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下界飛升上來的那些修士很生氣。
從來沒有人膽敢無視他們,也可以膽敢無視他們的人,早就已經不存在了,都已經去找閻王報道去了。
但盡管生氣,他們也並沒有大吼大叫,只是身上流溢出了殺氣而已。
他們和那些狂妄自大的中大陸修士是不同的,哪怕再惱怒,也不會在口頭上叫囂,而是要真真切切的出手讓對方知道,膽敢招惹他們,會是怎樣一個下場!
他們一開始,是並不想對那八名女子三名女娃娃出手的,畢竟情報上並沒有出現過那八個女人和三個女娃娃,那就說明只是一些尋常貨色罷了,縱使容顏再傾城,對他們來說也只是不值得動手的螻蟻而已。
盡管,那八個女人中,七人是金仙境巔峰高手,另一人也是金仙境中期修士,那三個女娃娃也都是金仙境初期修士。
但,只要沒出現在情報上,那就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修士,壓根和天驕二字不沾邊,他們不想在這種修士身上浪費時間,浪費功夫。
有資格讓他們出手,有資格讓他們尋找的,都是出現在了情報名單上的那些中大陸天之驕子。
他們也正是在尋找那些中大陸天驕,如今只是途經此地,和那八名女子三個女娃娃相遇罷了,並沒有打算出手。
但他們沒有想到,僅僅只是因為他們睥睨一切的氣勢,就讓那八名女子三個女娃娃,認為他們是想和她們交手。
而且,還在那裡爭奪起了要和他們交手的權利,看那架勢,好像只需要她們中的一人出手,就能把他們這群從下界飛升上來的天縱之才解決掉一樣。
最讓他們憤怒的是,最強的那七名女子竟是沒有說話,而是兩個女娃娃和那個金仙境中期的螻蟻在爭奪。
這讓他們如何不生氣?如何們不憤怒?
殺!
沒有人可以無視他們,也沒有人可以小覷他們,他們心懷無敵信念,堅信自身能夠掃除世間一切敵!
“不用爭了,一個一個來可以,一起上也可以,來吧,本座陪你們走一圈。”
一名黑衣男子走出,他面色平靜,但身上殺氣很重。
他叫黑冥至尊,至尊二字是在下界時被人稱呼的,但毫無疑問,他也當的起這兩個字。
而下界修士飛升上來之後,也都可以用在下界時的稱號繼續自稱,只要真的是天縱之才,也沒有哪個仙王境強者,或是仙尊境大能大能,會因為稱號過於狂妄而對他們出手。
畢竟,從下界飛升上來的修士,尤其是其中的天縱之才,那可都是各大仙門,各門派世家所熱衷的天之驕子。
而且,只要那些從下界飛升上來的天縱之才不夭折,頂多也就是幾萬年的時間而已,就能夠承受得起從下界帶來的頭銜。
唯有大能二字,在玄武星域是仙尊境大能的專屬,不達仙尊境可以用大能二字自居,要不然是會受到責罰的。
“哦?那還是你們一起出手吧,我覺著你雖然不弱,但也沒多強,我一指點出應該是能夠滅殺得了你的。”
柳如卿邁出一步,一步就是丈遠,神態恬靜,語氣柔和,沒有絲毫的殺氣。
“夠囂張。”
“夠膽氣。”
“就是境界低了些。”
“實力弱了些。”
沒有打算出手的那十八個從下界飛升上來的修士,微微點頭,對柳如卿表示讚可。
因為他們從柳如卿身上,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無敵信念!
毫無疑問,靈筱七女在接觸了林南之後,都能夠蘊生出無敵信念來。
身為林南的妻子,而且陪伴著林南一路走來,柳如卿沒有理由蘊生不出無敵信念。
她的無敵信念很純粹,因為她並沒有什麽需要擔心的,她自身雖然並不無敵,但她有個無敵的老公,什麽危險都能替她解決。
所以,她的無敵信念鋒芒並不盛,反而有些柔和親切,但並不妨礙這是殺力至上的無敵信念。
“有點意思,看來不能只看情報啊,情報也會有出錯的時候!”
黑冥至尊微微點頭,同樣對柳如卿表示認可。
但他並不看好現在的柳如卿,哪怕同樣身懷無敵信念,柳如卿到底還是沒有他的境界高,真打起來,只有被他瞬間滅殺的命。
“看你與我等乃是同道中人,本座此次便隻給你些教訓,不取你性命,亦不讓你淘汰出局。若是不服氣,可在你境界追趕上本座後,再來尋本座,本座隨時願與你交手。”
黑冥至尊的神色緩和下來,殺氣也收斂了許多。
從下界飛升上來的修士,無一例外,都是極其惜才的存在。
畢竟,從下界飛升上來的時候,沒有幾個人能將自己的傳承,原原本本的留在下界,找到適合的傳人傳授。
也正是這種心態,使得黑冥至尊在看清柳如卿,竟是和他一般,也是心有無敵信念的修士後,便沒了殺心。
但,打磨一下柳如卿過盛的鋒芒,還是極其有必要的。畢竟這裡不是下界大世,中大陸強者如雲,不懂圓滑世故之道,很難確保能夠成長得起來。
“這樣啊, 那我也留你一命,亦不將你淘汰出局。”
柳如卿微微點頭,覺著自己終於是遇見正常人了。
不像林南遇見的那些修士,一個個狂妄自大,見到比壓製了境界的林南後,就真以為林南是一個可以隨意拿捏的小修士,結果到頭來,卻是死了小的,老的來送死,死了老的,老不死的前來送死。
“大話還是少說得好,若不然與中大陸那些頂著天驕名頭,其實只是廢物的修士,可就沒有多大區別了。”
黑冥至尊笑道。
他覺得柳如卿很對他的胃口,此間事了,要是可以的話,他倒是不介意收柳如卿為弟子。
從下界飛升上來的修士想拜入仙尊境大能門下,所求並非仙尊境大能的指點,只是想要玄妙法門與絕世神通而已。
因為他們深知,路是要靠自己走出來的,別人的路只能是別人的路,永遠成不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