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眼前的兩條岔路口,曹華始終無法下定決心,該去走哪一條路,因為從小女孩的意思裡,曹華已經明白了什麽,眼前的兩條岔路,是兩條截然不同的路,一條路可能真的可以帶自己找到段濤,而另一條路,等待著自己的,或許是一條無法回頭的路,自己猜不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但是,自己卻隱約可以感覺到,如果自己走上了那條無法回頭的路,那麽自己的人生,或許會提前抵達終點。
一條生路、一條死路,擺在曹華面前的,是自己有生以來,所經歷的最大的一場考驗。
“叔叔,你決定好了嗎?”看著曹華始終未做出決定,小女孩微笑著開口,催促起了曹華。“留給叔叔的時間不多了哦,叔叔你要快一點做出決定,不然的話,我來幫叔叔做決定吧。”小女孩用調皮的聲音開口,隨後便是看著眼前的岔路口,故作思索的開口,“要不,叔叔,你就走左邊這一條路吧。”
面對著小女孩的話,曹華的臉色十分的平靜,不知為何,在此之前,自己內心總是會受到周圍事物的變化而感到恐懼與害怕,但如今,當自己直面生死之時,曹華的內心,卻是尤為的平靜,似乎外界的一切,都無法再動搖自己的身心。
“我選右邊。”曹華目光看著左側的岔路口,最終,選擇了右側的岔路口。
聽到曹華做出了選擇,小女孩的臉上露出了一縷十分詭異的笑容。“嘿嘿......叔叔你真的決定了嗎?或許左邊才是正確的路哦。”小女孩開口,嘗試動搖曹華的身心,但此時,面對著小女孩的話,曹華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流露,目光堅定到讓小女孩也是感到驚訝。
曹華並沒有去回答小女孩的話,邁動著步伐,直接走向了右側的岔路口,而見到曹華向著右側的岔路口走去,小女孩依舊沒有放棄動搖曹華的身心,繼續開口蠱惑道。“叔叔,如果你走錯了的話,可就再也見不到那個哥哥了呢。”
曹華像是根本沒有聽到小女孩的話,步伐堅定,繼續朝著右側的岔路口前進。
見到如此一幕,小女孩也是明白,即便自己再繼續去蠱惑動搖曹華的身心? 也是無用? 曹華已經下定了決心。
“真是一個奇怪的人,之前明明還那麽害怕的。”見到曹華的身影逐漸消失在右側的岔路口,小女孩歪著腦袋疑惑的開口,心中有些不理解? 為什麽突然間,曹華變得如此鎮定,心中沒有絲毫的害怕與恐懼。
踏入右側的岔路口後,曹華感覺周圍的一切模糊了起來,就在這模糊的環境中,曹華不知道走了多久,突然間,在前方,出現了一扇石門,而在石門的上方,還刻著兩個字。
“末路。”
曹華抬頭看著那兩個用繁體所刻寫的“末路”二字後,內心深處便是聯想到了什麽。“末路?看來是我選錯了嗎?”原本,此時的曹華在看到石門上方的字時,一定會感到恐懼與絕望,但是,不知為何,此時的自己,哪怕明知自己即將要赴上一條死路,內心深處卻是尤為的平靜。
沒有任何的恐懼與害怕,曹華繼續邁動著步伐,踏入了那扇石門。
“爸,你在幹嘛呢?該吃飯了?”當曹華剛踏入石門的那一瞬,自己便是聽到了一道熟悉的聲音,回過頭來,曹華意識到,此時的自己,似乎正坐在自己的家中,而叫自己的那道熟悉的聲音,則是自己的兒子。
“爺爺!爺爺!趕快吃飯了!待會兒奶奶又要凶人了呢!”一個小男孩跳上了沙發,直接坐到了曹華的懷裡,然後抱著曹華,用撒嬌的語氣開口。
“你是?”看著眼前的小男孩,曹華有些愣神。
“爸,你老年癡呆症是不是又犯了啊!他是曉濤啊,我兒子,你孫子!”曹華的兒子看到曹華一臉迷茫的樣子,趕忙開口解釋道。
“我孫子?”曹華低頭看著自己懷中的小男孩,臉上的疑惑沒有絲毫的減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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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咱爸老年癡呆症又犯了,你快看看吧,連他孫子都不認識了!”曹華的兒子有些著急的開口,向著廚房的方向喊道。
不一會兒,從廚房裡,走出了一個圍著圍裙的老婦人。
“你這老糊塗,你說你這老年癡呆症,怎這麽厲害,我不認識你就算了,連你親孫子你都不認識了?”老婦人走到曹華的面前,生氣的指著曹華說道。
而當曹華見到圍著圍裙的老婦人的那一瞬,自己便是愣住了,自己一眼便是認出了,那名老婦人正是自己的妻子,但是,讓自己所感到疑惑的是,自己的妻子,似乎一下子蒼老了十多歲,兩鬢的頭髮斑白,臉上也是布滿了歲月的痕跡。
“你?你是小麗?”曹華開口,突然意識到,自己的聲音變得有些沙啞,隨後,自己轉身看了看一旁的鏡子,自己發現,自己的樣子也是蒼老了數十歲,兩鬢斑白,滿臉都是歲月留下的痕跡。“怎麽回事?我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曹華有些焦急的開口, 心中充滿了疑惑。
“你這老糊塗,糊塗症又犯了吧,行了行了,記得我就行,麻溜點吃飯,孩子們還等著呢!”曹華的妻子說罷,抱起了曹華身上的小男孩,“跟奶奶走,你爺爺又癡呆了,離他遠一點。”
“爸,走吧,趕快吃飯吧。”見曹華還能記得起自己的母親,曹華的兒子便是扶著曹華進廚房吃飯。
而當曹華仔細去觀察自己兒子的時候,自己發現,此時的兒子,與自己印象中的兒子,也發生了變化,變得更加的成熟穩重了。
“這是,怎麽一回事啊?”曹華心中喃喃道,對於如今所發生的一幕,感到迷茫,“這一切,都只是幻覺嘛?”曹華皺著眉頭,心中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陷入了幻覺。
進入廚房之後,曹華又見到了一個陌生的婦女,很快,曹華便是猜出,那應該是自己的兒媳婦。
“小玲呢?還沒回來啊?”
“還沒呢,應該快了,待會兒就回來了。”曹華得兒子與妻子交流著。
“小玲?”聽到二人的交流,曹華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女兒小玲似乎並不在。
叮咚!叮咚!
門鈴響起,曹華的兒子起身去開門,之後,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走了進來,雖然那個女孩有了很大的變化,但是,曹華卻是一眼可以認出,那個女孩,就是自己的小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