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東亮剛剛走上麵包車,“兄弟們等會去哪玩啊?”
周鴻冷笑兩聲,一個麻袋就套了上去,“玩你mb!”
陳東亮一臉懵逼的就被裝麻袋裡了,剛剛想著質問兩句,就感覺腦殼一痛,整個人就暈過去了。
車上四人把陳東亮丟到車後面,李子默默的就坐司機位置上開車去了,良久才輕聲問道:“剛剛沒打太用力吧?”
周鴻知道,李子家裡是官方的人,所以家教很嚴,雖然惹事了肯定有人幫他扛,但家裡老頭子肯定不會放過他。
所以李子雖然家裡背景還可以,但還是很慫。
慫的有理有據。
他生怕剛剛打陳東亮那下太痛,如果真打出個好歹那就完了。
畢竟車上幾個打架都比較少,對於打暈這個概念還是控制的不是很好。
萬一一棒槌下去,直接把人打的腦震蕩腦溢血,豈不是悲從中來。
周鴻安慰道:“大寶哪裡有這麽大的力氣,你家老爺子不會在意的。”
說完周鴻補充道:“最多……最多你家老爺子把你打半死而已,你從小命硬,沒事。”
李子轉過頭就看著周鴻,“有這麽說話的嗎?”
周鴻看李子轉過頭來就大驚,“開車就特麽目視前方別瞎特麽轉頭啊!”
“那你就不要說騷話讓我轉頭啊……”李子無奈的又轉過頭去,向左邊的小道裡駛去。
周鴻還在一旁強調,“道路千萬條,安全第一條……”
破爛的麵包車就在黑夜中向著偏僻角落裡開去,周鴻打算去一個廢棄的工廠裡,畢竟打人這事還是要低調啊。
工廠在城鄉結合部的邊緣,聽說是當初有人想建個造生活用品的廠子,前期投入了百來萬,基本把家底全花完了。
結果最後只見產品堆積了一個又一個倉庫,但賣不出去了。
好像是說代理商違約還是什麽的,總之後來整個工廠都倒閉了,產品都給員工帶回家了,因為發不起工資。
倒閉那天,廠子裡的員工一人身上帶好幾個臉盆,可謂是喜慶。
還有人手裡拿不下臉盆,又剛好那天太陽挺大的,所以直接在頭上套了兩臉盆擋太陽。
這就算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了。
不過這就不是周鴻管的了,現在的工廠就是個廢棄廠子,因為地理位置太偏遠的原因,甚至連接手的人都沒。
就是廠子賣不出去了。
所以現在那裡就是個偏僻地方,一年到頭都沒多少人去那的,更別提現在已經這麽晚了,就更沒人會去了。
周鴻這次目的地就是那裡,到時候打一頓就跑,把陳東亮就丟那廠子裡。
妙不可言。
這時,陳東亮迷迷糊糊從昏迷中醒來,頭還在麻袋裡啥都看不見,“怎的這麽黑呢……”
周鴻爬到後排座位就給他一棍子,“誰讓你說話的?”
“嗷嗚!”陳東亮一聲慘呼,又暈過去了。
……
廠子裡很黑,畢竟廢棄多年了,燈肯定都壞了,就是沒壞,那也沒有電啊……
呂大寶把陳東亮捆椅子上,說實話捆綁技術還是大寶熟練。
周鴻拿了瓶礦泉水就往陳東亮頭上倒去,“醒醒!”
陳東亮一個激靈就醒過來了,“你們是誰?”
他到現在還懵逼著呢,因為他從頭到尾都被套著麻袋,除了剛剛上麵包車時看到車上有四個人,其他的就一概不知了。
甚至不知道是誰綁架了他。
周鴻想了想還是直入主題,“張佳巧那事,你自己說怎麽回事吧。”
陳東亮沉默了一下,“我沒錯。”
周鴻當時就特麽怒了,一腳就踢到陳東亮肚子上,“那你說我踢你對不對?”
陳東亮想用手捂著肚子,然而他四肢都被捆的死死的,根本動不了,只能低垂著頭在不斷乾嘔。
等肚子緩過來一些後,陳東亮才繼續狡辯道:“我和她是你情我願的……”
“好吧……”周鴻歎息一聲,又一腳踢到陳東亮肚子上,“那我踢你也是你情我願的咯?”
陳東亮滿臉都是大寫的懵逼,“你特麽哪裡看出我是你情我願的了?”
周鴻又一腳踹了上去,反問道:“那你特麽又哪裡看出張佳巧是你情我願的了?”
陳東亮繼續狡辯,“那天是她自己到我床上的。”
周鴻連續繼續踹,“那你不也是自己到我車上來的嗎?”
“媽的!”陳東亮實在是被踹的難受了,“你知道我是誰嗎!?”
周鴻聽到這頓時冷笑起來,“你知道我是誰嗎?”
陳東亮當然不知道啊,他從頭到尾都帶著麻袋呢,“你誰啊?”
“你特麽都不知道我是誰,那我怕你個鬼啊!”周鴻說著又踢了腳,不得不說反覆踢人也是挺累的。
這時李子從旁邊拉過周鴻,小聲道:“周哥,別踢了。”
周鴻納悶的看向李子,“為毛?”
李子組織了下用詞,“盡量打那種又痛,然後又檢查不出來的那種,一直踢肚子容易打傷內髒,那樣就不好收場了。”
事實上,這個就和警察局的判案標準有關了。
其實警察局有輕傷和重傷的說法,輕傷建議私了,重傷就不能私下處理了。
但這個輕傷和重傷到底怎麽分呢,其實也沒人說得清,很多時候就是進醫院了,那就是情節比較嚴重了。
但也說不好,比如要是有人身上一道大口子,血都止不住的那種,這時候醫院肯定要去了,但縫幾針其實也就好了。
這個時候就看警察怎麽說了,一般來說,警察還是希望私了的。
畢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但如果你要把人胃啦腎啦全踢爆了,那警察肯定不能幫你私了啊,這就是必須立案了。
而李子家裡有點關系,所以只要能被判斷為輕傷,這件事就鬧不起來。
前提就是周鴻別把人家打的太過。
(注:上面都是我剛剛瞎編的,大家不要打架,共建和諧社會。)
周鴻聽了後也很無奈,“好吧,那我把他打淤青可以吧?”
李子點了點頭, “應該問題不大。”
呂大寶和另一個兄弟就蹲旁邊看著,他們一直在旁邊憋笑又不敢笑出來,總感覺周鴻打人時的嘴炮賊雞兒喜感。
周鴻一直把陳東亮打了個遍,最後感覺自己都沒力氣了才轉身離開。
中途陳東亮還想和周鴻講道理,但周鴻壓根沒理他。
說實話,他今天就是來打人的,不是來講道理的。
憑什麽勞資女朋友一血要被你個吊人搶走?
周鴻聽著陳東亮的哀嚎,內心毫無波瀾甚至有一點想笑。
臨走前周鴻對著陳東亮說道:“你就在這過夜吧。”
陳東亮耷拉個頭,表示不想說話。
周鴻也懶得多說,說實話他今天又進一步認識到了人性之惡,沒想到人竟然可以這麽不要臉。
離開工廠後,周鴻四人剛剛上車,周圍幾人都笑了起來,“特麽周哥你嘴炮還是這麽騷啊。”
周鴻也戰術性一甩長發,“熟能生巧罷了。”
四人開著車就離開了,周鴻打算兩天后再來這看看,起碼不能真把人家餓死了。
但周鴻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們剛剛走後十來分鍾,又一輛車停在工廠門口。
“孩子她爸,你怎麽今天非要來這兒?”
“……最近看看,把工廠低價賣了吧。”
“你不是嫌他們價格太低不賣嗎?再存幾年價格肯定更高啊!”
“你又不是不知道,女兒生病,再不賣工廠,女兒的醫療費你付?”
“唉……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