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勇忽然想起來,自己曾經爆出的裝備裡,有一個很神奇的裝備。
那是在“午夜哭泣的電影院”副本裡,爆出的裝備之一,當時以為並沒有什麽用的一個背包。
由於那個背包在拾取的時候就綁定了,而且看不出品質,加上並不佔據本來的包裹,久而久之就被他給忽略了。
此刻想起來也是無意之舉,剛才他在翻找包裹的時候,重新看到了這個背包。
背包整體看上去就是個路邊攤上那個賣的那種雙肩背包,純黑色的背包表面,有約摸七八個口袋。
背包的兩條背帶上,各自繡著一組奇異的紋絡,加上本身的暗紫色,如果不仔細觀察,還真的難以辨識。
之所以會用到這個背包,也是王勇無意的一個舉動。看到背包的瞬間,他並沒有第一時間想起來用,只是後來覺得反正是個並不重要的背包,裝點水什麽的應該不礙事。
而當他真的使用背包裝水的時候,這才發現了這個背包的妙處:它的材質似乎很特別,不僅僅是防水,倒進去的水居然像是倒進了一個巨大杯子裡一般。
不僅如此,原以為裝上一點水就會沉得要命,可沒想到裝了很久一陣,背包依舊沒有一絲變沉的跡象。
管他三七二十一的,能用的就是好東西。
王勇也沒去糾結這個背包的材質問題,在嘗試了一番後,直接將它整個丟在生死泉裡。
等了約摸二十分鍾左右,他才提起那個一點都沒被浸濕的背包,無比滿足的搖晃了兩下,聽著那明顯分量十足的流水聲,心情無比的愉悅。
“接下來,要找找看這裡是哪裡,然後想辦法回到現實世界裡去了。”
王勇自言自語的說了句,隨後開始順著泉水繼續向上走著,只是越走眉頭皺的越緊。
周圍的景色,雖然看著挺賞心悅目的,一片翠綠的生機讓人不由就感覺到了生命的美好。
只是,明明早就脫離了戰鬥狀態,此刻周圍也確定空無旁人,可偏偏怎麽都無法登出遊戲。
不僅如此,原本還能切換到現實裡網咖的光屏,此刻居然也無論如何都調不出來了。
“這是怎麽回事?”
又走了一段路,他愈發感覺不對勁,索性在路邊找了快還算平滑乾淨的石頭,坐下來開始拉動起好友列表。
好友裡,此刻的頭像狀態只有兩種,遊戲中勿擾和不在遊戲中。
詭異的情況,讓他一度懷疑是否陷入了某種幻覺或是迷陣裡,可狠狠拍了兩下大腿,真實的疼痛卻在提醒著,這一切都是真的。
一切都是真實的?
他眼前一亮,猛的站起身快速踱步轉了兩圈後,小跑著奔向剛才來的方向。
來到那具屍體旁,一男一女依舊在那裡,女子的臉上掛滿了淚痕,似乎有些虛脫的斜靠在男子肩頭。
男子臉上有兩道淚痕,一隻手支起撐住了女子,另一隻手不停捏緊、松開、再捏緊、松開……
“對不起,打擾一下。”
王勇說了一句,隨即不管兩人的反應,徑直來到屍體旁,仔仔細細的觀察起來。
他的突然出現,以及之後的動作顯然讓那兩人有點懵,各自看了看隨後默不作聲的死死盯著他。
呼吸沒有,瞳孔擴散,脈搏全無,體內沒有任何氣息,似乎和真實的死亡毫無差異。
隨著他仔細的觀察,一個個證據都在提醒著,這個人真實無比的死亡了,
而不是遊戲裡那種可復活的死亡。 “來自靈魂的指引,帶著生命的不舍,重塑曾經的輝煌,獻祭的靈魂,終究會被埋葬,永恆的不朽,最初只是塵埃。”
“以我的靈魂為光,追尋這束光芒前行,來到我的面前。回歸吧,曾經的少年,你不需要那麽久的沉睡。”
王勇忽然無比嚴肅,聲音低沉而有力的吐著每一個字,原本有些暗淡的四周也因為他的這兩句話,顯得更加暗淡了一些。
緊跟著,一縷不知從何刮起的風,瞬間環繞著這裡,三人都有種被陰冷完全包裹的感覺。
一男一女瞪大雙眼,嘴巴也因為驚訝而張開了,卻又因為驚悚而忘記發出聲音。
剛才還躺在地上的屍體,此刻緩緩懸浮起來,升到了離地約摸一米左右,隨後一個模糊的身影從屍體裡鑽了出來。
模糊身影很快變得清晰無比,赫然就是那具屍體的模樣,只不過看著有些透明。
“喚靈術,又有人在使用這個失傳的禁術?”
“虞,去看看吧。”
“是!”
無比遙遠的地方,一團迷霧裡飄出一個滄桑無比的聲音,隨著聲音的吩咐, 阿虞突然出現在迷霧前方,單腿跪立著行了一禮。
轉身離開之後,迷霧中飄出一團朦朧氣流,徑直向著一個方向射了出去。
阿虞毫不猶豫,緊跟著疾跑了起來,只是心中隱隱有些莫名的期待。
“去吧,務必把喚靈術得到手。”
“定,不辱使命。”
一名女子在某座隱藏於密林深處的城樓裡起身,身邊一隻火紅色的兔子同樣跟著站直身子。
一人一兔同時拱了拱手,隨後轉身離開,一抹微光在她們面前快速飛馳著。
“是他,還是她,還是他們都來了?”
女子抬頭看了眼天空,如果王勇在的話,自然能夠看清楚,這個女子正是之前遇見過的,自稱趙雅淇的女子。
在更為遙遠的地方,達克斯微微顫抖著身子,身後跪伏著一片騎士,在他身旁有一名紅衣女子,無神的雙眼裡,射出兩末血紅色光芒。
光芒在前方交疊在一起,形成一個背對眾人的巨大身影,隨著身影的一揮手,一道訊息隨即出現在眾人腦海中。
“喚靈術使用者,最大的威脅,最佳的機會,我一定會給您帶回來的。”
王勇絲毫不覺得,自己念誦這個奇怪咒語有什麽好驚奇的,一切行為就像是一種本能。
如果想要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只要呼喚出眼前這個死者的靈魂,透過生死界限的觀察,一切自然就揭曉了。
唯獨有點遺憾的,那個教會自己這個術法的女子,似乎總是想不起她的容貌。
“趙雅淇,你究竟是誰,現在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