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著一肚子氣,關橫帶著二女來到地牢門前,飛起一腳蹬在門上,“嘭。”木門登時碎裂,裡面幾個靈族看守還以為出什麽大事了呢。
“什麽人?竟敢來靈王大殿劫牢反獄?我砍……”
“啪!”沒等這個年輕的看守大發厥詞完畢,他的腦後立刻讓身邊同伴打了一巴掌,這小子還在暈頭轉向的時候,其余的看守已經躬身說道:“見過駙馬和二位公主。”
“哎呦我的媽呀,原來是靈王面前的大紅人?!”年輕守衛嚇得差點跌坐在地,看到他這副失魂落魄的模樣,卿凰和小黑險些笑出聲來:“噗嗤……”
“哈哈哈,諸位好,咱們是奉了靈王的命令,來取那些俘虜的小命。”
關橫此刻微微一笑,隨手拍了拍那有些發抖的守衛:“哥們,你有點意思,這樣吧,他留下幫點小忙,其余的守衛大哥勞駕先離開一會,我們走後進來收拾就行了。”
“是,我等告退。”守衛們從大門魚貫而出,那個覺得自己因禍得福的年輕守衛立刻說道:“幾位貴人,請這邊走,我來引路。”
……
數息之後,地牢底層房間門前,關橫等人紛紛駐足。
看到面前牢房裡稀稀拉拉的七八十人,關橫突然問道:“怎麽就這點俘虜?夜魘族來的侵略者很少嗎?”
“不,我聽戰場上返回的靈族戰士押送犯人回來時說過,差不多有幾千個夜魘族強者都來進攻靈王宮了。”
年輕守衛解釋道:“不過後來大部分夜魘族的家夥全都自戮而死,用自己的邪氣匯聚,還在空中炸開了好長一條縫隙,這幾十個俘虜還是自盡的時候稍微有些遲慢,才被大家抓了俘虜。”
“哈哈哈,就是說,這群二貨想自殺都沒成功嘍?”
關橫此時瞧向那些盯著自己目眥欲裂的家夥,不由得好笑,他說道:“喂,你們看什麽?難道不認識本少爺是誰嗎?告訴你們,就算是上古邪魘的首領——萬魘邪王,都被我給宰了,更何況是你們這群弱鳥,哼。”
“你胡說!!邪王大人他是不死不滅的!!”
“嘩啦啦——”有個夜魘族壯漢突然撲在牢房柵欄上,大聲吼道:“我不信、我不信啊啊——”
“我們也不信……”這幾十個夜魘族起身大吼,眼中都是瘋狂之色,關橫見狀冷笑道:“一群自欺欺人的白癡,萬魘邪王要是沒事,你們又怎麽會在這裡等死?”
這句話甫一出口,關橫倏地彈了一下手指,六倀鬼魂影驟然浮現在周圍,它們散發的原火之力愈來愈熱,燒灼得牢房內空氣不斷扭曲變形。
那些夜魘族人體內原本就是邪氣滋生,現在被火勁侵襲,一個個撲通栽倒在地,嘴裡不斷發出哀嚎:“啊啊啊——”
“哼,早知道要吃苦受罪,何必跑來別人的地盤做侵略者?”
關橫冷冷說道:“你們這就叫罪有應得。”“姐夫,你能不能快點?”小黑此時抱著吞鬼喵皺眉說道:“這地牢裡面實在太狹窄了,別說這群家夥被燒得鬼哭狼嚎,連我都受不了熱了。”
“嘁,你要是忍不住,就滾出去涼快唄。”
關橫哈哈一笑,小黑氣得直跺腳,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縮在牢房角落的家夥突然繃不住了,他哀嚎大叫著:“饒了我吧,我受不了的,只求速死!殺了我、你要是答應殺了我,我就告訴你一個大秘密!”
“什麽?!”聽到這家夥脫口而出的話,關橫和卿凰都是微微一愕,
但就在下一刻,那個方才對著關橫大吼的夜魘族壯漢突然一拳轟向對方:“混帳東西,不許說!”
“攔住他。”關橫瞧出這家夥試圖殺人滅口之心,於是喝令倀鬼們出手救人。
說時遲,那時快,大倀鬼陡忽攥爪成拳,“砰!”重重一擊轟在了夜魘族人的臂膀上,直接用原火之力讓他半邊身軀徹底燃燒起來。
“呃啊啊啊——”此人慘叫的同時,竟然發瘋似的抱住身邊兩個同伴,三個火球頓時冒起黑煙。
“糟了,我的駙馬爺,這樣會把整座地牢燒掉的!”那年輕守衛駭然叫道:“我、我可擔不起這個重責。”
“放心,一切都有我擔著呢。”這句話甫一出口,關橫一拳打碎牢門大鎖,隨即把逆靈血珠扔給卿凰:“你來吸取這些家夥的魂體,我去審問這小子。”
“啪。”電光火石間,關橫伸手一搭那個想要說出秘密的夜魘族人,硬生生把他拖出牢房,拽到了地牢角落。
“嘭。”隨手將其摔在地上,關橫冷冷問道:“什麽秘密,趕緊說,要不然,我用火勁把你燒個十天半月再弄死,你信不信?”
“我信、我信。”這個家夥哀叫一聲,又看到其余同伴的邪魂都被卿凰收進了逆靈血珠,知道自己的下場也好不到哪裡去,於是決定在死之前多拉一些墊背的。
“我們……我們夜魘族還有上千的兵力,隱藏在靈王宮外圍各處,他們並沒有參與昨天的總攻,而是另有特殊使命。”
這個俘虜招供道:“根據多頭邪魘大人的指示,在這上千同族,每個人都帶著從古戰場搜集來的‘邪元石’,此物只要一注入邪氣,就會產生絕強的爆發力,邪魘大人說了,就算總攻靈王宮失敗,也讓靈族從此徹底元氣大傷。”
“什麽?”聞聽此言,收集完生魂的卿凰大步走了過來,她揚聲問道:“你這句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這、這……因為我們那上千同族會在今天午間全部集結在靈界最中心的區域,用自身邪氣一起轟碎所有邪元石。”
俘虜稍一猶豫,終於咬著牙說道:“如此一來的話,夜魘族上千人就會同時殞命,他們造成的‘魔魘血咒’就會徹底汙染靈界的每個角落,所有的生靈都要遭受影響,生命只剩下原來十幾分之一,至死都會忍受無盡的痛苦。”
“畜生!”“嘭!”關橫氣得七竅生煙,飛起一腳蹬在了對方身上:“這種毒計你們也想得出來?!”
卿凰也氣得身軀微顫,她罵道:“夜魘族人,你們真是意狠心毒。”
“哈哈哈哈——”那家夥此時把實話全說出口,反而如同解脫一般狂笑:“不錯,你去殺吧,殺光我的同族,讓他們給我陪葬。”
“哼,連自己的同族也出賣,你也算是個極品敗類了。”關橫此時揮掌疾掠,倏地蹭過對方脖頸,掌緣附著的原火之力等時間此人燒成了飛灰齏粉。
“阿橫,事不宜遲,咱們得趕緊前往靈界的最中心區域。”卿凰在這時從沉聲說道:“否則的話,這上千個夜魘族人,就會成為毀滅半個靈界的巨大危機。”
“呃?說得這麽嚴重?那我也要去。”小黑說道:“就算我幫不上忙,也可以帶上吞吞和潰邪獸,它們也能出力。”
“好吧,真拿你沒辦法。”關橫說到這裡,突然扭頭一拍身邊的年輕守衛:“兄弟,有幾件事情要拜托你了。”
“這、這……”
守衛實在是被自己得知的秘密嚇了一跳,他的嘴動了半晌才說出一句話來:“我可是攤上大事了,駙馬爺,有事您吩咐就是了,再怎麽說,能為挽救整個靈族出力的機會,也是一生罕見。”
“好,你趕緊出門去找靈王大人的徒弟——渚,我們需要她做向導。”
“好好,我馬上就……”“等等。”
看到對方火急火燎的想往外跑,關橫又好氣又好笑:“你急什麽?我還沒說完呢,你去找渚,告訴她我們在大殿門口等候,順便把大家的坐騎都弄過來,另外,我們走了以後,你順便把這件事向靈王大人稟報一下,做完這些事,你就等著領賞吧。”
“是是是,小的告辭。”這句話甫一出口,守衛急忙往外跑去。關橫對二女使了個眼色:“走吧,咱們去大殿門口。”
……
少時片刻之後,渚牽著四匹坐騎行色匆匆的衝出大門,她看見關橫等人就苦笑道:“喂,為什麽你們總能攤上大事?”
“我怎麽知道?”關橫聳聳肩,故作輕松的說道:“不過你不得不承認,我們每次都能將危機化險為夷。”
“好啦,大家趕緊上馬吧。”卿凰說著,瞬間翻身躍上坐騎,渚此時向四周掃視,她隨口問道:“小黑呢?”
“我在這、我在這呢。”
此時此刻,小黑帶著吞鬼喵和潰邪獸從不遠處跑來,她來到大家面前,喘著氣道:“我說怎麽一直沒找到小獸的蹤跡,原來這家夥竟然不小心爬到樹上去,最後不敢下來,還在樹杈上睡著了。”
她這句話還沒說完,關橫等人都覺得有些哭笑不得,潰邪獸嘰嘰叫了一聲,似乎有些赧然尷尬。
“行了,幾位小祖宗,還不快上馬?”關橫此時揚聲叫道:“渚,趕緊在前面引路,咱們在正午之前趕到那群家夥要去的地方。”
“知道了,大家跟我來,我知道靈界最中心的區域,是幻——靈——谷!”渚的話音甫落,立刻引著眾人策馬疾馳而去。
……
與此同時,靈界中的某個峽谷角落,遍地都是獸類的屍骸,它們都是剛剛死去不久,地面血跡尚未枯涸,四周圍邪氣縈繞徘徊不散。
這小小峽谷內,竟然聚集了不下千名夜魘族人,他們冷厲決絕的眼神,此時齊刷刷瞪著高坡上訓話的那個家夥。
“諸位,我三首惡魘,已經和多頭邪魘大人失去了精神上的聯系一天一夜了。”
此人聲音裡透著幾分絕望,但更多的卻是狠毒決絕:“由此可見,大人已經殞落,但是咱們的使命並沒有結束,你們說,下面該做什麽事情?”
聞聽此言,上千人的夜魘族群齊聲低吼道:“在幻靈谷引爆邪元石,讓靈界裡所有的生靈在絕望中等待死亡來臨!”
“哈哈哈哈——說得好!”三首惡魘此時狂笑道:“我們邪魘族人,就算是從此徹底湮滅也罷,也要讓自己的敵人一起陪葬,殺——”
“殺殺殺——殺殺殺——”低沉的厲吼聲透著嗜血惡毒,這就是試圖用自己的命和靈界眾生同歸於盡的千名魘族人。
“全體,出發!”沉重的腳步聲齊刷刷響起,逐漸遠去,數息後消失在無名峽谷的入口。
到了此時此刻,那高坡上的“三首惡魘”才喃喃自語低聲道:“多頭邪魘大人,作為您微不足道的最後分身,我能做到的,就是把整個靈界拖進絕望深淵,為您報仇了。”
“等著吧,靈王,雖然你的實力遠勝於我,只怕用一根手指都可以將我碾成齏粉,可是我送給靈界這份‘毀滅大禮’,你卻無法阻止。”
三首惡魘發出冷惻惻的笑聲:“嘿嘿嘿, 你甚至連知道這件事的機會都沒有!”“唰!”話音甫落之時,惡魘的影子消失在了原地。
……
“嗷嗚嗚嗚——”說時遲,那時快,斜刺裡竄出一隻嚎叫的花斑邪貙,惡狠狠撲向馬上的渚。
“鏘!”渚此時拽出腰間的長劍疾揮而去:“唰——”
“噗嗤!”花斑邪貙的腦殼登時飆紅疾飛,身子也撲通栽倒在地。
“駕——”電光火石間,渚策馬越過獸屍,關橫他們到了此刻才從後面追了過來。
“呵呵呵,渚,你的身手也厲害很多了。”關橫笑道:“一劍就斬殺了半步紫氣的妖獸,了不起。”
“別再誇我了,比起你和卿凰,我算個什麽?”渚一邊揚鞭策馬,一邊說道:“說來也奇怪,你們發現沒有?大家這一路奔來,沿途總是遇到暴怒的邪獸襲擊咱們,卻不知是因為什麽。”
“怎麽,被邪獸突襲,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聽了卿凰的疑問,渚搖了搖頭,隨即沉聲道:“並非如此,邪獸們原本除了必要的覓食,很少再冒險襲擊靈族人,尤其是通往幻靈谷一帶,這裡的靈氣充盈濃鬱,邪獸們在此棲息依舊,性情會逐漸平和許多。”
“這句話倒是不錯。”卿凰低聲說道:“我感到這裡的靈息竟然和靈王大殿那邊有些相似,真是奇怪。”
“籲籲籲——”就在此時,渚突然勒住坐騎,一揮手讓大家暫停前進,原來是前方出現一條極寬的溝壑,大家只怕要繞路而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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