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吼聲甫一出口,霎時震得方圓裡許內不斷回蕩,可不但沒讓那些灰翎王隼心生畏懼,反而這些靈智低下的扁毛畜生陡起同仇敵愾,頓時接二連三撲上來送死。
“咕呱!”其中一隻翼展超過數丈的巨大王隼倏地疾掠到左邊,亮出利爪狠狠撓向木靈妖面門。
“好個畜生,你這是找死!”霎時間,木靈妖掌中槍杆猛力下砸,“砰”的一聲,沒等對方的利爪碰觸自己,已經將其打得粉身碎骨,就只剩下一顆隼顱在空中旋轉不停。
“噗嗤!”十字槍尖倏地貫穿此顱,木靈妖冷笑道:“不堪一擊!”
“唰唰唰!”說話間,他不停出手,就只見被刺死的灰翎王隼接連摔向地面,其余的依然是瘋狂進攻,悍不畏死。
“好一群凶禽,看起來不用狠招,你們是不會害怕了,好!”
“十字颶風扎!”說時遲,那時快,木靈妖赫然使用自己最狂猛的招數,“呼呼呼!嗖嗖嗖!”霎時間,強烈風壓急速匯聚,朝著剩余的幾十隻王隼席卷而去。
“噗噗噗!嘶啦、嘶啦!”
刺耳刺耳之極的血肉綻裂聲此起彼伏,只要是碰到這股颶風的王隼,無一不是肢體慘遭絞碎,嗚呼哀哉,就只是眨眼工夫,王隼的數量急速銳減,只剩下了七、八隻,身上還都帶著傷。
“呱呱呱——呱咕咕——”下個瞬間,一隻特別巨大、頭頂有三根白翎的王隼發出哀鳴,那意思仿佛是在說,弟兄們快走,再不開溜,咱們就死定了!
“唰啦、唰啦!”聞聽此聲,剛才還努力前衝,打算死拚的幾隻凶禽赫然清醒過來,急忙振翅轉身,打算遠遁逃走。
“哼,現在想退?晚了!”驀地,按捺不住凶心大盛的邪蛁蟲母疾飆騰空,眨眼間就追上了兩隻逃向西南方的王隼。
這倆家夥方才被木靈妖追殺,正憋著滿肚子氣,看到一隻小小蟲子也敢攔住自己去路,頓時氣得目眥欲裂七竅生煙,於是立刻撲過去,打算撕碎對方泄憤。
“唧唧,以為本蟲好欺負,那就大錯特錯了。”
蟲母面對一雙猛禽,完全是滿不在乎的模樣,驀地噴出大股原火烈焰罩住左邊那個家夥頭頂,對方陡忽慘叫著墜向下方,還沒碰觸到地面便已經化為了灰燼。
“嘿嘿嘿,看起來你們這身鳥毛不耐燃啊,眨眼工夫居然就燒成灰了。”
說著,蟲母發出獰笑,又撲向另外一隻王隼,盡管那家夥被同伴的模樣嚇得渾身栗抖,但此刻也沒忘記逃命要緊,霎時間振翅搖翎,扭頭便跑。
“走不了了!”
“唰唰唰!”雷火電光間,數條細絲驟忽纏住了此禽脖頸和軀體,蟲母只是稍微用力拉拽,“噗嗤、咯剌剌!”偌大的巨禽身軀立時化為無數飆紅屍塊,墜落的滿地都是。
“咕咕咕——咕呱!!”恰在此時,不遠處傳來了一聲淒厲哀鳴,天上的蟲母、木靈妖,還有地上的關橫、古桑女都瞧得清清楚楚,有道禽影由遠至近、疾飛而至,正是這群王隼的首領。
王隼首領看到自己的族群遭到屠戮,頓時勃然大怒,也是因為這麽多年它們灰翎王隼雄霸黑白世界空域多年罕逢敵手,導致目光短淺狹隘,根本看不出孰強孰弱,居然向著木靈妖和蟲母這邊疾飛而來。
這家夥是打算將他們一一撕碎,替自己的同族報仇。“這畜生是自不量力?亦或是狂妄過頭了?”
木靈妖嘟囔了一句,蟲母嘻嘻怪笑道:“那正好,讓它領會一下低估你我的嚴重後果吧,咱們倆同時出手!”
“同意!”木靈妖話音甫落的一刹那,
他倆一左一右,倏地撲向狂妄的王隼首領。“唰唰唰!嚓嚓嚓!”就只見木靈妖掌中的十字槍化為漫天疾影,霎時罩住對方左翼,硬生生將其絞碎,蟲母的細絲火網同時纏住了王隼右邊翅膀,稍一用力勒緊,也將那半截翅膀裂成肉碎。
“呱呱呱!”賴以翱翔的雙翼瞬間被毀,疼得王隼首領雙目外突,這家夥立時慘嚎著摔向不遠處的山巔。
“還沒完呢!”說時遲,那時快,木靈妖振腕一擲,十字槍立刻脫手飛出,將沒了翅膀的王隼首領硬生生釘在了山巔突起的岩石上,任其慘叫哀嚎,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做得好,這群扁毛畜生禍害了無數黑白世界的生靈,都是將目標全族虐殺殆盡才肯罷休。”目睹這番情景的鷹翼小孩晃著拳頭叫道:“現在總算是輪到它們了。”
“哼,這群壞鳥惹上我們,那就是自尋死路。”古桑女笑道:“只可惜,本姑娘沒有出手的機會。”
“是啊桑姐兒,下回要是遇到讓咱們大顯身手的敵人就好了。”黑藤童子說到這裡,又扭頭問:“鷹孩,這路上還有不知死活的家夥嗎?”
“有啊,就怕待會你們就會嫌遇到的太多了。”
鷹翼小孩指著那個被釘在山巔慘叫的王隼首領說:“這家夥和自己的族群得罪過無數本界生靈,要不了一會,就會有它們的對頭找上門,趁機虐殺它,當然,對方也不是什麽好東西,到時候肯定也會攻擊大家的。”
“哈哈哈,要來便來,本姑娘全部接著就是。”說完這句話,古桑女又扭頭對關橫言道:“咱們可說好了,接下來出現的敵人,全歸我處理。”
“行行行,只要妹子你高興就成。”關橫此時苦笑著摸了摸鼻子,隨即開口:“話說最近一段時間你可是變得暴力了不少,難道是受了若桃的傳染?”
“哼,我是和你學的,受你這個大哥傳染還差不多。”古桑女說罷,把木神杖扛在肩頭,大模大樣的說道:“咱們走。”
“主人!”恰在這時,蟲母倏然從空中疾落,不偏不倚停在關橫肩頭,它低聲道:“果然就像鷹孩說的那樣,附近似乎匯聚了不少虎視眈眈的家夥。”
“沒關系,咱們隻管趕路,理它們作甚?倘若真有不長眼的家夥,直接宰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