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這個忍術很爛......還不如B級的水遁·水龍彈厲害和好看呢......”
在千手繩樹看來,這個忍術一點都不帥氣。
那麽複雜的修煉步驟,也不見得殺傷力強過B級水遁。
像是B級的水遁·水龍彈之術。
完全不需要學會形態變化。
只要能夠使用水遁,並且查克拉足夠,就能釋放出來。
唯一的缺點,就是印太多。
“但是......帥氣呀。”
千手繩樹眼睛亮晶晶。
“嘎嘎~,你懂什麽~?”
日向光一甩手,十分不屑。
“鑽頭才是人類的浪漫~!”
將水凝結成鑽頭,然後鑽破一切,這才是人類的浪漫!
“嘎嘎~,本教主的鑽頭,可是能夠突破天際的~!”
日向光舉起手臂,纖細的食指豎起,朝向頭頂。
千手繩樹:“......”
波風水門:“......”
千手繩樹表示,他完全不知道日向光的鑽頭和浪漫有什麽關系。
“哼,總之,你高興就好。”
千手繩樹大大方方地將賭注付清。
一點沒有賴帳的意思。
“開飯啦!”
這時候,頭頂上傳來了綱手的聲音。
三人對視一眼,便順著梯子重新回到了地表。
晚餐,就在其樂融融的氛圍中進行著......
然而,不是所有人都像他們三人那樣歡樂......
......
日向一族大宅,日向良辰的庭院。
“日向宵,你看起來有心事。”
用餐完畢後,日向良辰按照以往的那樣,將自己的弟子叫來,準備督促他的修煉。
他的對面,坐著日向宵。
此時,天有些陰暗,太陽還沒有完全落山。
“師父......”
日向宵坐在那裡,看臉上的表情,很明顯有心事。
這幾天,他甚至都沒有和日向光見面。
只是一個人悶在院子裡,練習著柔拳。
“我不明白......”
日向宵搖頭,語調低沉。
“為何日向一族要分出宗家和分家?”
雲隱村事件,給了日向宵很大的刺激。
尤其是......對方對他宗家身份的冷嘲熱諷,讓日向宵無言。
他生來就是宗家。
而日向光,生來就是分家。
這種差別,讓他在很多事情的作為上,顯得可笑。
而他又沒辦法為發言,一開口,對方就嘲笑他百姓何不食肉糜。
日向宵不由得疑惑,為何日向一族要搞什麽宗家和分家統治。
“當然是為了防止白眼外流......”日向良辰語調平靜,沒有絲毫波瀾。
就像回答了無數次其他族人的疑問那樣,日向良辰說著重複了無數遍的理由。
“......”
日向宵卻搖了搖頭。
“如果敵人知道分家的白眼無法取得,那麽目標自然會轉向宗家,對於宗家人而言,危險系數豈不是因此反而會上升?”
他的疑問很合理。
日向良辰點了點頭,“所以,需要分家守護宗家的白眼。”
“但這不公平......!”
日向宵的語調稍微上升了一些。
“日向光的天賦......明顯要超越大部分人,甚至在我之上。”
所以,日向光理應習得日向一族的真正絕技。
流傳於宗家之間的絕技。
一個族群的是否強盛,與這個族群有多少高手緊密相連。
如果出現一名影級強者,那麽......至少可以在諸多勢力中掌握一定的話語權。
宗家和分家的分別,等於抹殺了分家的天賦。
就算分家人天賦再高,一生之中都無法習得宗家的絕技。
“日向宵......”
日向良辰注視著自己的弟子。
“人生來就不公平......或者說,人與人之間的差距,是顯而易見的。”
“我明白,師父。就像男女的差別、血繼限界的差別、天賦的差別......但是,有些事情,我認為不必要那樣,是可以通過人力改變的......”
在日向宵看來,宗家完全沒必要在族人出生的時候,決定其分家的命運,然後為其施展上籠中鳥之印。
這是人為乾預的,而並非其他天生的優勢或者缺陷。
“日向宵......我們日向一族從很久之前便出現在了忍界之中,距今已經1000多年,這段時間,無數的族群因為各種原因滅亡,而我們日向一族卻平平安安生存到了現在......”
日向良辰沒有生氣,也沒有著急,而是娓娓道來。
“這與籠中鳥之印有很大的關系。這種禁製,可以有效阻止族人內耗。有時候,太自由的結果,就是從忍界之中消亡。”
“所以,就要為了集體,舍棄個人的利益?”日向宵反問道。
“沒錯。”日向良辰點頭。
“所以......一直是分家人在犧牲,而宗家人就心安理得的享受著這一切?”
日向宵的情緒,開始有些激動。
“甚至......連日向日差都成為了權利之下的犧牲品?!”
“日向宵!”
日向良辰的呵斥,打斷了日向宵的發言。
“唉......”
日向良辰輕歎了一口氣。
他這個弟子哪裡都好,就是......太容易走極端。
不懂得圓滑處世,不講情面,認準了一件事,哪怕撞得頭破血流都不會回頭。
“日向宵,過剛易折......你應該明白這個道理。”
“我明白......師父......”
日向宵低下頭, 而後,又抬起頭。
“但我不認可......”
他搖了搖頭。
“沒有什麽能永垂不朽......凡是在歷史中產生的,必然會在歷史中消亡。日向一族就算延續千年,終有一日也會像其他族群那樣消失殆盡......不斷地犧牲族人,為的就是苟延殘喘到那個終末的到來......這樣的日向一族......我不認可!”
日向宵堪稱叛逆的發言,沒有讓日向良辰發怒。
他只是盯著自己的弟子......緊緊地凝視著他。
直到氣氛壓抑的讓人難以承受,日向良辰才緩緩開口。
“日向宵......你還小,長大後,有些事情你才會明白......到時候,你就會嘲笑自己,嘲笑過去那個幼稚的自己,會為自己曾經的發言而羞愧。”
“......”日向宵不言,靜靜地聽著師父的教誨。
“當然......也許不會。”
日向良辰又搖頭。
“時間會證明一切......到時候,你再看看,想一想,今日的思維是否依然延續在那個未來,那時候,你再決定自己的行動......但是......”
日向良辰話鋒一轉。
“無論你妥協也好,堅持也罷,實力......永遠是實現一切、達成夢想,乃至生存於世的最重要途經。”
“......”
良久,日向宵點了點頭。
“我明白了師父,就讓時間證明一切。”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