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塔能量鍛造工廠,位於艾格星天霜領域之內,曾經繁榮的沃土,現在滿目瘡痍,隱藏在冰雪之下的,全部都是能量盡失的渣土,撥開土地之上的冰雪覆蓋層,便可以聞到泥土腐爛的氣息。
這片土地,已經不再適合生物生存,瀕臨燈枯油盡……。
往昔的榮光已經逝去,作為艾格星九大聯盟議會家族之一,統禦縱橫萬裡的天霜領域,佇立於金字塔尖上的天霜家族,在新家園計劃戰敗後,經過九大家族共同商議,分配到了行星戰艦動力核心建造的任務。
行星戰艦的其他部件,也都由另外八個家族分配打造,等到所有部件打造完成,再進行裝配測試之後,行星戰艦便算正式鍛造完成。
行星戰艦的鍛造,耗費巨大,第一次入侵地星使用的行星戰艦,還是九大家族先輩遺留下來的古老產物,經過反覆無數次的複盤之後,艾格星人一致認為入侵地星的失敗,完全就是行因為星戰艦的的材質與能量護盾強度不夠的緣故,才會被地星人類使用毀滅武器破壞機身,導致戰艦最終墜毀,要是能頂住毀滅武器的轟擊,地星說不定早就拿下了!
這些倉惶逃竄回來的艾格星人,不甘心這次的失敗,他們痛定思痛之後,決定集合全艾格星人之力,來鍛造出史無前例的超級戰艦,屆時重返地星,再續艾格星人的輝煌盛世!
天霜領域的沙塔能量鍛造工廠,就是天霜家族製造超級戰艦動力核心的工廠,在這座巨大的工廠城市之中,無數的普通家族,低劣能力者,被天霜家族無償征召到這裡進行超級引擎的打造。
這座城市裡的人幾乎是麻木的過著一天又一天,什麽艾格星的榮耀,為了艾格星人的生死存亡,文明火種的傳承奮鬥,在經歷了最初的熱血之後,也都漸漸的熄滅了下來,
因為這些普通的艾格星人已經意識到了不對,如果說對於往日的天霜家族,他們這些子民還抱有幻想的話,進入了沙塔工廠之後,他們就如同墜入了深淵,整日都活在噩夢之中。
進入了沙塔工廠,天霜家族便撕去了所有偽裝,整座城市工廠隻許進不許出,裡裡外外都有重兵把守看管,沒有身份的普通艾格星人和低劣能力者,進入這裡之後,只能做最苦最累的核心晶片錘煉這種活,如同奴隸一般,一天需要錘煉十八個小時以上,除去吃飯時間,便只有短短幾個小時的睡眠時間,往往天不亮,在你還沒睡醒的時候,監工們便會挨個上門,強製趕著你去進行工作。
工作如同奴隸一般累便罷了,畢竟是為了種族存亡而奮鬥,苦點累點也沒有什麽。
可是真正讓普通艾格星人寒心的是,天霜家族和其他領主家族根本就沒有把他們這些人當做同類看待,他們這些普通人為了艾格星的生死存亡而努力,而這些領主家族把他們當做奴隸一樣看待,對他們動輒打罵,肆意侮辱。
這些領主家族到了後來,甚至連動力核心的建造工作都不放在心上了,全權交給手下打理,天霜家族的後代,整天只會花天酒地,胡作非為,在普通人為了延續種族存亡而努力的時候,這些領主可曾有擔憂過種族存亡,可曾想過若是家園計劃再次失敗,艾格星會迎來什麽樣的後果?
沒有人知道,所以進入了工廠之後,這些普通的艾格星人,變得越來越麻木,如同提線木偶一樣,機械的重複著每天的工作,這或許就是天霜家族最想看到的局面……
——
“快看,天上有綠色的流星唉!有我拳頭大呢!”
一名介於少年與青年之間,半大不大的紅皮膚少年,停下了手中的錘煉工作,指著鋼鐵大棚之外的天空,對著旁邊面無表情,機械化錘煉著核心晶片,面色蒼老的藍皮膚男子,神采飛揚的比劃了起來。
男子沒有搭理這名少年,因為他知道,在工作途中喧嘩,影響到他人或者自己工作的話,這些該死的監工肯定會跑過來給你來上兩鞭。
這種由黑鐵樹荊條製作而成的長鞭,甚至可以用來鞭殺猛獸,更別說抽在人身上了,一次就足以讓人皮開肉綻,體會到肉體與精神上的雙重折磨。
旁邊這位少年是初來乍到的新人,剛來到沙塔工廠,還帶著滿腔熱血,臉上的稚氣還未完全褪去,想當初這名男子也是一樣,滿腔熱血而來,可惜……
唉,男子想要告誡年輕人,但是卻又怕被牽連進去,因為他已經看到了外頭目露凶光而來的監工們。
“吵什麽吵?小子,看你是新來的,這次就算了,記著,工作時間不得交頭接耳,不準閑談,不然,可沒有你好果子吃的!”
興許是見到這名少年臉上稚氣未脫,監工也沒有直接就過來下重手,而是警告了這名少年,然後又用長鞭在空中威脅性的揮舞了一下,傳出聽上去就讓人覺得皮膚生疼的呼嘯聲。
好像是被監工嚇到了,少年一動都不敢動,呆立在原地。
“還傻愣著幹什麽,趕緊乾活!”
見到少年的呆傻模樣,監工一鞭子抽在了工作台上,讓少年嚇了一跳,連忙手忙腳亂的拿起了鍛造錘,坐在台前開始工作起來。
見到少年唯唯諾諾不敢出聲的模樣,讓這名監工非常滿意,心中甚是舒坦。
見到少年繼續工作,監工也收起了長鞭,離開了這裡,畢竟還有另外兩名監工等著他玩七彩呢,可不能耽誤了。
“這人怎麽這樣!”
待到監工走遠,少年才低聲憤懣道。
“噓,別再說了,工作時間不得喧嘩,先老實乾活,等收工了我再跟你細說這裡的規矩!”
男子快速低語,用驚人的語速提醒了少年。
“知道了,大叔。”
發覺這裡跟自己想象之中完全不一樣,少年心裡湧起巨大的失落感,最開始的熱情被澆去一半。
“……”
男子很想跟這名少年說,他才二十歲而已啊,怎麽就會被一個同輩差不了幾歲的少年給叫成了大叔,這小屁孩,這麽沒有眼力見的麽?
不過懼怕於監工的鞭笞,男子最終忍住了,沒敢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