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程浪體內的熱力到底是不是鬥氣呢,其實並不是修煉的鬥氣,他只是因為地球重啟,他體內分子原因重排重列,而產生的一種先天異能與秉賦而已,可以說是先天鬥氣。
若想轉化成鬥氣,那目前是不太可能,而且目前程浪及白自覺等人也對他身上的這種熱力鬥氣並不是十分清楚。
“嘿嘿,你既然不想說出來,我也不用勉強你了!但是你這小子看起來,連說話溝通都困難,顯然不像是東木荒野大陸的人呀。”
白自由一相在琢磨,這個少年有點怪,但是頭髮和膚色明顯是東木荒野大陸的人呀。
問他,他也說不了幾句,再不是,就嘰裡呱啦,聽不懂他在說啥。
“要不,讓我試試他看看?”
劉黑塔躍躍以試,因為他自己修煉的是一段鬥氣,是不是,比一比就能看得出來。
“不用比了,他身上的鬥氣比你強,不過他根本不會使用,所以肯定發揮不了作用。所以你若跟他比刀槍,他應該比不過你!”
白自由說得一點都沒錯,而且說得極為準確。
劉黑塔一向是極為佩服這個老大的判斷和預言的,所以他剛燃起比拚的希望,就立即被白自由的一句話給潑回去了。
這也就是老大的份量!
換了是別人說句話,頂用麽,好使麽?
若真換了別人說這句話,那是根本不頂用,根本不好使!
人在江湖,到底誰的話才能這麽有份量和力量呢?
領導、領袖或者是強者,這是能力決定的,也是地位決定的。
當你不是領導領袖,也不是強者時,你的話再對,也不會有人聽,或者是人家根本聽不進去你的話。
同一個人,不出名時說出的話,別人當放屁;當你出名時,不只是你說出的話,就連你放出來的屁,也是香的。
你在位時,別人恭維你;當你不在位時,別人遠離你。你不要不自在,要怪就怪你做錯了位置。
這就是世道人心!
因為有一個對聯說得很對:說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說你不行,你就不行,不服不行。橫批就是:不服不行。
自然,劉黑塔是很懂得這些道理的,所以他深受老大白自由的信任也就不足為奇了。
有時候,你做不了老大,你要跟著老大混,那也是極好極好的。
可歎的是,又做不了老大,還看不起老大,更加看不起這個世道,那麽只有天天歎氣的命了。
“我看你體內太熱,我讓醫生給你開個藥,保你不死。我說過要放你們走的,就不會為難你們!”白自由抖了抖身上的白披風,朝程浪說道。
程浪也是聽得一知半解,眼睛裡仍然是迷茫之色,連頭腦裡也都漲得厲害。
這個海盜老大,還真不像一個海盜,做事還是有規有矩的,他還真讓劉黑塔領著程浪去見這島上唯一的醫生了。
這個醫生還真怪,怪就怪在他還是個海盜,倒底是一個海盜醫生呢,還是一個醫生海盜,這個沒有人較真,因為他本人也不去較這個真。
一個木屋,一個頭髮花白,年齡半百的老頭,看著劉黑塔領來的少年,也是有些好奇。
“我說,這是老大吩咐的,給他看看,開點藥,然後讓門外的嘍羅領他回水牢!”
說完劉黑塔交待完嘍羅就走了,因為他走之前,在他腳下面裝了鐵鏈,也不怕他逃跑,等醫生看好,嘍羅送程浪回水牢裡,
再除下鐵鏈。 這些事,他早已安排好了,所以他放心的走了。
“小夥子,你這是體內燥熱,還有什麽症狀沒有?”老醫生還是比較關切的問道。
“我,我,不知道。”程浪是有些聽不懂老醫生的話,所以這麽一說,然後用手勢比劃了一下,說明自己語言並不是很通順,請他見諒。
“哦,原來是這樣,好吧,我看看!”
那老醫生把脈,施展療斷手法,判定體內陽氣過足,所以施針一小時,然後配製了小瓶藥丸,遞給程浪。
“你這個小夥子不簡單呀,老大都安排給你看病。這可是外人來了原來沒有過的待遇喲!”那老醫生咧開了嘴,笑了。
程浪雖然聽不懂,但是也朝老醫生笑了,仍然露出了他那標志性的一口白白的牙齒。
話說,程浪的一口潔白的牙齒,那可是天生的。
“小夥子你雖然聽得不太明白,可我還是得勸你一句喲。你這天生的純陽之氣,得找個高手幫你化解,轉化成武鬥宗門的鬥氣才行,不然你撐不了三年呀。”
程浪聽了這話,除了聽不太明白之外,隻得點了點頭。
而老醫生看狀,也只有苦笑:“唉,我看你,好像聽不太懂的樣子,唉,但願我這話沒有白說喲。你可以回去休息了,記得吃藥丸!”
程浪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心裡卻是對這個老醫生感謝萬分。
別過老醫生,程浪在嘍羅的押解之下,回到了水牢房,見了老鄭與白自覺兩人,將剛才的情形說了一遍,說不清楚的,就用手勢比劃著。
這比劃了半天,才將事情的原委和經過搞清楚。
白自覺聽完看完後,點了點頭,說道:“嗯,不錯,那小子總算還有點良心!看來他們是決定放你們走了!”
老鄭覺得有點不解,道:“隻放我們走,那你呢?”
白自覺頷首一笑,道:“我能走哪去?這就是我的家!你們不知道吧,這個海盜頭子白自由就是我弟弟。弟弟關押哥哥,有趣,有趣得緊呐!”
程浪、老鄭大奇,怔了一笑,盯著白自覺一動不動。
白自覺又哈哈一笑,道:“你們盯著我幹什麽,有什麽好奇怪的?古往今來,這樣的事兒還少麽?為了錢為了權,就算親兄弟,父子之間都可以橫刀相向,我這又算得了什麽?”
說罷,白自覺抬頭似是哭泣,可哭泣之中分別是在笑,這一哭一笑之間,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看起來有些可怖起來。
程浪這時握著白自覺的手,道:“大叔,不傷心,堅持!”
雖然程浪對這個世界的語言還不那麽嫻熟,但是他傳遞給白自覺的卻是信心與力量。
在這個陰暗潮濕的角落,還有什麽比信心與力量更美好的祝福呢。
“老鄭,我說的話程浪未必能全明白,我跟你說,你慢慢跟他解釋。你們出去後,讓程浪找一個武鬥宗門的高手,給他化解一下身上的體熱。因為這種體熱,只有武鬥高手才有辦法!”
老鄭點了點頭,說:“放心,我們出去後,想辦法。唉,我們出去,你還被關在這,你還能為這小夥子著想,不容易啊!”
“人生在世,有什麽容易不容易呢。有時候,我想死了說不定比活著還幸福。可是這個這夥子天賦異能,日後假之時日,說不定能成就一番事業也說不定呢。”這算是白自覺給他們一個交待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