修複的地板狠狠砸去。
「咣!」
又是一個大坑。
日向日差原本修複到一半兒的地板......又完了。
“......”
日向日差愣了一會兒,然後反過來,將日向光修複的地板也砸爛。
兩個人就這樣咣咣咣互相扯起了對方的後腿。
最後,日向日差氣不過,對日向光大打出手。
就見院子裡各種特技亂飛。
什麽紅色的殺意波動,藍色的柔拳查克拉氣旋。
一時間,嘿!熱鬧極了!
兩人打了一會兒,誰也沒佔著便宜。
日向光體型有優勢,四處閃躲,體術靈巧至極,打不過就跑。
而日向日差深得柔拳精髓,攻防渾然一體,日向光也拿日向日差沒招,但日向日差卻追不上日向光的速度。
兩人停下來,喘了口氣。
隨後,他們兩人四處張望了一下,似乎注意到了現場十分淒慘的場景。
日向日差:“......”
日向光:“......”
就這樣無所適從地呆站了一會兒之後,兩人又重新撿起工具,開始繼續修補。
剛剛的決鬥,就好像完全沒有意義一樣。
“你們......你們......”
日向水爬到門口,用手指著自家破破爛爛的住宅、院落,各種景觀。
“這是怎麽回事?”
“......”
日向光和日向日差對視一眼。
繼續開始互毆。
忽然的,不知道是誰手滑還是故意的,日向水被一塊兒飛來的木頭板子砸中了腦袋,當場昏了過去。
他昏過去之後,日向光和日向日差就停止了打鬥。
一定要趁著日向水下次醒來之前,將這裡全部修複好。
當日向水問起來的時候,他們就說:剛剛你做噩夢了,所看見的都是沒有的事兒,是幻覺。
爭鬥了這麽長時間的二人,罕見的在這件事情上達成了共識。
......
一個小時後,下午5點。
天色開始有些發暗,因為夏季已經過去了,秋天到來。
日向水再次悠悠醒轉。
這一次......他沒有再爬起來。
而是生無可戀地看著自家還在漏風的屋頂。
不知道什麽時候......他家的屋頂也漏了。
肯定是剛剛昏迷過去之前,那兩個人乾的好事。
日向水尋思:
這倆人不是專門來整我的吧!啊?
是的,一定是專門來整我的,沒跑了。
“嗚......”
顏藝在日向水臉頰綻放。
咧著嘴,眯著眼睛,那是要哭的前兆。
“嗚......嗚嗚......”
日向水哭了。
常言道: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日向水想起了那對英年早逝的父母。
他很想父親和母親。
最好,是能去看他們,這樣,就不用生存在這個萬惡的世界上了。
尤其是,面對日向日差和日向光那兩個神仙。
日向水想死。
那麽,想到這裡,就要行動起來。
怎麽死?
上吊吧。
簡單快捷。
日向水坐起身來,用旁邊破碎的木頭茬子劃開棉被。
將棉被撕成一段段的布料。
隨後,日向水手一抖,白綾布就上了屋梁。
說上吊就是上吊,不上吊不是日向人。
“AWSL。”
日向水將自己的脖子掛在了白綾上。
然後,耳邊響起了快速的腳步聲。
日向光和日向日差拉開房門,看到的就是日向水上吊的一幕。
他蹬歪著一雙腿兒,顯得特別有趣。
“嘎嘎~,日向日差~,快看~,日向水他被你氣得上吊了~。”
日向光一抬小手,十分興奮地指著日向水,完全不知道事兒大。
而......
日向日差可沒有日向光那麽開闊的心胸。
他看到這一幕差點給嚇死。
等到日向日差將日向水救下來的時候,後者躺在日向日差的懷裡,已經奄奄一息。
“二位英雄......”
日向水氣若遊絲,面色發紫。
他朝著日向光和日向日差拱了拱手。
“求求你們放過我,讓我死吧......”
謔。
日向日差一看,事兒不對呀。
這日向水居然已經難以忍受到這個地步,甚至寧願自殺!
不行!
這堅決不行!
日向日差想起了生命的寶貴,想起了三代目火影猿飛日斬的激昂的絮語。
這時候......
是不是該嘴遁上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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