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件事情,你們別搞錯了。”
看著殘屍癱倒在地,關橫又對其他三個象魔戰士冷冷說道:“我不是非要知道鐵翼象魔的全部訊息不可,因為在我眼裡,它們到了下一刻統統都是死人,而你們,也是一樣。”
“所以說,你們要想死得痛快點,就給我說實話,否則,誰都別想好過。”
一想到鐵翼象魔戕害無辜的諸般惡行,自己在漆黑飛舟底艙內見識過的“屠宰場”,關橫早已下定決心,不會對它們其中任何一個手軟,這種害人的畜生,只要留下,必然會對無辜者產生不可估量的傷害!
所以,此時此刻,關橫也沒和對方客氣,上來就是雷霆般的手段,反正對方也不是唯一知道情況的那個,用來做“儆猴之雞”也可以。
其余三個象魔戰士眼見自己的同伴剛說出半句狠話就被宰了,對方的顱首碎片夾雜著滾燙的紅白之物濺了它們一臉一身,已經完全把這幾個倒霉蛋震住了。
“喂,你們幾個誰來回答我的問題?”關橫乜斜了這三位一眼,而後冷冷開口道:“我可把醜話說在前面,誰要敢囉嗦一句,固然要死,剩下的兩個人,也得給它陪葬!”
“呃?!”聞聽此言,三個象魔戰士不由自主激靈靈打了個冷戰,隻好哆哆嗦嗦的,把自己知曉的事情全都說了出來。
原來這次鐵翼象魔算是傾巢而出了,族長以下,共有上千名精銳戰士、十余艘巨大飛舟來到了小烘爐界。
因為它們正好都在附近的異界燒殺劫掠,象魔族長在察覺凶獅盜眾求救訊號以後,並沒有立刻決定是否要救援對方,而是仔細謀劃了一番,這才匆匆趕來。
因為鐵翼象魔之貪婪,旁人都是無法想象的,族長甚至還打算趁機滅了凶獅盜眾,奪取對方這些年積攢的財富,黑吃黑對它們來說,簡直是家常便飯一般,渾不當一回事。
“嘿,果然不出所料,你們這個象魔族長還真是夠貪婪的。”
聽到三個嘍囉敘述經過,關橫冷笑:“不過也好,因為只有夠貪,才會讓這條垂死的魚咬住釣餌不松嘴,它的小命也就進入倒計時了。”
緊接著,他又問道:“現在族長乘坐的飛舟在什麽位置?”
“也許是在飛舟船隊的左翼。”
“我記得是在最後方。”
“都不對,我上次看到族長檢閱戰士部隊,是在所有飛舟正中間的那一艘上面。”
“呃?”聽到對方的話,蟲母有些疑惑:“三個人竟然給出三種答案……那要相信你們當中哪一個呢?”
關橫想了想,說道:“我倒覺得它們幾個說的也學都對,那個象魔族長很有可能經常變換自己搭乘的飛舟,怎麽說呢,它這麽做,也許是出於對自己安全的考慮吧,真是個狡猾的家夥。”
“嘿嘿嘿,我看它有可能是壞事做多了,害怕遭到報復,連自己的手下爪牙都信不過,所以來回換地方躲藏,讓別人摸不透自己的具體位置。”
旁邊聽了半晌的九眼螺怪突然冒出這句話,關橫聽了以後微微頜首:“嗯,你說的確實幾分道理,既然對方這麽喜歡躲藏,那咱們可要把捕捉鐵翼象魔的‘網’收緊一點,免得放跑了這條大魚。”
說完,他揮了揮手:“把這幾個俘虜都弄到漆黑飛舟船艙裡去關著,等會一起處理。”
“是。”金螫王立刻指揮著手下黑螫拎起不住哀嚎慘叫的象魔戰士,將其拖向遠處,就在這時,蟲母向著左右看了看,關橫注意到它似乎是在尋找什麽,於是問:“怎麽了?”
“是這樣的,
主人。”蟲母晃了晃腦袋,而後帶著幾分憂心說道:“從剛才我派金螫王去偵察鐵翼象魔飛舟動態的時候開始,金瞳血螂那家夥就不見了蹤影,到現在還沒回來,我覺得那家夥沒準出了事情。”
“是嗎?”聽它這麽一說,關橫也注意到身邊只有身邊只有紫絨小狐、旋焱狂羆、焰靈小人以及九眼螺怪,唯獨不見小刀螂。焰靈小人道:“哎呀,小刀螂不會遇到什麽麻煩了吧?”
“嗯……”想了想,關橫開口道:“別擔心了,小家夥的本事不弱,有什麽危險或者意外,它即便是應付不來,逃跑應該也沒問題的。”
螺怪也說:“嗯,事到如今,也只能往好的方面想了也許,再等會它就自己溜達回來了。 ”
……
這個時候,消失在大家面前的小刀螂,在一個他們絕對意想不到的地方閑逛呢,那個地方,是某艘鐵翼象魔的巨大飛舟!
原來就在剛才蟲母派遣金螫王偵查敵情的時候,小刀螂就趁機蹦到了金螫王背上躲藏起來了,因為它的體型很小,金螫王這家夥又大大咧咧慣了,故此沒有發現也很正常。
而後,金螫王帶著兩隻凶蚨進入隱身狀態,接連偷襲象魔的小飛舟、還襲擊活捉對方,玩得不亦樂乎,小刀螂原本也想出去,但是它轉念琢磨了一下,又有了個更大膽的主意,那就是直接混上對方的巨大飛舟。
而後不久,金螫王它們帶著四個俘虜返回岩漿池那邊,小刀螂則是悄悄爬到了象魔小飛舟底部,跟著它們返回了一艘巨大飛舟。
到了那裡,就看到象魔戰士頭目把這些回來的家夥罵了個狗血噴頭。
“沒用的廢物!”
“派你們出去偵查情況、尋找失蹤的同伴,你們倒好,不但沒完成任務,反而還損失了五個戰士?!”
象魔頭目罵得口沫橫飛,此時指著領頭的那個戰士繼續叫道:“我如此信任你,你卻讓我失望透頂,說說吧,你有什麽解釋?”
“這、這……”原本這個象魔戰士之前就和頭目有爭執,雙方險些大打出手,不過自己仗著有族長頒布的嚴令,再加上煽動其他人的言論,使得頭目無法殺了自己,當時還有些得意。
但現在,它卻完全陷入了被動局面,只因為錯誤就是錯誤,你再怎麽狡辯,也無法掩飾己方損失了五個戰士的情況。
“哼,沒得解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