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掌門放心,但有泄密者,五行門,天下門徒,人人得而誅之!”師父立刻表態,道:“也是我五行門的門規。”
“原來我們也有門規呀?”
“哎喲,只是你接任掌門才這麽一兩天,還沒有來得及給你細講。門規呢,有一本冊子,就在為師的那個貨郎箱裡,這也是為師的師父,傳給為師的!
以後,這個箱就歸你了!裡面都是五星門的掌門該知道的一些事情……”
“這麽說師父您,以前就是掌門?”
“也可以這麽說吧。你師祖,也就是我師父,現在該告訴你他老人家的法號了,叫做戒色大師……”
“……”蘇小財嘴角一抽,忍住沒說出來:戒色大師,真是個好法號啊。
“他老人家俗家名諱張黛山……”
“這個我知道……”
“他很早的時候就是個貨郎……”
“上太行山之前嗎?”
“嗯嗯……聽說他的這個箱子,也是個寶箱。現在也成了本門的掌門信物……現在,我就把他傳給你……因為你師祖說過,五行門的掌門之位,要傳給的人是‘河出異人’!
在你沒有出現之前,為師背著這個箱子,也算是過渡了一下,管了一段五行門的事兒,但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掌門!”
“呃……好吧!前面我們在說煉鋼的事呢,說到哪了?”
“說到了秘方的保密問題……”
“嗯,這個事情說完了!接下來就是實驗的問題了,如果可以就近買一些這種石炭的話,我們就可以在這裡進行實驗……用上個十天半個月時間,想必就能夠掌握一些經驗,然後就近把高爐建在我們的工程選址處,一造出來就直接架起來……”
“明白了,這個事兒,為師接下來安排……”
黑虎玄壇廟周圍,工匠們已經搭起了許多窩棚,木匠、泥瓦匠都已經開始乾活了,他們在根據蘇小財圖紙的規劃,正在拆除舊屋、收拾地基。
現在黑虎玄壇廟的廂房騰出來了一間,師父住在裡面。
師父領著蘇小才到了這間屋子,打開了那個掌門信物貨郎箱,一件一件的掏出了那些掌門曾經用過的東西,乃是一串念珠、幾本經書、一把小刀。
蘇小財於是翻了翻那幾本經書。
可能是基本真正的經書,絲毫沒有異樣,那把小刀,除了鋒利一點也沒有什麽一樣,那串念珠,也只是普通的檀木做的,反反覆複瞅了幾遍,摩挲的很光滑,也沒有什麽異樣……
“師父,您不是說有一本小冊子嗎?這裡面是我們的門規?可現在並沒有小冊子啊,這是幾本經書……至於這念珠和小刀,似乎更加和什麽小冊子扯不上關系啊?”
“門規這個事兒是有的!以前的時候,我師父親自宣示過,第一條,就是不準泄露秘密!後面是不準有損門派;不準同門相殘;不準違抗調遣;不準私自串聯;不準裡通外國;不準殘害百姓;不準欺行霸市;不準侮辱婦女。”
“哦!”
“剛才在外面,為師隨口一說……事實上並沒有什麽小冊子,你師祖留下的東西就這麽多!他要對你說的話,就在這些東西當中,還有大部分寶藏的藏寶圖,也在這些東西當中!”
“師父,您難道不知道這些東西嗎?”
“為師當然參不透……這應該是‘河出異人’,像師傅那樣有大智慧的人,才能夠參透的事兒……”
“喲……!如此說來,
要是我資質愚鈍的話,也參不透這個事兒,那該怎麽辦?” “你在三個月之內,如果還沒有參透這些東西的話,就說明你這個‘河出異人’是假的!”
“如果我是假的,該怎麽辦呢?”
“自然是把你降做普通門徒……”
“您已經這樣降了幾個人?”
“連一個都還沒有呢!”
“呃?”
“因為‘河出異人’一直沒有出現!當然三娘那邊,為了和我們爭奪,派了潛水高手,拿著葦杆,潛在河底冒充……
只可惜被我們識破了……
後來我們兩派的人,都把汴河監視的很嚴密,讓誰也沒有了冒充的機會!
所以,你小子一從河裡冒出來,兩方的人,當然都認定你是‘河出異人’了!因為大家眼巴巴的瞅著河面,斷然不會有人冒充的……
當然這個事兒本身就顯得很神異了,除了從神異方面去解釋,根本就無法解釋,為什麽就從河裡冒出了一個活人,而且打撈上來之後,根本就沒有嗆到水的跡象!
所以自從你被打撈上來,雙方就一直在暗中觀察你,結果大家都發現,你真的不是對方的人假扮冒充的, 而且也根本不是附近的百姓,所以大家都篤定了,你真的是‘河出異人’……
到了你被打撈上來的第二天,我還沒來得及下手呢,三娘那邊就下手了,而且派出的還是七七,對你這麽大的小夥子派出七七,這一招使得漂亮……
雖然被我立刻截了,但過了兩日,你還是被人給釣走了!不得不說,七七那妮兒,真的有一副勾魂的容顏……”
“原來竟是這麽回事!”蘇小財道,“當時你突然出現,就如此魯莽的讓我跟你走,你是如何篤定,我會跟著你走呢?”
“我斷定你是一個已經無家可歸的人,你在這個時候,應該不會拒絕任何人伸出的一把手……假如我的判斷是正確的,那就說明你真的初到此地、在這一塊舉目無親,從而也就印證了你絕對是河裡突然冒出來的,是確定無疑的‘河出異人’……
說白了,我出現的那一刻,其實還在試探你……結果你自然而然的就跟我走了,一切都是那麽渾然天成,這就讓我篤定你真的是‘河出異人’……
所以,當時看上去十分草率的一些決定,十分偶然出現的那些人,其實後面有大量的準備,有鬥爭,有分析試探,有至少三百余人在暗中看著你……
所以你不要覺得,你現在的這個掌門來的莫名其妙,來得很輕松……對你來說,給你的感覺可能就是這樣的,但是對我們這些人來說,我們等了十年,鬥了十年,謀劃了十年,也觀測了十年,這十年來,無時無刻都在準備著讓你來當這個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