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不是想不通,想不通的事情太多太多了。
因為這世界上本來就有有很多想不通。一個人從出生到死亡,有多少個想不通?
出現一個想不通,還沒等他明白過不,第二個想不通又出現了,然後第三個、第四個。。。
到快入黃土之時,才明白了一個道理,原來這世界上本來就是由想不通組成的。
只是可笑的是,自己往往執著於解開,其實根本不用解,因為這就是人生,這就是想不通的人生,你根本沒必要想得通!
海嘯經過,程浪逃脫生死,可逃脫的不僅僅是生死,也是兩個世界。
因為雷電暴風的存在,再加上海嘯的卷入,使程浪和船長穿越了地球文明,來到了另一個存在的文明。
簡單的說,原來的地球文明已經消亡,而現在程浪所在的則是人類文明消亡後又經過數代文明消亡生命重啟的循環。
所以說,這個世界是一個地球文明重啟,新的生命重新開始的一個全新時代,更是一個與以往人類世界不一樣的時代。
有人說,這是遊戲麽。
但是,這就是地球!只是有人不相信,或者是不願意相信而已。
而商船的人則來自文明重啟後,新人類世界的東木荒野之國,人種跟中國人頗為相似。
因為雖然地球文明重啟,但是天道循環,基因與微基因的生態與土壤仍然還是地球。
從這個意義上講,不足為奇!
只是這些道理,當時的程浪想不通而已,因為他並不知道這世界已經煥然一新,已經不是之前的核戰爭時代的人類世界。
商船船長烏拉爾見這個黑黑的少年說的語言根本聽不懂,看來並不是本領地的人,看起來也不像個壞人。
所以就讓他跟著鄭木匠,打打下手,幫著做一些雜活算了。
商船上,手藝高超的木匠是必不可少的,因為商船大部分是木製結構,離不了高手木匠。
但是老鄭卻是個例外,因為他是被別人販賣到這條船上的。雖然他的技術被船長認何,但是社會地位還是很低。
木匠老鄭領著這程浪來到自己的木匠維修間,讓他簡單地衝洗了一下,給他換了一身衣服。
等換了乾淨衣服出來,跟換了一個人似的。由於語言不通,就讓程浪跟著自己打雜。
自從上了這船,程浪的疑問就一個接一個,可是他的話誰也聽懂?
因為自己說中文聽不懂也罷,說幾句簡單的英語還是沒有一個人聽得懂。
這就太奇怪了,聯合國通用語言英語,竟然沒人聽得懂,有沒有搞錯?
這船上的人,沒有一個人聽得懂英語,還做什麽鳥生意,還掛著多麽多國家的彩旗?
瞧著,也沒有一個國家的標識他認得。他自以為認得一百多個人國家的標志,但偏偏這船上的多國標識一個也不認識。
是經歷了海嘯,自己腦子進水了?還是變壞了?
程浪越想越覺得這個世界真可怕。要麽是自己瘋了,要麽是這船上的那幫人瘋了。
但是自己並沒有瘋,這點應該可以確定無疑。那麽是這船上的人瘋了?
別的不敢說,可是這個領著自己的老木匠絕對沒瘋,他思路清晰著很。
難道又是在做夢?舉起右手抽了自己一個耳光,臉色發青,並沒有做夢!
老鄭也無法跟程浪溝通,隻好把船上的紙製資料放在桌上,示意程浪看看。
待老鄭出艙門後,程浪才拿起桌上的紙張,那上面寫的字,好像是那麽回事,但是明顯的是有點古代的象形文字。
通過象形文字,程浪似乎有點明白了,這商船是不是歸屬一個比較落後的國家或者地區,文明比較落後,過得比較原始的生活。
因為這條船沒有機械,也沒有蒸汽,更沒有電力設施。這船上沒有手機,沒有鍾表,就算是當代的原始部落,也在用手機和鍾表呀。
這跟古代有什麽區別?再落後,也不至於有如此落後。
還真想不出,有如此落後的商船!還真想不出,有如此落後的商船!
細思極恐起來,程浪是徹底的被搞懵逼了,但是他不服,他需要知道真相,絕不能這麽昏昏沉沉的活下去。
得想個法子呀,要解一解這謎中之局,不識廬山真面目,隻緣身在此山中。
嗯,從木匠老鄭身上入手,畢竟他最熟悉的也就是老鄭。
說是最熟悉,也就認識一會兒,在一起時間比別人長個半個小時的樣子。
所以根本談不上熟悉,甚至於還有些陌生。
算了,不想了,想也想不通,因為這世界本來就是由想不通組成的。
吃飽喝足了,上岸後,說不定就能知道到底是哪裡了。所以說,這會不要去想了。
桌上一塊麵包是留給他的,散發著奶油的清香,看上來還不錯。
吃完麵包,覺得很是舒服,這時老鄭也回到了休閑室,熱情地跟程浪用手勢比劃了一下。
擺弄了好長時間,原來老鄭是喊程浪跟他出去。好吧,程浪終於弄明白了。
平日裡那麽靈活的一個人,到這船上被整成啞巴了,真是有點好笑,程浪心裡不只是好笑,也有幾分苦笑的成份在裡面。
商船的甲板上,寬敞了許多。原來木匠老鄭是來甲板的桅杆上是來搞修補工作的,看得出來,那左側甲板上的桅杆有些松動了,搖搖晃晃的。
船長烏拉爾身材微胖,雙手叉腰,站在前艙甲板,嘟囔著嘴,一會看看甲板,一會又看看那搖搖欲墜的桅杆,顯得是有點擔心。
甲板上有七八個正在忙呼著,有拉扯繩索的,有準備大鐵釘的,還有人準備登杆靴的,雖然亂嘈嘈的,
但是這準備工作還是可以的。程浪看在眼裡,心想,難道一會是讓木匠老鄭爬上桅杆,上去把斷了線的繩索接好,再用大鐵釘在上面固定住?
這也太落後了吧,因為在杜威的快船上,根本都是機械化作業,用不著這麽笨拙和原始的辦法。
這會,一個滿臉橫肉的中年大漢, 感覺有點像船長的助手,也就是大副,走上前去,用手指指點點,嘴裡還嘰嘰喳喳地說些什麽,最後用手指點木匠老鄭。
老鄭抬頭看著桅杆,然後看著那中年大漢,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一聲。
果不然,真的是讓老鄭爬桅杆呀。
這可不像是木匠乾的活,因為每條船都有專司維修維護的船員,一個木匠怎麽能爬高作業呢。
再說不就是桅杆搖晃麽,找個身強力壯的船員上去就能搞好,為什麽非要派個老年木匠上去?
現前的景象讓程浪的腦洞都被堵住了,因為想不通,想不明白,想起來覺得不可理喻!
自己的命是老鄭主動好心搭救的,這點程浪還是看得出來的。不只是搭救自己,還安排自己睡在老鄭那個狹小的木匠修補休息間裡。
知恩一定要圖報,這點事怎麽能眼睜睜地看著老木匠冒險呢。
程浪上前一步,擺擺手,說道:“喂,你們不能讓這個大伯上去,我上去搞定就是!”
眾人見程浪上前嘰裡呱那亂說一氣,誰聽得懂他說的什麽話。
只有他自己眾人見程浪上前嘰裡呱那亂說一氣,誰聽得懂他說的什麽話。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說的是中國話,中文語言。可是船上的這幫人聽不懂哇,能有什麽辦法?
沒辦法,程浪伸手示意了一下,這意思很明顯了,就是要代替老鄭上桅杆作業。
老鄭有些驚愕,看著這新來的小夥子,眉頭一皺,你小夥子行不行呀,別不會搞,摔下來就又成了麻煩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