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個終於被我逮到了!”不滅龍神氣喘籲籲,把費勁千辛萬苦,最後在小鎮外找到的最後一名感染者帶到了房屋,房門關上,外面鎖死。總算是把這些感染者給集中到了這間房屋內,這些感染者的威脅暫時算是解決了。
“勞倫斯,你們為什麽要費盡心思把這些感染者們關起來?既然這些感染者在夜晚會變成怪物,成為威脅,那你們為什麽不把這些感染者‘清理’掉?是因為攻擊無法奏效嗎?”寒星對勞倫斯問出了一直困惑著他的問題。
寒星說完,眾人立馬感覺到氛圍變得凝重起來,大多數NPC看向他們的目光也非常不善。
勞倫斯苦笑一聲,還是對寒星解釋起來:“並不是因為我們沒有辦法,而是我們不願意這麽做,你是外來人,不清楚緣由會這樣問也是正常。這些感染者們如何,與你們都沒有關系,你們最好不要插手,也不要再去打擾他們,不然我也無法保證你們的安全。”
“我們願意不再接觸這些感染者們,但是,勞倫斯先生,你是否能和我們解釋一下其中緣由呢?”寒星順著勞倫斯的意,穩定下了他的情緒,然後嘗試套取情報。
“這些感染者都是我們的叔伯長輩,還有一些是我們弟兄們的父母家人。他們還活著,又沒有真正變成怪物,我們這些小輩如何下得去手?我們只希望這些長輩能好好度過晚年,就算他們沒有了意識,但是生命還在,不是麽?”勞倫斯滿臉悵然、聲音透露出無盡苦澀之意。
眾人總算是知道為什麽這些感染者沒有被消滅了,感情都是古堡內NPC的長輩級人物,他們下不去這個手。而且老人的生命也沒有真正消亡,這些家夥們把這些老人關在房屋裡,白天出來探望一下情況,也算是給心裡留下了個念想。
“為什麽被感染的只有老人呢?”寒星借著機會,終於把深藏在他心裡最大的疑惑說了出來。
勞倫斯深深地看了寒星一眼,聲音中泛著冷意:“誰跟你說……被感染的只有這些老人?”
勞倫斯的回答讓寒星本能地感覺不妙,難道說……
“幽影小鎮擁有上千人口,異變發生的那一天,幾乎所有人都被黑霧侵蝕感染,被感染者,從嬰兒到孩童,盡皆在三天之內夭折,稍微年長一些的青少年,也幾乎在被感染的一個星期內死亡。而成年人,被感染後,大多數都經歷了半個月的痛苦,而後死亡,小部分硬挺過來的人,亦不過是苟延殘喘,而年長一些的中老年人,被感染後的死亡幾率非常之小,越是年長,死亡的幾率就越小,但是相應的,他們也被感染變異,失去了意識,在夜晚化身成為怪物行動。”
勞倫斯的回答總算是讓眾人知道了這些感染者的來歷。
“勞倫斯先生,也就是說,你們和古堡裡面的這些人以及盧修斯,都是沒有被感染的幸存者了?”寒星說道。
“不是,當然不是!整個幽影鎮,百分之九十九的居民都被感染了,我又怎麽可能幸免,逃過一劫?”勞倫斯的語氣突然激動。
“半個月來,我如同被萬蟻噬咬,身上又麻又癢,痛苦不堪,我不停地在地上打滾,抓撓瘙癢處,可是越抓越癢,越抓越痛,這些我都管不了了,只能拚命地抓撓,皮開肉綻,血液流至乾涸,我父親不得不把我捆綁起來,而我也只能日複一日的承受痛苦的煎熬……”
“可是,勞倫斯先生,你還是挺過來了,不是麽?”寒星沒有想到,
就連這些古堡裡面的NPC,也有一大部分是感染者。這個新獲得的信息讓寒星腦殼又隱隱發痛起來,一會他們進入古堡是不是送羊入虎口?趁現在能套情報,必須把信息套出來,別到時候又整個團滅出來。 呵呵,勞倫斯自嘲一笑:“有時候,我寧願當時就死了,或許就不用見到這血淋淋的現實了。”
“夠了,勞倫斯!既然感染者都被安置好了,那麽就帶這些使者去古堡見盧修斯大人吧,不要影響了九霄大人傳達的信息。”一名NPC打斷了勞倫斯的喋喋不休,終於想起了正事。
勞倫斯也識趣的沒有再說什麽,示意紀方等人跟上,帶著他們前往幽影古堡。
寒星沒有得到想要的結果,還不死心,在通行的路上,借機問出了他和眾人最想知道的問題,這也是他們最早獲得的有用線索:
“勞倫斯先生,那些感染者口中一直重複的惡魔,與盧修斯,到底有什麽關聯?”仿佛觸碰到了什麽禁忌,寒星的話一出口,周圍一片寂靜,沒有NPC願意回答他的問題, 就連勞倫斯也是欲言又止。
良久,勞倫斯才說道:“你們的好奇心還是不要那麽過剩了,到時候進入古堡,你們或許就會得到答案了。”
說完這句話後,無論紀方等人再怎麽詢問,這些NPC都不再回答。在NPC們的沉默中,紀方等人行走了幾百米的距離,抵達了幽影古堡大門。
“勞倫斯,盧修斯大人不是說過,可疑人等一律不得帶入城堡麽?不給我個合理解釋的話,連你和奧卡也休想進來。”圍牆上站立說話的NPC,就是昨天驅趕不滅龍神和甄南仁的那個NPC,一副公事公辦的語氣,質詢著勞倫斯。
“雪特,這些是九霄大人派來的使者,有重要的信息傳達給盧修斯大人,麻煩你去稟報一下盧修斯大人。”勞倫斯深知雪特這個家夥的脾氣,也沒有什麽不快,只是讓雪特把消息稟報盧修斯大人,至於盧修斯見不見紀方他們,就不是他勞倫斯可以左右的了,他的職責已經盡到了。
“你們盯著這些人,有情況就開啟防禦系統,我去稟報盧修斯大人!”雪特讓手下盯住紀方和勞倫斯,自己前往古堡內部向盧修斯稟報消息去了。
昏暗的房間內,白色的聚光燈打在實驗台上,一名身穿白袍的中年人,雙手拿著鋒利的刀具,不停地在解剖著什麽物體。鮮血從實驗台上滴落,沾染在了白袍下擺,血液迅速浸透,染紅了雪白的布料。白袍人對此沒有半點發覺,因為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手中的刀具、解剖的物體上面。
這名白袍人,正是感染者口中的惡魔——盧修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