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子清倒沒多想,笑了笑,然後轉向上官明遠道:“從今日開始慧穎便跟我修煉,我自會傳她功法,你就不必傳她赤焰耀天訣了
上官明遠聞言急忙應是,委實替孫女高興,同時內心也終於踏實了下來。
原來,之前上官明遠心中雖敬重余子清如師,但因自己天資一般,未能入余子清法眼得弟子名份,所以每每行事都是如履薄冰,生怕一不小心,這一點機緣便不翼而飛了。心中也擔憂不知道余子清何時會撒手不管他。如今卻是不同,余子清和自己的孫女有了師徒名份,上官明遠就丹也無需擔心會斷了這份仙緣。甚至上官家有了上官慧穎,以後只要有仙根的子弟出生,自可得傳仙家功法。
說起來,上官慧穎拜余子清為師,是福蔭子孫後代的大喜事。
上官慧穎年紀尚自是不可能像上官明遠想得那麽多那麽遠,一聽余子清提起仙家功法,想起剛才飛劍鬥法的神奇景象,忍不住就一臉興奮地哀求道:“師父現在就傳我仙家功法吧!”
余子蕩見上官慧穎這般性急。臉色微微一沉,道:“該傳你功法的時候,自會傳你?。
上官慧穎見余子清臉色沉下來,心兒微微一顫,立馬想起了他殺人的事情,不敢再出聲。
余子清見上官慧穎規規矩矩地立著,臉色稍緩,道:“這幾日你先把一身功力散了
“啊”。
上官慧穎沒想到余子清一開口就要她散了辛辛苦苦修煉了十數年的內家功力,忍不住驚呼出聲。
上官慧穎卻是不知道,幾乎所有仙界修煉功法,一開始修煉的都是下丹田。就連余子清的通天玉清玄功也不例外,無非通天玉清玄功高明無比,而且還有修煉黃庭也就是中丹田和泥丸宮也就是上丹田的心法。這次若不是余子清大難不死。反倒因禍得福,就算重頭開始修煉,還是得一步步從下丹田修煉起。
玄北魔功卻是不同,一開始修煉的就是黃庭也就是中丹田。這也意味著,修煉玄北魔功的人,一開始的就比別人高,可以說是一步登天!這也正是此魔功厲害玄妙之處。只是玄北魔功有一個致命的缺點,那就是只有玄北之身的女子方才能修煉。沒有玄北之身,你就算天資再高,得了這上古魔功也是白搭。
散功是件痛苦的事情。余子清要上官慧穎散功,一來有磨練她性子之意,二來,她修煉在下丹田的那點駁雜不純的真氣也確實沒什麽用。指不定反倒誤了大事。
這些東西,余子清現在就算解釋給上官慧穎聽,她也聽不懂,也就不做解釋,看了一眼一臉驚訝沮喪的上官慧穎,沉聲道:“你什麽時候散了功力,什麽時候來找我。”
上官慧穎想想要把修煉了十數年的功力散掉,心裡委實不舍,可見余子清臉色不像剛才那樣溫柔,倒也不敢違命,老老實實地應了聲是;
余子清見狀臉色稍緩,接著轉向上官明遠,道:“今晚殺的人叫洞真,乃是金州市赤松山金華觀門下入世修行的弟子;此趟我雖連他的魂魄都給收了,金華觀的人當不知道他之死因。但天下沒有不漏風的牆,指不定哪天金華觀的人循著妹絲馬跡知道洞真曾來過上官山莊。故你若遇到金華觀的人,要留幾分戒心
上官明遠聞言神色變得異常凝重,一個入世修行的洞真都已經這般厲害。那他的師門可想而知
上官慧穎畢竟年少。剛才余子清揮手間殺了洞真的威武早已經深烙腦海,很自然地認為天底下就她師父最厲害,聞言倒不像上官明遠這般心思沉重,揚起尖巧的下巴,道:“金華觀的人不來便罷,若來了,有師父在保管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上官明遠見孫女少不更事,不知世間凶險,忍不住瞪了她一眼。
余子清見狀,笑道:“慧穎倒也沒說錯。金華觀門人雖不少,卻沒幾個厲害的角色。你只需好生修煉我傳你的功法,區區金華觀又如何能奈何得了你。”
余子清雖只是隨口一說,話裡行間卻透著股俯視眾生,天下唯我獨尊的傲然。這話落在上官明遠耳中如同搗鼓一般,震得他兩耳聵,內心驚顫。
上官明遠正震驚中,阿昌拿著從洞真口袋裡搜出來的東西,走進湖心亭。然後恭敬地奉上給余子清。
有六塊上好的和田玉,四張金才符之類的中下品法符,還有一本黃的手抄本《黃赤心經》。
余子清隨手把那本不入流的邪門魔功《黃赤心經》扔進了小湖,又把那六塊上好的和田玉給收了起來,然後指著四張符篆對阿昌說道:“這些你收著,以備不時之需
阿昌壓著內心的激動謝過余子清,然後悄然退去。
阿昌走後,余子清教了上官慧穎散功之法,又指點上官明遠幾句,見夜已深,也就各自散了。
回到別墅,余子清引星辰真火將那把金色短劍重新淬煉一番,又耗了不少真無法力,在裡面刻入兩層禁製陣法,一層為泰鴻兩儀陣一層為北鬥七星陣。
前者禁製陣法一旦啟動,可重可輕,重時如泰山壓頂,輕時如鴻毛對敵時,讓對年防不慎防。後者北鬥七旱陣與上日糊凹手中的北鬥劍丸相同,可引北鬥七星之力,布北鬥七星劍陣困敵殺敵。
余子清把新煉製的飛劍法器取名為泰鬥劍,寓意此劍藏有泰鴻兩儀陣和北鬥七星陣;
把新煉製,長不過寸許的泰鬥劍收入泥丸宮,溫養在裡面後,余子清又取出今晚得到的六塊上好和田玉,手輕輕撫摸著溫潤的玉石雙目卻飽含著深情地望向陽台後面家人沉睡中的臥室。
許久,余子清才把目光轉到玉石上,文弱白哲的臉上流露出堅毅的表情。
驀然間,一道霞光從余子清的眉心處逸了出來,幻化成一座九層寶塔。
此塔正是余子清的本命法寶,通天玄塔。
通天玄塔懸浮在余子清的頭頂,塔身九龍盤繞,仙氣縈繞,在黑夜裡綻放出億萬道祥光。
一縷本命元神從龍口飛出,一分為六,然後分別沒入六塊和田玉、中。和田玉猛地亮了一亮,瞬間又恢復了原來的樣子。
接著通天玄塔倏然縮回眉心。夜又恢復了原來的黑暗和寂靜。
一聲飽含滄桑的歎氣聲在黑夜中悠然響起,雖不惜耗費一縷珍貴無比的本命元神,卻也只能保得家人延年益壽,一世平安,終究無法讓他們踏上長生之路,余子清心中難免感傷遺憾。
第二天,吃早飯期間,余子清把已經打了小孔,用絲線穿著的六塊和田玉,鄭重其事地交給家人,要他們一定要佩戴在身上。
玉是好玉,再加匕家人都知道余子清得過高人指點,見他如此鄭重其事。都依言戴在脖子上。和田玉一戴在脖子上,便有縷溫潤清涼從緊貼胸口的和田玉上透過肌膚上。傳入體內,頓感神清氣爽,跟尋常的玉石果有天壤之別,家人越深信余子清交代的話?
過了數日,余子清的父親終於完全康復,於是又嘮叨起回家的事情。好在王崇衫那邊也傳來了消息,蒼靈縣那邊的事情已經妥善解決了。這次的打擊力度很大。蒼靈縣上至縣政府下至基層村幹部,落馬了一大批人,余和邦當然是在劫難逃。
余子清見父母親確實心系老家,也隻好隨了他們。反正他們如今不僅有余子清不惜下本命元神製作的玉符護身,而且這些日子還學了一套內家功法,又在余子清的護法下。服用了培元丹。說起來也勉強算是位武林高手,尋常人根本奈何不了他們。
於是,余子清在周六一大早。親自開著輛別克商務車送一家人回蒼靈縣。
別克商務車從余家村橋頭開了下來,不急不緩地行駛在余家村水泥小道上,最後出一輕微的刹車聲,車子穩穩停在已經十數天沒住人的余子清家門口。左鄰右舍,還有對岸的一些人家都好奇地朝余子清家探頭探腦,不知道這輛車子是哪裡來的,停在余子清家做什麽?
就在村裡人好奇猜想時,車門打了開來,車內下來了余子清一家人,包括不僅已經行動自如,而且還精神簍陳的余和逸。
“呀,是和逸一家人!”左鄰右舍吃驚地叫了起來,紛紛從屋子裡出來。
“咦,和逸你腰好了呀!”
“子明他媽,你怎變得那麽年輕了?”
“你們一家人這些天都跑到哪裡去了?”
“和邦被抓了,聽說他姐夫龍崗鎮黨委書記也被抓了,貪了好多錢呢!”
“和逸,聽說這回要重新賠款,你家應該能賠到十萬塊!”
“嘖,嘖,別克亂,子清這車子要三十來萬吧!”
左鄰右舍你一句我一句,圍著余子清一家人紛紛說著,很是熱鬧,也讓余子清等人知道了些最近村裡生的事情。
招呼絡繹不絕聞聲而來的村人,整理空置了十多天的屋子,一直到了天黑。余子清一家人才有空重新坐到一起來。
“金窩銀窩,還真是不如自己的狗窩啊!”余和逸環視一周自家簡陋的房子,感歎道?
母親聞言,很讚同地點了點頭, 只是余子明等人臉上露出不以為然的表情,顯然是不同意這個看法。
余子清見狀,笑了笑,道:“我看這是您老人家的想法,大哥他們還是喜歡金窩銀窩的。”
“那是,有金窩銀窩,我才不願意住狗窩呢!”姐姐接過話來。
“要想住金窩銀窩,那也得有本事才行!”余和逸聞言臉上一沉,有些不快道。
“不是還有子清嗎?”姐姐嘀咕了一句,說著把目光投向了余子清。
大哥和姐夫也都把目光投向了余子清。
余和逸見狀,知道兒女們的心思,暗自歎了口氣,也將目光投向余子清,道:“子清,你大哥和姐夫都沒什麽文化和本事,這輩子估計也就跟爸一樣只是窩在農村裡的料。
本來只要他們平平安安過日子,爸也就心滿意足了?不過看情形,他們心裡是不願意過這種窮日子?你如今有些本事,能幫他們謀個。出路就盡量幫上一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