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俠,請留步,敢問……”
“不留,也別問,問了也不說。”
莽枯山,某處山林空地前,有馬車受驚散亂,三四個護衛躺屍在一旁,其破碎的身軀上,更有猙獰爪痕和恐怖獠牙印。
彼時,馬車前為首的江湖魁梧青衫大漢,滿含激動向不遠處大坪石上的少年看去,但拱起抱拳的手,在聽著這突如其來的話時,微微僵硬。
“少俠,在下並無惡……”話音還未落下,青衫魁梧大漢,就看見那少年身體一閃,出現在不遠處被一劍破顱的褐色吊睛猛虎前。
緊跟著,猛虎近二丈的龐大身軀在他驚愕的目光中,隨著那位少俠閃動的身子,眨眼間消失在山林的黑夜之中。
“居……居然是仙門中人。”青衫江湖魁梧大漢的腦中,想起了自家主公曾提起的秘聞,目光下意識的看向被僅剩的護衛,牢牢守護的馬車上。
……
一刻鍾後,莽枯山某處山腰隱蔽處的洞窟內,有矯健的身影陡然閃過,隨著那人隨手掐訣一點,有火焰落在備好的枯柴上,頓時黑暗的洞窟豁然一亮,照出一張約二八年歲的英俊帥臉來。
“今天有烤肉吃了。”周漁說著,看著猛虎龐大的身子,目光不由得撇向那胯間的碩大之處,心裡一陣意動。
“據說這玩意很補,我還年輕,現在吃應該可以發育的更大。”
半個時辰後,周漁吃的滿嘴流油,渾身更是一陣火熱,身子暖烘烘的,精神亢奮。
“此時此刻,正好煉劍。”
月光正濃,照進洞口配合火光更顯朦朧。
平複氣血後,周漁盤膝而坐,一把有著魚鱗紋路的青冥長劍從腰間接下,竟懸浮在其面前三尺處,在劍身下方,更有磐石大泛著些許金黃之氣的礦石。
玄鐵金晶礦。
這是周漁追蹤這已開啟了靈智的猛虎,從莽枯山某處山谷之處意外尋得。
在俗世中,玄鐵金晶礦乃是打造神兵利器的不二礦石,在修仙界中,此礦石雖比不上太白金晶、庚金之流,卻也是鍛造法劍的上品材料。
盡管周漁已經有了法劍青冥,卻可以用煉禁之法,汲取此礦的金行鋒銳之氣。
閑話少談。
借著猛虎大補之物一番調息,精氣神凝聚的周漁在取出玄鐵金晶礦之後,當即雙手掐動法訣,體內法力運轉之下,有淡青色的光點從雙手中浮現於半空中漸漸形成一道道青色的禁製紋路,禁製如線向著青冥劍身而去。
禁製沒入,劍身魚鱗紋路上頓時泛起一陣微薄青光,漸漸將下方的玄鐵金晶礦覆蓋。
“起。”片刻後,周漁法訣一動,就見礦石之上,有金色的光點泛起,尋著禁製被青冥劍吸收。
這是玄鐵金晶礦內蘊的金行之氣在被吸收,一旦此氣被吸光,此人間極品礦石也就成為人人眼中不屑一顧的廢石棄料。
青冥劍內蘊二重禁製,不過初入法劍之流,因此汲取金行之氣較慢,好在周漁修的是劍修法門,煉劍的同時,也能借此感悟金行之氣,磨煉自身劍道,對於法力的精純與提升也有一定的幫助。
總得來說,這波不虧。
當然,此煉器之法,也只有這世間修行大派才具備,而周漁就是這樣的名門弟子。
但……穿越一場,沒有外掛系統,不如不穿!
周漁九歲那年大腦才發育成型,足夠承載前世記憶,覺醒後,每逢想起這句穿越名言,某點資深撲街的內心就一陣悲痛。
好在家族雖不是王侯將相,卻也是當地豪強,
祖父更是奕劍外門弟子,所以覺醒宿慧的周漁才得以在十歲那年拜入仙門,以此聊表沒有外掛的安慰。
也總算不用像哪些前輩大神,過著廢材逆襲,美女丫鬟是天才卻被搶走的悲慘過度。
不過進了奕劍門之後,周漁有時也會想,還不如學習前輩大神,畢竟他雖然先天具備修仙資質,但也算不上多出眾,勉強混個內門弟子,也是憑著前世信息大爆炸的記憶,來領先一波。
想想也真是累,他又不是個喜歡當劫的男人。
而說起修仙資質,此間修行,並沒有那些花裡胡哨的,所謂靈根,也是指凡人對天地靈氣的親進度。
資質出眾者,可以輕易的感應到天地靈氣,修煉時吸收轉化,相較旁人一日千裡。
但即使是先天無法感應到天地靈氣者,也可學習世俗武者,或打熬身體鍛煉氣血,或呼吸吐納鍛煉內息,一旦大成,也足以轟開天人之橋,晉級先天練氣之境,接納天地靈氣。
此後者相較於前者,雖然邁入仙途堅辛緩慢,但基礎甚厚一旦邁入,一身氣血內勁轉化之後,只要靈氣足夠,修行便可直達練氣後期,沒有一絲一毫的阻礙。
更有那些武道宗師,在武道之時,便凝聚自身武種,轉修仙途後, 直衝道基之境,簡直恐怖如斯。
更何況,即便不入先天,練氣前期,世俗武者相比於法力薄弱的修仙之人,在後者不開符籙法器之掛時,論戰力更有優勢。
不過這條路太難,畢竟一個武道宗師千萬人不見其影,若跨入先天又未凝武種,卻年紀老邁,基本也沒哪個仙門願收。
所以,還是系統外掛好。
想他周漁,辛辛苦苦修煉六年,拋棄了多少人生滋味,苦挨了無數個日夜,到現在也才混了個練氣六層,放在內門不拔尖,更比不上那些真傳弟子。
這輩子也就欺負欺負外門弟子,在世俗中裝一下先天大佬了,頂多趁現在年輕,搏一搏壽元三百年的道基。
“呼,鋒銳堅固再添一層。”半個時辰後,周漁身上青色靈光一散,青冥劍上的禁製收回,留下暗淡許多的玄鐵金晶礦獨自垂淚。
“照這樣看,在煉三次也就廢了。”細看了一眼礦石,周漁低歎道。
“水元金鱗訣卡在七層,滴雲劍訣也沒練出劍罡,拿著一柄二重禁製的初階法器,才練氣六層的我,當初怎麽就領取了這麽個任務呢?”收起礦石,周漁臉上有些無奈。
雖然情報上講,為禍的是一旁門邪修,但萬一縱容這頭妖虎的真是魔門大修,怎麽辦?
“還是趁著老虎剛死,跑路吧。”周漁認真琢磨。
“噗……”
與此同時,莽枯山脈某處山腹之內,一名黑袍人吐出一口鮮紅的大血,落在面前的黑色小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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