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於謝老頭的驚慌,王偉卻表現的異常鎮定。
外界對他的評估有錯,認為他無法修煉,只是可能吞食了異果,肉體力量強悍。
外界的輕視,外加上王偉的底牌,讓他在靈符城並沒有太多可畏懼的地方。
哪怕真有大勢力打算對他出手,在當前這個時間段,天罰剛過,各族底蘊封存,新生代沒有成長起來前,他也有把握可以飄然遠去。
畢竟,靈符城的人體口銳減到了一個極限,甚至連護城大陣都無法開啟。
所以他若是想要離去的話,幾乎沒有什麽能夠擋得住他。
在謝老頭的帶領下,王偉在靈符城逛了起來。
“這裡是逆天台,數代人的努力,想要對抗天罰,可惜最終的結果只是徒勞,唉!王老弟,你真的不好奇什麽是天罰嗎?”謝老頭忍不住的再次開口問道。
王偉笑著搖了搖頭,他對天罰的了解絕對比謝老頭要多,所以自然不需他為自己介紹什麽。
走到城西的區域,這裡是一片非常廣袤的墳場。
無數的墓碑立在這裡,不遠處,還能看到前來祭奠的人。
“這裡是墳場,是我靈符城歷代在天罰中喪命的高手的墳墓,只可惜,天罰太過可怕,有時候甚至連屍體都不會留下,所以這些古墳大多都是空的。”走到這,謝老頭對著墳場行了一禮。
這裡也有謝老頭先人的墳墓,那是上次天罰中留下來的,只可惜,早已經被新墳覆蓋,連具體的位置都找不到了。
王偉看著這些墓碑心情有些沉重。
能夠被後人豎起墓碑的,都是高手才有的待遇。
更多的人,在天罰中喪命,到最後甚至連一塊墓碑都無法留下。
像這樣的墳場,幾乎每一座城池都有。
千萬年來,一次次的天罰埋葬了太多了天驕豪傑。
面對天罰,不論你有多麽強大,也不論你組建了怎樣龐大的勢力,最終都難逃一死。
除非像山中遺跡那樣,化作古屍,靠著秘法假死避過劫難。
但是這樣的做法,往往需要付出難以想象的代價。
且不是所有人都有機會那麽做的。
有人說,這片大陸是被懲罰的地方,所以每隔一段時間,上天就會降下天罰。
但王偉更傾向於另一種說法,那就是這片大陸,其實是真正的神靈建造的養殖場。
在城內逛了大半天的時間,王偉算是對靈符城有了一定程度的了解。
最後,他拿出了幾塊靈石送給了謝老頭,以示對他帶路的感謝。
謝老頭推辭不過,最終收了下來。
而他也提醒王偉,很多人覬覦他血液中可能殘存的藥性,讓他一定要小心。
否則的話,可能會惹來殺身之禍。
天色漸晚,王偉回到了自己被分配的府邸。
就是那個據說有藏寶的暗室,被一群又一群的人挖成了無底洞的府邸。
當他回去後,那些還在此處碰運氣的挖掘工一臉失望的離開了。
其實不用王偉趕他們走,這些人也堅持不下去了。
府中但凡可能存在暗室的地方,都被人掘地三十仗的深度。
若非挖掘的人都是修士,靠著靈力封禁了土層,恐怕這裡早就發生了大坍塌。
進入府中,王偉發現自己連個邁腳的地方都沒有。
地上全是黑乎乎的大洞,根本就看不到底。
整座府邸下面全部都是空的。
好在這些府邸都被人用靈力托在了空中,在靈力耗盡之前,倒不必害怕它掉下去。
對於那些守在四面八方避免自己逃掉的小修士們,王偉根本沒有在意。
他進入了一間最為寬敞整潔的大廳,打開了那卷有關符篆的鐵書認真的研讀了起來。
符篆師是一個很強大的職業,若是能夠和陣法師相配合的話,能夠發出驚天地泣鬼神的威力。
越界殺敵如同探囊取物一樣的簡單,不在話下。
前世王偉就是一名陣法大師,而今世,既然有機會得到關於符篆的傳承,那他說什麽也不會錯過的。
鐵卷並不大,但上面比螞蟻還小的字是密密麻麻,正反兩面都有。
若是以普通人的視力去看的話,根本無法看清上面的內容。
不過鐵卷有鐵卷的閱讀方法。
將靈力注入進去,再觀看起來,那些字一個個的浮現在眼前,顯得非常的龐大。
半夜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王偉看得如癡如醉。
符篆一門內容浩瀚莫測,僅僅是開篇的內容,就能讓普通人鑽研數年甚至數十年了。
如果是前世的王偉,想要吃透這一鐵卷,沒有十年八年的苦工是絕對不可能的。
不過這一世,他不僅體質增強了,對於修行的理解和悟性也提升了無數倍。
王偉相信,這些都是在穿越途中,那枚金色的光團帶給他的改變。
一邊看,王偉一邊踱步,一邊用手指在空中無意識的刻畫著。
他沒有發現的是,當他的手指刻畫出來一個個詭異的字符後,盡管沒有輸入靈力,這些字符也一個個的出現在了半空中,在一兩秒後才逐漸消失。
而每當刻畫出來一個符號的時候,大廳中的空氣就會發生些許的震動。
就好像是有水紋在空中流轉一樣。
天色將亮的時候,王偉終於將鐵卷收了起來。
這個時候,他的眉頭輕輕的簇了起來。
這部鐵卷是關於符篆的傳承,王偉前世雖然沒有學習過符篆,但眼光還是有的。
這部鐵卷絕對不平凡,可能為最強的符篆傳承也說不定。
唯一可惜的是,這部鐵卷是殘缺的,從中間斷成了兩截,而王偉手中的,則是符篆傳承的上篇。
歎氣之後,王偉不由得慶幸了起來。
也幸好這部鐵卷是殘缺的,若是完整的,當初追殺自己的那具古屍絕對能夠將一切雷光都封鎖在外的。
若真如此,那自己當時可能就危險了。
此時的天還沒亮,正是一天之中陰陽交替,最為黑暗,人們困意最濃的時候。
王偉的耳朵稍微動了動,他聽到了有人在悄然接近的聲音。
不加絲毫猶豫,王偉直接橫躺在了大廳中的桌子上,裝作沉睡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