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中間穿著商務休閑裝的男子,高大帥氣,五官如刀刻一般,尤其是那一雙丹鳳眼,深邃的仿佛洞察一切,帶著點點笑意,婉拒道:“不了,不了,王隊,吳隊,多謝,多謝,只是我還有事兒,得先行一步---”
還沒等說完,眸子掃過周圍,忽然在江彌音處,聲音瞬間截止,只見他眯了眯眼,隨後嘴角都是笑意的看了過去。
在他身邊的人,無不是人精,也同時看向了江彌音處,見是如此漂亮的姑娘,都不由得會心一笑。
而不遠處的江彌音身子一僵,無緣無故的想起了這人上次見面,最後說的那句話,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隨後臉刷的就紅了,做了好幾次深呼吸,今天簡直是見了鬼了。
什麽倒霉事兒都能趕上,這個何西澤,簡直是烏鴉嘴。
江彌音狠狠的瞪了對方兩眼,轉頭踩著高跟鞋就往大門口走去,雖然她這樣的動作很是幼稚,可是,她也不明白,怎麽就變成這樣了。
邊走,嘴裡邊嘀咕道:“真是冤家路窄,更重要的是,還都趕在了一天兒了。”
而那邊的幾人見狀笑呵呵的道:“誒,何老弟,這姑娘對你怨氣不小啊。”
“既然偶遇佳人,我們哥幾個就不耽誤你的正事兒了。”
何西澤也沒想到這姑娘會這麽記仇,於是摸了摸鼻子,笑了笑也沒做解釋,道:“改天有空,小弟做東,先行一步了。”
王隊和吳隊拍了拍何西澤的肩膀大笑著道:“你這小子,趕緊走吧,良宵苦短。”
待何西澤人影消失之後,那個吳隊饒有興致的輕聲對身後的人道:“去看看,那個姑娘來警局是怎麽回事兒?”
而那個王隊見狀笑呵呵的道:“老吳你啊,瞧你這好信兒的樣吧,怎麽,你還惦記著把你那妹子介紹給何老弟呢?”
“我勸你啊,還是收收心吧,他跟咱們就不是一路人。”
吳隊一聽瞪了王隊一眼道:“說什麽呢?別亂點鴛鴦譜,人家幫了咱們這麽大一忙,是不是?......”
說完還給王隊擠了兩下眼睛,露出一副你懂的眼神兒。
而江彌音不知道自己已經惹人關注了,此刻站在離公安局不遠處的路邊,看著黑屏了的手機,不由得一陣無語,在看了一眼沒有一分錢的手提包,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是有多倒霉???
天哪,她該怎麽辦?回警局嗎?可是那個該死的家夥還在。
就在她左右為難的時候,身前忽然停下來一輛奔馳車,很快車窗落下,露出了一張讓江彌音十分討厭的臉。
自己今日的落魄,仿佛印證了對方那日的話一般,讓江彌音想起來就鬱悶,漂亮的小臉蹦的更緊了。
而何西澤見江彌音生氣的模樣,反而覺得這姑娘還有幾分可愛,臉上掛著微笑,打招呼道:“hi,又見面了!”
江彌音的臉還是蹦的緊緊的,語氣也冷冷的道,“你很得意嗎?如此幸災樂禍,不覺得很幼稚嗎?”
說完也不搭理他,徑直的往前走去,而何西澤也不生氣,他還不至於沒度量到跟個小姑娘計較。
繼續緩慢的開車跟著,一邊對著車窗外的江彌音道:“得意不敢當,不過,這麽快在警局碰見你,到還真是挺意外的,小姑娘,鞋濕的還挺快啊。”
噗---
扎心了,你說的度量呢?
江彌音聞言氣憤的停下了腳步,一雙怒火的雙眸,
怒瞪著何西澤,冷聲道:“我濕鞋不濕鞋跟你有什麽關系?還有,你別在跟著我啊,你在跟著我,小心我告你騷擾---” 何西澤一聽,笑著搖了搖頭道:“我是看這麽晚了,你一個小姑娘回家挺不安全的,好心想送你一程---”
還沒等說完,江彌音就冷聲打斷道:“閉上你那烏鴉嘴,跟你在一起才叫不安全。”
“Taxi,T......啊---”
江彌音一邊招手,一邊憤怒的跟何西澤說話,結果一個沒注意,高跟鞋踩到了路邊排水的井篦子上,身體一失去平衡,直接就摔倒在了地上。
何西澤被駭了一跳,趕忙停車,打開車門就跳了出去。
此刻江彌音正緩慢的從地上爬起來,整隻腳鑽心的疼,頭髮凌亂的遮住了她絕美的半張臉,可在月光之下,依然難掩她的風華絕代。
就連摔倒在地,一雙白皙的玉腿和潔白的手臂都是擦傷,如此狼狽的時刻依然美的驚人,何西澤的心仿佛漏掉了一拍,節奏完全亂掉了。
不過,他面上十分鎮定,並沒有直接去攙扶江彌音,反而捉住了她很痛的那隻腳,還沒等他說話,江彌音就皺著眉頭,一臉痛苦的道:“你幹什麽?”
“啊, 疼---,你放開我---”
結果,哢嚓,哢嚓,“啊嗯---”
隨著何西澤的手捏了幾下後傳出的哢哢響,此刻江彌音已經疼的冷汗津津,喘著有些厚重的粗氣,瞪著何西澤道:“姓何的,我和你是不是有仇?你為什麽這麽害我?”
“你放開我---”
何西澤單膝跪地又活動了幾下江彌音的腳踝道:“我這是在幫你,不識好人心,看看,還疼不疼了?”
江彌音此刻一肚子氣,本能不經大腦就開口道:“我不用你假好心,你---”
結果話沒說完,整個人就愣住了,看著在何西澤手上來回晃動潔白如玉的小腳,瞬間臉就紅了,本能的要把腳抽回去,可是,對方仿佛知道她要幹什麽似的,一下子就抓住了。
而且,還義正言辭的繼續問道:“還疼不疼了?”
江彌音撇了撇嘴,這次沒有在發火,反而神色有些異樣的道:“不,不那麽疼了。”
說完轉過臉不去看他。
而何西澤見狀點了點頭,“那就好。”
說完就把那隻還掛在篦子上的高跟鞋取了過來幫她穿上,隨後起身上前,伸出手在江彌音有些愣神的功夫,一把就將她抱了起來。
江彌音驚恐道:“喂,你幹什麽?放我下來---”
何西澤打開副駕駛的車門,將人放在了副駕駛座上,兩個人離的特別近,甚至能聽見彼此的心跳聲,男人滾燙的氣息籠罩在江彌音的周圍,這種感覺十分奇怪。
也讓江彌音十分的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