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時片刻之後,統領府裡的人登時奔走尖叫:“不好啦,走水——走水呀——”
眾人面帶焦急們紛紛尋找水源,用木桶、水瓢舀水撲火,就在這個時候,有人一拍某個提著水桶的家仆:“喂,往監牢救火的人都去哪裡了?牢裡裡都快被燒成白地了!!”
“不會吧?地底的牢房現在怎麽會著火?再說統領大人他也在那裡……”
“嘭!”此人的話還沒說完,早就被身後的關橫薅住脖頸拽進了角落,關橫此時森然問道:“地下牢房在哪裡?說——”
“唰!”若桃的獸骨奇刃也架在了此人脖頸上,這家夥媽呀一聲低喊,險些沒尿了褲子,他忙不迭說道:“大爺,別殺我、我說我說,我剛從地牢裡送完酒菜出來,那地方前面不遠往左一拐,還有兩個土兵守在那裡。”
“你是說,欒柏那家夥也在地牢嗎?”旁邊的滕鈺眼中閃爍著仇恨的光芒,她厲聲低吼道:“他在那裡做什麽?”
“這……最近新抓了一個山賊頭子,叫滕什麽的,統領大人好像特別恨他,每天都要折磨此人十遍八遍。”此人哆哆嗦嗦說道:“現在這個時候,統領正一邊喝酒,一邊讓人鞭撻山賊頭子取樂呢。”
“豈有此理!!”“噗!”雙眼冒火的滕鈺此時用掌中古銅劍往前一遞,登時要了對方的性命,關橫此時說道:“咱們趕緊走吧,去晚一步,你兄弟只怕也有危險。”
“走——”關橫嘴裡隻吐出這個字,三個人就已經心急火燎的跑向地牢入口所在的位置,他們剛走近距離那裡數十步的地方,頓時有兩個土兵守衛斷聲喝道:“誰?不許再往前走了!”
“呱——”半空中的象蛇鳥驟忽間疾掠而下,用尖喙啄瞎了其中一個守衛的眼球,另一個家夥滿面驚駭愕然:“啊?!”
說時遲,那時快,六道疾風鬼影瞬間落在此人周圍,鬼爪疾伸硬扯,登時把此人扯成碎片!電光火石間,三個人齊刷刷出腳猛蹬,“嘭!”地牢之門瞬間爆碎成無數片,大家一鼓作氣急衝了下去。
“什麽人?!”霎時間,十幾個守衛從四面八方圍攏上來,但是這些雞零狗碎之徒根本攔不住關橫等人的道路,只聽“哢嚓、乒乓”一陣亂響,眾守衛都被打翻在地。
瞪著血紅雙眼的滕鈺拽起一個喘氣的守衛厲聲吼道:“你給我說,關押滕錦的牢房在哪裡?”
“在……”那個守衛抬起手往左前方位置一指,隨即兩眼翻白徹底昏厥了過去,“噗通!”滕鈺把此人扔落在地,她扭身就往對方所指的方向跑去。
“吱呀——”就在這個時候,前方牢門被人推開,有個醉醺醺的聲音喊叫道:“喂,到底什麽事這麽吵?趕緊來個獄卒,繼續抽打這小子,還有,老子的酒沒有……”
說時遲,那時快,關橫、若桃和滕鈺三道身影全部停在了這間牢房門口,頓時驚得這個人一聲驚叫:“你們是?”
“去你的吧!”
“嘭!”若桃第一個出腳正中對方小腹,此人也是達到暗青境界的強者,護體青氣在受到攻擊的一瞬間緊急防禦,卸去了三成力量,可就算如此,若桃那副古屍之軀的蠻力也踢得對方呼的倒飛而去,砰然撞在了牢房牆壁上。
“滕錦!!”此時此刻,搶步撲進牢房的滕鈺,一眼就看到那個被鎖鏈倒懸半空,腦袋浸在汙髒臭水裡的小夥子。此人一身壯碩肌肉此時已經遍體鱗傷,鞭傷、烙鐵燙傷,新創舊創都能看見森然白骨。
十指指甲已經被全部拔去,數不清的細小竹簽都釘在掌心和腳心上,還在潺潺淌著黑血……
“嗚嗚嗚……兄弟呀……欒柏這個畜生竟然這麽折磨你?!”看到對方這副慘狀,滕鈺眼前發黑,險些氣昏過去,若桃此時急忙喊道:“快把他放下來治傷,遲了就來不及啦!”
聞聽此言,滕鈺才勉強一咬舌尖,強打著精神扶住自己的兄弟,若桃掌中獸骨奇刃上下翻飛,只聽“哢嚓、鏘鏘”幾聲,頓時間捆住對方的鎖鏈徹底斬斷。
“這位滕錦兄弟傷得實在太重了,唉。”若桃先是搖了搖頭,隨即又取出裝玉液的瓶子喂了對方幾口。
此刻若桃才說道:“能把人折磨成這樣,哼,他就不怕有報應嗎?”
“報應馬上就來了——”
“噗!”關橫的話音剛落,已經用青氣掌刀狠厲削下欒柏的一隻手掌,這個家夥酒醉七分,就算青氣護體,也根本打不過關橫,自己的手掌啪嗒落地紅霧飆飛之時,欒柏登時嘶聲慘號:“呃啊啊啊——”
“啪!”關橫隨手一個耳光抽過去, 頓時把欒柏打翻在地,這個時候,忍無可忍的滕鈺揮劍就要釘入對方頸嗓:“畜生,害我兄弟,我殺了你!”
見此情景,關橫頓時伸手阻攔道:“等等,要殺人還不容易嗎?只不過,輕易死,太便宜這家夥了!”
關橫說到這裡,伸手從旁邊放滿刑具的桌子上抓起一把晶瑩透亮的東西,而後對滕鈺說道:“你看看,這東西是——鹽!依我看,他就是先把你兄弟打倒遍體鱗傷,而後在它身上灑滿鹽。”
聞聽此言,若桃和滕鈺異口同聲怒罵道:“真是個喪心病狂的畜生!”
“畜生想出來的損招,就得用來對付畜生!”
“唰啦——”關橫將手裡的白鹽全部撒在了腳下欒柏的斷腕上,登時讓這小子不住翻滾慘號:“呀呀呀!疼、疼死我啦!”
“畜生是不需要喊疼的!”關橫此時冷冷說著,而後對若桃說道:“挑了這小子的另一隻手筋,把他拎出去,我還有用處。”
說到這裡,關橫稍微頓了頓,又扭頭問道:“怎麽樣?滕錦醒了沒有?”
“呃?!在聽見這家夥慘叫的時候,我就醒了……”此時此刻,滕錦喘著氣說道:“這位兄弟,詳細的情境,我姐姐大致都告訴我了,救命厚恩,我滕錦死都不敢忘……”
“哈哈哈,這些話還是等完全脫險再說吧,走——”關橫說著一揮手,若桃拎著像條死狗似的欒柏,滕鈺扶著自己受傷的兄弟,幾個人就此走出了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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