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為了活著呢!為了自己活著,為了家人活著,為了希望活著。你拉著我去死,我就會反抗,那天已經不遠了。”
“能明白嗎?暴風”我轉過頭對暴風說。
暴風慢慢站了起來“我對我的行為感到抱歉,博士”
“沒事的,部長”我看著眼前的男人“條件不變,報酬也不變,剩下的韋拉格會跟你說的”
說完這些話,我轉身準備回家。
“博士,我今天就會趕回去準備運輸。我女兒代替我在這邊完成總公司的勘測任務,希望您能照顧一下。”
“嗯,替我跟韋拉格說我先走了。”
走出莊園,門外的市集人聲鼎沸。我緊了緊衣領,將帽子扣的更嚴一些。低著頭,慢悠悠的走向我的那個家一樣的房子。
走到院門掏出鑰匙,聽到裡面的動靜我停下了動作,家裡現在是有人了的...
我從門縫看了一眼,阿米婭穿著女仆裝坐在床上在聆聽希爾薇的教導,時不時還點點頭,像是理解了什麽東西一樣。
我把鑰匙塞回了口袋,返回走向了另一邊的實驗室。
輕輕的推開門,實驗室因為需要的東西很多,所以顯的很擠。我走到存放物品的小倉庫找出需要的藥材扔到杵臼裡,搗爛後用紗布裹在了脖子上。
慢慢的躺在實驗桌下面,也只有這地方能伸得開腿了。冰涼的地面投過衣服印在皮膚上,我伸手把臉上的口罩和帽子拿掉。
感覺鍛煉的身體並沒有什麽用,人的身軀和亞人真是相差太多了,脖子上的傷口因為藥物的作用開始火辣辣的燒起來。
我看著頭頂白色的實驗桌,把手擋住了視線,眼前一片漆黑。
眼淚從臉上滑到地上,並不敢哭出聲,實驗室需要穩定的東西還有很多。
有時候,心情不好,不想和任何人說話,隻想一個人靜靜的發呆。沒有人有耐心聽你講完自己的故事,因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話要說。
我真的很羨慕那個女人,暴風和暴行的視線是我看過最美的東西。那個男人把我撲倒在地的時候,我本來是準備殺了他的,我突然想看看這個男人聽到自己妻子還有救會是什麽樣,他跪下的那一刻我心軟了。
我看到家,從男人的眼裡我看見他們擠在一起的溫暖.......我.....真的好想要。我咬著牙,眼淚止不住的流下來。
天堂滿客,地獄打烊,耶穌就把我扔在人間。被罵,被打,被侮辱,饑腸轆轆,衣不覆體,那充滿惡意的眼神,一個孤兒,一個人類小孩,一個充滿亞人的世界。
哭累了,我便沉沉的睡了過去,這就是我唯一能放松自己的方式。
一覺醒來已經一點了,得去給阿米婭帶點吃的,我把脖子洗乾淨,淤青已經消失了。
如果痛苦這件事,它有盡頭的話,其實我是願意等的,我願意等到燈火通明的那一天。
打開院門,並沒有想象中的聲音,我的設備上留著訊息,看了一眼我便放下了,然後把煎餅塞回衣兜,返回了實驗室。
坐在電腦前,我編輯著一個放了好久的代碼,這是一個真正人工智能系統,沒有源石的支持,任何國家的系統只能說是偽人工智能,運算速度根本是兩個世界。
“PRTS,確認權限”
“博士,您是唯一九級權限擁有者”
我拔掉電腦盤的U盤“PRTS,連接雷姆必拓衛星。”
“正在鏈接,
鏈接成功。” 雷姆必拓衛星的破解碼靠韋拉劄諾這種內閣部長的職權很容易弄到。
我把設備裝進兜裡,關上電腦,走出實驗室。給韋拉格發了條信息,我從兜裡摸出已經涼了的煎餅咬了起來,雖然沒有淤青,但是吃東西的時候還是會有股刺痛。
沒過多久,車子停在了我的面前。我拉開車門坐了進去。還沒坐穩,韋拉格就跟我抱怨“你那個小女朋友可真不地道,當了一下午的電燈泡”
我撇了一眼韋拉格“阿米婭還在希爾薇那裡吧?”
“放心,我叮囑過了,希爾薇會送她回去的”
“嗯”
車子行駛了半小時,前面就是目的地了。
“長官,請出示證件”一個士兵像這邊敬了個禮。車子緩慢的在大門前停了下來。
韋拉格從車窗遞出證件,士兵拿出儀器一掃,綠燈閃了一下。
“請進”大門緩緩打開,旁邊拿槍的幾個士兵盯防著四周。
走到好久沒來的地下室,因為好久沒人打掃的原因,灰塵塵的。我把手貼在一個和周圍沒什麽區別的牆上,旁邊的牆壁慢慢退出一道門。
“走吧”
韋拉格嗯了一聲,跟了上來。
推開門, 韋拉劄諾和ACE已經在這了,我尋了個椅子坐了下來,韋拉格坐在另一邊。
“博士”
“博士”
算是打了招呼。韋拉格就不開心了“ACE,你就把我忘了”
“你有什麽好招呼的,回頭咱們再練兩下”
這也算是打了招呼了。
“我找到她了”我把內容切到正題上,氣氛突然變得嚴肅起來。
“你是說那個女孩嗎,她竟然是救世主?”韋拉格拋出疑問。
我點點頭,場面突然沉默下來。
我看著這位獅王,自從那次天災過後,整個人都衰老了許多,聽到這個消息也稍微輕松了一些。韋拉劄諾也在注視著我“所以,我們是要實施那個計劃了嗎?”
“是的,明日方舟計劃是要啟動了”
“怎麽沒有帶過來?”
我搖了搖頭“太年輕了,我們得給她一段時間成長,反正現在只需要我們給她鋪好路,我會好好教導她的...方舟怎麽樣了?”
韋拉扎諾皺著眉頭“艦隊的框架已經造完,全部完工至少還要四五年。那次的傷害太大了,要不是那次時間至少能少一半。”
“要不是那次,我們也不會有方舟了”我想了一下“給艦隊起個名字吧,韋拉劄諾”
這個穩重的男人沉思了一下“羅德島。”
我看了另外兩個人,沒什麽異議後,我把標志切到屏幕中央。
“rook?”這是國際象棋裡的城堡。
“是的,羅德島,它代表著——機會”我重重的說出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