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侯此時也遇到了麻煩,而且是天大的麻煩,一旦選擇錯誤,就是生死族滅的下場。
所以靖安侯在得到密信之後,就立即找來了蕭萱兒和護衛統領商量對策。
靖安侯平時笑呵呵的笑臉,此時變得十分的嚴肅,平時笑眯眯的小眼睛,此時也透露著智慧的光芒,一對招風大耳不時地顫動一下。
帶著面具的虎衛統領,沉默不語地坐在下首,密信就是他送來的。
蕭萱兒先前還是一副傲嬌的表情,在她看完密信之後,也沉默起來。
密信上說,皇帝想娶她為妃子,傳達聖旨的太監已經出發,權相王墩也派次子前來求親。
第二份密信說這兩撥人已經到達荊州,最多還有兩天的路程,他們就會趕到襄城。
結果兩幫人都想著先對方一步到達,所以他們已經星夜兼程來襄城,最快一天時間,就會達到襄城。
算算時間,兩撥人也許明天早上就回到。靖安侯如何選擇?
選擇皇帝?那就等於要說自己把數萬軍隊交到皇帝手中,然後準備跟隨皇帝對權相開戰。
皇帝有大義名分在,只要自己選擇了皇帝,那自己俯首只有聽命的份,這顯然不符合蕭家的利益。
選擇權相王墩,權相王墩謀反已經昭然若揭,如果蕭家選擇跟隨王墩造反,就算成功,王墩能給蕭家什麽?
因為蕭家現在已經擁兵五萬,並治理一方。當上皇帝的王墩能容忍擁兵數萬並治理一方的蕭家嗎?顯然是不可能的。
選擇皇帝和權相,對於蕭家來說,都是絕路,死路。
靖安侯為什麽把軍隊交給自己的女兒統領,第一是蕭萱兒有那個能力,最重要的是靖安侯需要把精力放在了政治鬥爭上。
靖安侯沉默了片刻,他開口問道:
“萱兒,你的意思如何?”
“爹,且不說女兒的幸福,就隻從蕭家利益出發,這兩家都不能選,選了任何一方,就會成為另一方的死地,最先受到打擊的一定是蕭家,我們會成為人家的擋箭牌。”
靖安侯讚許地點點頭,自己的女兒深明大義,是一個可造之材,可惜自己那孽子,不知道此事在哪裡浪去了。
想起那孽子,靖安侯就頭疼,實在無可救藥只能放任自流了,他只需要給蕭家傳宗接代就行了,撐起家業就交給萱兒吧!
“馳兄,你如何看?”
“老朽為侯爺馬首是瞻。”
“你我兄弟,不必客套,直說吧!”
“小姐的話言之有理,皇帝和權相咱們都不能選,選擇任何一方,都不符合蕭家的利益,只會讓蕭家走向毀滅。”
靖安侯點點頭,表示認可了兩人的話,只是該如何回絕兩家的逼迫。
皇帝下的是聖旨,難道要抗旨不遵?那等同謀反啊!
權相也派出次子親自帶著聘禮上門來求親,權相為何招搖過市,鬧得天下皆知,就是要讓靖安侯就范。
頭疼啊!
“馳兄,如何回絕兩家?又不構成蕭家抗旨不遵的罪名。”
這不好辦啊!的確是萬分的棘手。
突然,帶著面具的虎衛統領一拍大腿說道:
“結婚,立即一個人和小姐結婚。”
對啊!一句話點醒夢中人,兩撥人都是來求親的,只要蕭萱兒嫁人了,那他們就無可奈何了。
靖安侯的眼睛裡突然放光,不錯,護衛統領的建議非常不錯,他把目光轉向蕭萱兒,
並沒有發聲詢問。 靖安侯在婚姻方面,還是比較尊重女兒的意見,這在古代來說,十分的難得了。
統領數萬大軍的蕭萱兒,怎麽可能有小女兒模樣的嬌羞。
“爹,我沒有意見,只是這麽短時間,找誰來呢?最好找一個能與咱們家能互補的。”
睿智,蕭萱兒真的是說道點子上了,這就是靖安侯為什麽會心甘情願把數萬大軍交給蕭萱兒的原因。
自己的寶貝女兒那是真心實意為了這個家付出啊!靖安侯還有什麽不放心的。
在襄城能與蕭家互補的?
有,絕對有,而且只有一家,他們家富可敵國,而且只有一個獨子,而且還沒有成婚。
天哪!簡直天作之合啊!
那就是雲家的獨子雲越啊!
“那小子到是長得俊朗,到不會辱沒了小姐。”
“詩文也不錯,就是沒有什麽修為。”
“就是那小子了”
“可雲家娶妻從不娶世家大族的女子啊!”
雲家的確有這麽一條不成文的規矩,雲家娶妻不娶世家大族的女子,隻娶小門小戶的小家碧玉,其中的原因就是怕外戚篡權或者謀奪家產。
本來還熱烈的討論,瞬間又沉寂下來。
雲家的獨子雲越,雖說是廢物嗎,但卻是為蕭萱兒量身定做的夫君。
可雲家不娶世家大族的女子,當然蕭家的確也有借助雲家財力的那層意思。
現在怎麽辦?大家愁眉苦臉。
突然,門口外面傳來蕭博文的哭喊聲:
“姐, 我被雲越那廢物欺負了,你可要為我做主啊!”
三人的眼睛瞬間一亮,天意啊!這就送理由上門了。
蕭萱兒會意地對靖安侯和虎衛統領點點頭,就昂首闊步走出房間。
此時的蕭博文可是淒慘的很哪,他的衣裳已經被撕扯成了布條,發髻也散了,臉上的淚痕把粉黛衝出兩條深深的溝壑,臉上還有兩個鮮紅的手掌印,嘴角的鮮血還在滴落。
天哪!蕭博文太狠了,這混球為了坑雲越,居然對自己下這麽重的手,還把自己的裙子撕扯成布條。
雲越這下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受害人家就是開衙門的,雲越到哪裡去伸冤去?
蕭萱兒看著哥哥的淒慘模樣,立即怒火萬丈,但她的眼神中卻閃過一絲欣喜。
“雲越那廢物居然敢公然毆打侯爺世子,簡直無法無天,那廢物在哪裡,本將軍立即把他拿來治罪。”
好吧!這一治罪就是一輩子,雲越算是被蕭博文這個娘娘腔徹底推進火坑了。
娶女暴龍做老婆啊!也不知道雲越今後會受多少罪。
蕭博文哭的更加淒慘了:
“那廢物在聞香樓。”
“本將軍這就去拿他,你立即去雲府,讓雲越的父母也看看,以免他們說咱們徇私枉法。”
蕭博文哭聲越發淒慘,但是他的眼睛裡面卻出現了一絲絲幸災落禍,但這卻沒有逃過蕭萱兒的眼睛。
自己哥哥是什麽人,蕭萱兒焉能不知,雲越絕對是被自己哥哥誣陷的,但蕭萱兒卻裝著全然不知。
蕭萱兒怒火萬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