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羽霏溫和笑道:“秦叔,盧公子,都是自己人無需客套,請坐!”
久聞主母待人和善,今日一見果然不是虛言,只是尊卑有別,自己豈可肆意妄為,秦雄楚連忙躬身行一禮,隨後鏗鏘有力的聲音揚起:“主母,尊卑有別,請主母叫老奴名字即可。”
謝羽霏堅持:“秦叔就是你的名字。秦叔年歲大我許多,叫秦叔已是我佔了極大的便宜。”
秦楚雄心中瘮得慌,您不在意虛禮,王爺會在意我對您無禮。
他正要張嘴還待再辯,謝羽霏擺手製止:“秦叔,先聽我說,我想問王爺有無讓你們收集過情報?”
“回主母的話,有時會有,例如尋人或是打探消息。”秦楚雄回道。
謝羽霏又問:“那你們可有專門收集情報的編制?”
“這倒沒有,不過是有些消息來源的渠道,畢竟商場如戰場,消息還是要靈通才行。”秦楚雄答道。
謝羽霏了然,她看向眾人:“在坐諸位都是同舟共濟的自己人,王爺產業廣布,不利用起來有些浪費,我有個想法要讓諸位幫忙實現,望諸位都能竭力相助。”
盧俊誠懇道:“謝姑娘放心,我們兄弟會盡心盡力幫忙,我能有如今的一切全都是靠王爺相助,正因為有王爺,我才能用短短八年的時間,從一名寂寂無聞的小商人躋身長安排名前十的巨賈。”
“請主母放心,主母但有吩咐,就算是赴湯蹈火老奴也要完成。”秦楚雄道。
眾人見她嚴肅的神情,全都慎重表態。
能得到他們的認可,謝羽霏心中暗舒一口氣,她的神色愈發嚴肅:“我想將秦大的情報編制擴大,不只是狹限於長安,要讓王爺產業所置之處都有收集情報的編制。”
“謝姑娘,要我們如何做,請盡管吩咐。”盧俊說道。
謝羽霏肅然道:“布置人手替王爺專注監視地方上官員的動向,還要抓住他們的把柄。若是沒有那就想辦法變成有。要做到這些必須要有忠誠的人手,而且派出去監視的人手隻可單獨聯絡一個人,無論何事都隻許他知片面,而不知全面,當然,或許你們會認為我是異想天開,但是事在人為,不能讓艱難險阻阻擋你們的行動,而且此事也不急於一時,盡管緩慢斟酌著施為,為了達到目收買、刺殺或是任何手段都可用之。”
在座幾個人起身:“願為王爺分憂,此事我等必當盡心盡力。”
謝羽霏微微頜首,又道:“要完成這個任務最重要的就是人手。我要組建一個專門負責此事的編制,這個編制就叫忠組,這忠誠的屬下你們幫忙物色推舉,
必須要遵守我的三條原則,第一是忠心、第二也是忠心、第三還是忠心、只要能保證三條原則,其余之事皆可容忍。另外,我還會組建一個專門負責刺殺的編制,這些人可以從暗衛裡挑選,而且要讓忠組的人知道有這個編制存在,要恩威並用才能維持住他們的忠心。”
秦楚雄提道:“主母,老奴跟盧管事兩人各自都有一些忠心的下屬,只要按照主母所說的軟硬手段兼施,都可以讓他們確保忠誠,而且老奴有一批自小培養大的孤兒,這些都是老主母救下的被拐賣孩童,他們長大之後都分派在各處產業幫忙管事。”
謝羽霏好奇問道:“哦?王爺母妃曾救下被拐孩童?此事能否說來聽聽?”
“老主母有一次回鄉省親時,路遇街頭幾名乞討孩童,她發現一名想要靠近她的小乞兒膚色白淨,看人的眼神也沒有那些乞兒的木訥,老主母好奇之下吩咐人將那乞兒帶過來,詢問之後才知道他是富貴人家的孩童,是被拐來的,這名孩童便是盧東主。”秦楚雄解說道。
謝羽霏扭頭看向盧俊,驚訝道:“想不到盧東主與淑妃娘娘還有淵源。”
聽人提起往事,盧俊腦海中閃過一幕幕讓他難以忘懷的畫面。
事情發生在盧俊被拐半年之後,有一日他在街上尋找下手目標,忽然看見一群士兵護衛著一輛貴氣的馬車從他身邊經過,他認得馬車上的標志是祖父跟他說過的宗室標志,他好奇之下便一直尾隨其後。
馬車漸漸停在一間賣小孩玩物的店鋪,從馬車裡下來一位面容和藹的年輕夫人,盧俊心念一動,或許此番會有逃生的機會,他慢慢往那位夫人走去。
只是他心念動時,附近看守他的人販子也動了疑心,此前他一路跟蹤馬車已經讓人販子察覺不妥,起初只是以為他想找有錢人下手,如今看他舉動不像那麽回事兒,人販子衝上前去抓住他將他緊緊抱住:“小崽子,你又想偷人東西,爹的臉面都被你丟盡了。你看爹回去不好好收拾你一頓。”
七歲的孩童再是聰明也無法很好的掩飾住自己的情緒, 他緊張激動的時候被人販子察覺,他被抓住時拚命踢蹬,被捂住的嘴巴只能發出嗚嗚聲,眼神絕望少的看著那位年輕夫人。他不能被抓回去,有逃跑的念頭,回去之後等待他的將是成為殘軀,他絕對會被割舌打斷手腳。
那位年輕的夫人看到這一幕時已經發覺不對勁,哪有父親穿著得體,兒子卻穿如此破爛衣裳,那孩子絕望的眼神讓她的心深深被刺痛,年輕夫人隨即吩咐手下將那父子倆抓回來。
就此,盧俊被解救了,半年的悲慘遭遇讓他無時無刻不想著逃跑,心願實現時他反倒覺得不真實,他呆愣愣的傻站著,直到被擁入一個溫暖無比的懷抱,令他感受到寧靜安全,堅強不屈的小孩頓時放聲大哭,哭盡了忍了半年的淚水。
“沒錯,當年我已經七歲,在街上被兩個人販子抓走帶到偏遠長安的小縣城,抓我的兩個人販子手裡帶著八個孩子,年歲長些的孩子教唆偷竊行騙替他們賺錢,年歲小些的直接將他們致殘行乞。”提起幼年的慘痛往事,盧俊臉上是緬懷神色,其實那並非是偶遇,是他利用了淑妃娘娘,所以他自覺慚愧,羞於面對善良的娘娘,唯有畢生感念淑妃娘娘的恩德。
謝羽霏覺得蹊蹺:“盧東主是富貴人家子弟,身邊怎麽沒有仆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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