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們來的正好。”
卡納克市警局的法醫,有著明亮金發和漂亮灰綠色眼睛的卡莉·杜肯女士正站在解剖室門口,看到向她走來的‘唐吉坷德’和白旭,她合上手裡的文件夾,遞給了‘唐吉坷德’。
‘唐吉坷德’隨手翻了翻,然後將報告還給了女法醫,“女士,你不如給我一份天書,這樣我還能蒙對些內容。”
“這是死者的血檢報告。”卡莉·杜肯的嗓音依然慵懶,這是白旭聽過最奇特和好聽的聲音。
“那上面說了什麽。”‘唐吉坷德’用手撫摸著滿是胡渣的下巴。
“從死者體內檢出了大量麥角二乙酰胺......”
看著‘唐吉坷德’和白旭一臉迷糊的表情,卡莉·杜肯的臉上露出學霸看到學渣般的關愛笑容。
“就是LSD,我相信這個詞你很熟悉,這家夥死前可能已經在致幻劑的效果下爽翻了,所以他的指甲上沒有任何掙扎的痕跡。”
“還有什麽,這麽多紙不會就寫了這麽一點東西吧。”‘唐吉坷德’指了指厚厚的文件夾。
“你提醒我了,還檢出了艾滋病毒,有一個不小心接觸死者血液的警官已經開始服用阻斷藥物了,你們要不要也來點,放心,最多會發一些皮疹,雖然有相當多的服用者事後聲稱出現了功能障礙,不過大部分是被嚇的。”
卡莉·杜肯眯著眼睛,等待著‘唐吉坷德’的反應。
“什麽......功能障礙?”‘唐吉坷德敏銳的發現了話中的重點。
“功能障礙,通俗點說,就是ED。”卡莉·杜肯饒有興趣的看著‘唐吉坷德’的臉。
“應該不用,杜肯女士,多謝你的關心。”
‘唐吉坷德’稍稍後退了半步,臉上的表情就像踩進了一坨碩大無朋的狗屎,他咳嗽了兩聲,決定換一個話題。
“從屍體上面能找到凶手的線索嗎?”
“啊,說起這個——”卡莉·杜肯撩起她的長發,陽光穿過走廊,給她鍍上一層白金色的光。
“我們從死者的身體上檢測到了性行為痕跡,還提取到了另一個人的DNA,看來這位年輕人度過了非常精彩的夜晚。”
‘唐吉坷德’的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像是發出一聲冷笑。
“致幻劑,亂交,真不讓我意外,這麽說凶手有可能是個女的,能拖動這麽一具屍體,這女人一定很強壯,或者,她還有一個同夥。”
“不。”漂亮的法醫搖了搖頭。
“不?”‘唐吉坷德’楞了一下。
“實際上,我們是在他的——”
卡莉·杜肯的一隻手在空中劃著圈,像是在選擇‘唐吉坷德’能聽得懂的詞語。
“......直腸,後面,也就是後門裡提取到了另一個男性的體液。”
“還——”‘唐吉坷德’將頭轉向白旭,“真不讓我感到意外。”
迎著‘唐吉坷德’的眼神,白旭攤開手,“嗨,別這樣看著我,我一點都不想聽這個。”
“順便說一句,也許對你們有所幫助,從另一人的體液裡也檢測出了艾滋病毒。”
卡莉·杜肯打斷了他們,她一邊說著,一邊順手脫下了身上的白色醫生外套,露出裡面漂亮的藍色襯衫。
她看著白旭,既象是認真的,又像在是開玩笑般,
“對了,這位先生還想找我約會嗎,我下午正好放假。” “抱歉。”‘唐吉坷德’挽起白旭的手臂,“你錯過了甩賣時間,這位香噴噴先生得幫我查案子,走吧,懷特,我們得找警長問問死者身份調查的怎麽樣了。”
“真是可惜。”,看著被‘唐吉坷德’拖得越來越遠的白旭,卡莉·杜肯歪著頭將手支在下顎上,半假半真的歎了口氣。
“也許你該讓我去和那個姑娘約會。”白旭站在警局的門口,裝出略帶遺憾的語氣,對‘唐吉坷德’說道。
“也許我該讓你去檢查湖邊所有的同性戀。”‘唐吉坷德’頭也不抬,看著手裡的文件。
“警長給了你什麽。”白旭將頭探了過去。
“一份附近幾個區的失蹤人員列表,這個兩個最可疑,男性白種人,一個25歲,一個31歲,自稱是來自蘇荷區來的藝術家,藝術家,癮君子,同性戀,直覺告訴我就是他們,不過我還沒搞清楚,除了謀殺,這兩個家夥和這裡發生的事有什麽關系。”
‘唐吉坷德’拍了拍手裡的文件。
“蘇荷區在哪裡?”白旭往邊上讓了一下,幾個警員從他身邊跑過,衝向門口的警車。
“紐約,我討厭紐約。”
‘唐吉坷德’單手叉腰,看著警車掛上警燈呼嘯著駛了出去,他疑惑的看著這些車,自言自語道:
“看來又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