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林小寶父母開了一張住院單之後,張帆送林小寶一家出門。
張帆看了看系統,還有一個號。
張帆按下了繼續接診的按鈕。
沒多久,就聽到了敲門聲。
門一打開,張帆怔了一下,怎麽又是孩子?
在陳晉的記憶裡,兒童精神病患者,其實是比較少的,通常,也比較難以治愈,因為孩子的世界是非常簡單的,所以兒童精神病患者患病的原因,通常病因大多數都是出在家長身上。
張帆的目光一直都在孩子的身上,這是個小男孩,大概七八歲的樣子,只是和之前的有明顯的朝天揪的特點的林小寶不同,這個小家夥,看起來不像是有問題的樣子。
“你們好,請坐,說一說,什麽情況?”張帆說道。
“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說,就是,經常突然間不說話了,就是一個勁地冷笑。”小盆友的媽媽剛說完,張帆就看到了小男孩嘴角微微勾了一下,露出一抹冷笑。
“你看,又來了。”小盆友的媽媽看到張帆的目光看向兒子,轉頭一看,頓時就惱火地道。
“你們先別急,我跟小盆友聊一聊。”張帆笑著對小男孩的父母道。
“小盆友,你叫什麽名字啊?”張帆微笑著問道。
“呵呵!”小男孩繼續冷笑,就是不說話。
“能告訴叔叔,你在笑什麽嗎?”張帆又問道。
“呵呵!”小男孩的表情沒變,又是一副懶得搭理你的樣子。
“醫生問你話呢!”小男孩的母親推了一下兒子,有些著急地道。
然而,小男孩卻是看了一眼母親,繼續:“呵呵!”
“啪!”小男孩的母親氣急之下,抬手就是一個巴掌打在小男孩的臉上。
“誒,幹什麽?幹什麽?怎麽打人呢?你,出去!”張帆頓時就火了,他能理解,但是不代表能接受這種行為。
一直不吭聲的小男孩的父親,連忙抱住兒子,然後連連對張帆道:“對不起,醫生,她這也是急壞了,對不起。強強,疼不疼?爸爸給你吹吹。”
說著,小男孩的父親,心疼地摸了摸兒子的臉蛋,還吹了吹。
“行了,你們先去外面等,好吧?”張帆卻是一臉嚴肅地道。
小男孩的母親還想說什麽,但是卻被丈夫給拉著出去了。
張帆站起身來,走過去,剛要關上門,卻是聽到外面傳來了小男孩母親的啜泣聲。
他歎了口氣,可憐天下父母心,世界上哪有不愛自己孩子的母親,只是有時候方法方式不對而已。
關上門之後。張帆卻是發現小男孩的看向自己的眼神不再是冷漠和譏諷,而是變得柔和了不少。
“小盆友,還疼不疼?”張帆問道。
這一次,小男孩終於有了反應,雖然依然沒有說話,但是還是搖了搖頭。
“能告訴醫生叔叔,你叫什麽名字嗎?”張帆笑著問道,這是一個很好的開始。
“我叫強強。”小男孩終於開口說話了。
“今年幾歲了?上學了嗎?”張帆繼續問道。
“6歲,大班了。”強強說道。
“能偷偷告訴叔叔,你剛剛為什麽發笑嗎?放心,我不會透露出去的。”張帆假作小心地問道。
然而,顯然,張帆高估了自己的親和力,也低估了這位強強小盆友的病情。
“呵呵!”果然,強強又冷笑一聲,然後再不說話了。
“那叔叔不問這個問題了,
你在哪上幼兒園呢?”張帆連忙換了個話題問道。 但是......
“呵呵!”
張帆被呵呵了一臉,無可奈何,接下來,不管張帆怎麽說,怎麽問,強強小盆友的回應就是“呵呵!”
張帆長出了口氣,站起身來,拉開房門。
“醫生,怎麽樣?”強強的母親連忙擦拭了一下淚水,問道。
“暫時還無法確診,這樣吧,我先安排他住院,到時候,我會請我們院的主任來幫他看看,你們看怎麽樣?”張帆問道。
“那也只能這樣了,誒。”強強的母親有些無奈地道。
張帆抬手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快下班了,他又看了看系統,沒有後續的排號。
“這樣吧,我正好也要下班了,我帶你們去住院部辦理一下手續,順便,讓其他的醫生看一看。”張帆想了想說道。
“謝謝醫生,謝謝醫生!”強強的父母感激地道。
張帆打卡下班,也就是停掉了繼續放號接診,然後帶著強強一家人去住院部。
精神科醫院和普通醫院最大的不同大概就是住院部吧。
住院部和門診部完全是兩個世界也不為過。
來到住院部,張帆幫強強辦理了入院手續。
“陳醫生?又是孩子?這是早上的第二個了吧?”突然身後傳來一個聲音。
張帆轉身一看,一個能讓大多數男人倍感壓力的身影出現在張帆面前。
陳圓圓,別誤會她和一怒為紅顏的那個第一名妓陳圓圓沒有任何關系,但是卻也人如其名,是真的很圓!
“陳姐,你來的正好,你幫我帶他們去病房,我去找一下陳主任。對了,陳主任下班了沒有?”張帆說道。
“陳主任啊?剛剛好像有看到他,這個時候,應該還沒走。”陳圓圓說道。
“我說小陳,上次陳姐跟你說的事情,你到底是怎麽想的?我可跟你說,人家姑娘那是真的沒話說,搶手的很,你要是錯過了,到時候可後悔啊。”陳圓圓突然話鋒一轉說道。
張帆一臉懵逼,不過很快地就反應過來,陳圓圓說的是什麽事了,相親!
“咳咳,陳姐,不和你多說了,我得去找陳主任了,不然一會陳主任該走了。回聊了您。”張帆逃一般地離開。
“真是的,好心當成驢肝肺。”陳圓圓不滿地看著張帆離去的背影自言自語地道。
陳圓圓是好心,在四院是出了名的,陳婆婆。
因為精神科醫生護士,說實話,在外頭都是被“歧視”的對象,沒辦法,掛上精神科三個字,就算你是研究別人的,別人也會把你不當正常人看。
畢竟,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非正常人類研究中心的人,和不正常的人接觸多了,誰知道他們正不正常?
陳圓圓為此可是操碎了心啊。
張帆抹了把冷汗,怎麽到哪都不缺要做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