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巨大的隕石從天而降,碧綠之火升騰,使得整個蒼穹都好像要崩塌了一般。
隕石所過之處,整個空間都在扭曲。
鏗!
同一時間,一把擎天巨劍由下往上,轟然斬去。
哢哢哢哢……
兩者方一接觸,頓時便有一陣陣碎裂之音不斷地響起。
於蘇妃暄和聶蓉的目光之下,大五行劍陣凝聚的巨劍之上,竟然出現了宛如冰封一般的白霜。
白霜蔓延,凍結了凌厲無比的劍氣。
碧火灼燒,使得巨劍開始腐蝕,出現觸目驚心的凹痕。
周漁的雙眸也是無比的凝聚,他神色凝重手持青冥劍,以劍為引,調動劍陣之力。
但此刻,隨著那碧綠火隕的下降,隻感覺一股無法抗拒的寒意,透過大陣反噬而來。
這寒意極為冷冽,僅僅只是反噬的這一絲,便令他有種體內法力出現了運轉不靈的情況。
這妖界之人的強大,簡直超出了他的想象。
“星魂金焰。”
隨著周漁心念一動,纏繞在金丹之上的星魂金焰當即隨著法力運轉流動全身,將侵入體內的寒意驅逐。
不過他能驅逐體內的寒意,卻無法驅散漸漸被凍結的劍氣。
而隨著碧火隕石不斷地下降,巨劍崩潰之勢的越發明顯。
不過大五行劍陣凝聚的巨劍,也並非一無是處,碧火隕石每下降一分,於劍鋒所指之處,都會往內凹陷一分。
但以碧火隕石的凝聚度來看,怕是巨劍將其斬碎之前,便會先一步碎裂。
“咕嚕咕嚕!”
看見這一幕,周漁沒有絲毫猶豫,白玉葫蘆出現在他的手中,仰頭便是一口。
隨著醉仙釀入喉,精純的酒氣當即開始刺激他的全身經絡。
“酒靈咒。”
嘭!
龐大的法力隨著酒靈咒的運轉,瞬間在他體內爆發。
剛剛進階金丹後期的修為在瞬息間被推到金丹後期巔峰狀態。
這使得周漁能夠調動更多的大陣之力。
呼呼呼……
龐大的靈氣在這一刻蜂蛹而來,在大五行劍陣的作用下,使得原本潰散的劍氣,在這一刻紛紛匯聚而來。
嘭!
一息之內,劍氣的崩潰停止,且於碧火隕石之間,有肉眼可見的光波形成半圓之狀。
轟轟轟!
這種僵持,僅僅隻持續了不過三個呼吸的時間。
從天而降的碧火隕石便在巨劍的斬殺之下,轟然散開,化作滿天碎塊,向著四面八方砸落而去。
但看著這一幕,不管是周漁也好,還是蘇妃暄以及聶蓉也罷,都沒有絲毫的開心。
因為那些撒落的隕石碎塊並非真正的破碎,而是有目的地在搖火的操控之下,轟擊在大陣的各個方位。
嘭、嘭、嘭……
一塊塊碎裂的火隕方一落在大陣之上,便散發出觸目驚心的白霜,向著大五行劍陣冰封、腐蝕。
“他在試探大陣的深淺。”看見這一幕,不用周漁細說,一旁的蘇妃暄便已經道出了關鍵。
“不錯。”周漁特意的看了一眼蘇妃暄,沉聲回道。
他之所以如此確認,是因為那些碎裂的碧火之石方一落在大陣之內,便有一股森寒之力在肆意蔓延。
卻沒有想到蘇妃暄竟然也能在第一時間就發覺其中的異常。
這個小魔女果然不簡單,不虧是當年我剛出道時就遇見的勁敵,與那吃雞的妙山一樣,都是天資縱橫之輩。
“不知妃萱姑娘可有什麽妙招幫我退敵?”周漁一邊運轉大陣,借助五行劍氣磨滅侵蝕大陣的寒力,一邊詢問道。
他看起來面有難色,但目前還能掌控。
“現在攻來的這人,應當是雙首元鷲其中的一個本體,如今他們二者分開,倒是我們削弱其力的一個機會。”蘇妃暄略越沉吟之後,快速的說道。
“我不知他的底牌,也不知具體的手段,是否也像另外一妖一樣,具備極快的遁法,所以暫時還給不出好的建議。”
“不過你要是能夠拖住他的話,我或許有辦法將其圍困一段時間。”說到這裡,蘇妃暄的臉色露出一絲勉強。
“此法極為損耗我的法力,所以一旦圍困之後,我們必須盡快前往清靈石碑所在的地方嘗試突破此境。”
“否則一旦兩妖合體,我們估計就再也沒有離開此境的機會了。”
“不能想辦法將其斬殺嗎?”只是圍困,周漁有些不甘心。
好歹他現在也算是越階斬殺的小能手了。
殺元嬰初期也是殺,殺元嬰中期也是殺,這兩者應當沒有什麽太大的區別。
好吧,周漁承認他有些膨脹了。
不過,通過此舉,他正好可以試探一下蘇妃暄和聶蓉的深淺。
畢竟相對於另外幾名元嬰強者的悲慘下場,這二人能夠在清靈境活的如此滋潤,想來也是有些本事的。
況且,與其擔心兩妖合體,不如先斷其一首,這樣他們再強闖清靈石碑破境時,也會更為的輕松,不用擔心可能存在的風險。
“瘋了吧,那可是元嬰境中期。”聽到這句話,即便是一向自認為膽大包天的蘇妃暄,也感覺有些瘋狂。
這個奕劍小劍修果然是一個不怕死的。
難怪當年才練氣境七層,就敢調戲身為練氣境十二層的她。
“好。”雖然瘋狂,但是她喜歡。
“我來負責圍困,在短時間內將其禁錮,就看你能不能擁有將他斬殺的能力了。”蘇妃暄說著,一雙卡姿蘭一般的大眼睛閃亮閃亮的。
“僅僅依靠你剛剛的爆發還是不夠的,我聽聞奕劍仙門的真傳弟子,大多都掌握一種名為七絕劍脈的秘術。”
“此法就像我魔宗的天魔解體大法一樣,可以在短時間內爆發驚人的戰力。”
“你會不會?”說著,蘇妃暄走到周漁的身邊,長長的睫毛一眨一眨的。
“你既然敢提出這個建議,想來多半是會的,那麽現在就得先想辦法,試探出此妖的深淺了。”
“既然是我提出的,自然由我來。”說著,周漁的目光又看向聶蓉。
“稍後還請前輩見機行事。”
他沒指揮一名元嬰初期的修士能夠單獨對付搖火。
但同為元嬰境,想來這位玄陰宗的聶蓉長老,也有著自己的底牌。
“提前試探,也總比事後我陷入虛弱之期時,遭遇此人的背刺。”周漁在心中沉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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