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彌音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在睜開時,眼中滿是清明。
慢慢的轉過身,就看見一個打扮的分外妖豔,穿著昂貴的晚禮服,身材凸凹有致,讓所有男人為之血脈沸騰的尤物。
濃妝豔抹,姿態甚是不屑。
這個人的臉,就算整容到她爹媽都不認識,可是,江彌音卻不會,也不可能忘記。
她就是陳氏集團的二小姐,陳靜秋,如今在陳氏集團身居要職,跟江彌音同年出生。
而當江彌音轉過頭之後,陳靜秋雙眼迅速冒出火來,如同紅眼兔子似的,狠狠的盯著江彌音那張完美無瑕的俊臉,恨不得潑一桶硫酸上去。
她恨這張能甩她八條街的臉,為此,她不斷的整容,不斷的整容,受了那麽多的痛和苦,然而,當面對這個人的時候,還是不如。
憑什麽?憑什麽她一個私生女要比自己漂亮,比自己贏得父親的歡心?憑什麽?
還有,還有那個該死的孔少生。
要不是他多事兒,自己早就刮花了這個小賤人的臉,因為他的出現,差點讓她背上命案。
害得她被父親冷落了這麽多年,費勁心機和手段,才籠絡住父親的心,讓她能重回陳氏集團,自己這麽多年所受的磨難,都是拜眼前這個賤人所賜,都是她。
陳靜秋眼中的憤怒,江彌音自然看的到,以前她人小,勢單力薄,只知道用蠻力橫衝直撞,把自己弄的頭破血流,卻解決不了任何事兒。
而如今,她靜下心來,沉浮多年,早以跟之前那個傻丫頭判若兩人了。
只見她雙眸微閃,隨後美麗無暇的面孔,輕輕一笑,聲音清涼毫無情感的道:“十年不見,陳二小姐,還是一如既往的面醜口臭,一點長進都沒有。”
這話一落下,周圍人都張大了嘴巴,一臉驚訝的看了過來,而陳靜秋仿佛被人扯下了遮羞布,瞬間面紅耳赤,指著江彌音的手都顫抖的道:“賤人,你說誰面醜口臭?你再說一遍?”
發怒中的陳靜秋更顯得這張被整過容N次的臉,越發的猙獰可怖。
“你不過是一個賤人生的賤種,你媽一把年紀了,不要臉的還給我爹當小,你有什麽臉面站在這兒?”
“呵,什麽海龜,什麽百年難遇的人才,什麽天才,呸---”
“再多的光環也遮擋不住你肮髒卑劣的出身,你也不過是一個卑賤到塵埃的私生女。”
還沒等陳靜秋吼完,江彌音一把將手中酒杯的紅酒全都潑到了對方的臉上。
“啊---”
陳靜秋趕忙向後退了兩步,用手擦了下臉,頓時,衣服也濕了,妝也花了,人看上去就更加的狼狽。
而江彌音一如既往的美貌和冰冷,聲音仿佛能凍死人一般,“我看陳二小姐是喝多了,還是好好清醒清醒的好,一杯薄酒,不成敬意,不用太感謝我。”
說完,看都不在看對方一眼,轉身就要走,因為,她怕,她怕在看一眼,她就忍不住想要結果了她。
而陳靜秋什麽時候受過這麽大的屈辱?
在坐的都是這一行業精英中的精英,她這次臉簡直是丟大了,自然更不甘江彌音這樣抽身而去。
只是她剛往前走一步,就被人一把攔住了,“靜秋,別在胡鬧了,還不嫌丟人嗎?”
陳靜秋哪裡還管那些,氣憤的道:“我丟人?那也是拜她所賜,姐,你別攔著我,今天我一定不要放過這個賤人。”
“她居然敢罵我,
還敢用酒潑我,看我不扒了她的皮---” “她以為消失十年我沒找到她,就長本事了,就有資格跟我一較高下了嗎?我---”
還沒等說完,陳靜紅冷著臉呵斥道:“你給我閉嘴。”
隨後看了一眼周圍的人小聲道:“還不跟我走?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蠢貨,你要是在這樣,可別怪我不幫你---”
這一通鬧劇在陳家大小姐的威嚴鎮壓下結束了,然而,江彌音私生女的身份卻如風一般傳遍了整個宴會廳。
處處都是在討論江彌音的出身,“天哪,她居然是私生女?”
“我就說嘛,切,長成那樣,一看就不是好人。”
“是了,她都長這麽好看,她那親媽自然也是個美人,難怪給人當小。”
“誒誒誒,不過,這樣說來,江彌音跟這個陳氏集團---”
“聽說,陳氏集團就三個女兒,可是沒有兒子的,私生女也有繼承權的,嘖嘖,人家真是命好,當個私生女也是這麽有分量的私生女。”
“可不是嘛,不過,江彌音既然是陳氏集團董事長的私生女,她為什麽不去陳氏集團反而要去華焰呢???”
“這兩家公司,可是死對頭啊---”
“是啊,嘖嘖,這下可有好戲看嘍,嘿嘿---”
女人們關注的點不外乎是這些,可是,男人們的眼光可就更加長遠了。
單不說江彌音的美貌,就令人傾倒, 如今又多了一重身份,私生女?
呵,私生女在不好聽,可是,那也要看是誰家的私生女,陳氏集團,在西臨,那可是排的上號的龐然大物啊,生意遍布全國,出口若乾國家的。
而且,男人跟女人不一樣,他們看女人的眼光自然也有不同。
江彌音的身世一被揭開,有好些業內精英都皺起了眉頭,他們想的更加的深遠,江彌音的名聲可不是蓋的,這姑娘可是有著鐵血手腕,只是,對於為什麽去華焰,好多人都不理解。
也不知道這個胡豐茂是知道,還是不知道。
不過設身處地的想,誰家空降來這麽一個重要角色的人,怕都得把出身調查清楚吧,難道陳氏集團和華焰要化乾戈為玉帛了?
不少人開始不斷的猜測起來。
而對於一些很會鑽營又心術不正的人來說,這可是一個不錯的機會。
待到胡豐茂於人談完話來找江彌音的時候,哪裡還有她的人影?不僅如此,還遇到一群人問著奇奇怪怪的問題,頓時皺起了眉頭。
隨後又不屑的笑了兩聲,原定陳氏集團來參加酒會的可不是陳家的兩位大小姐,如今看來,這是奔著挖人來了。
只是,一想到對方見到自己要挖的人是誰的驚恐面容,胡豐茂幸災樂禍的笑了。
誒,真是可惜了,他沒有在場。
隨後掏出電話給江彌音撥了過去。
“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
“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