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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慕柳做這一行已經有數今年頭,人生千奇百態她也算是見過不少。知道該如何引起男人的注意和好感。也知道該如何打一些狼子野心的臭男人。
這次組團旅遊的是地礦研究所的職工,在何慕柳眼裡是屬於那種折騰不起什麽風浪,有賊心沒賊膽,乾不出什麽下三流事情的科研工作者。頂多也就像馮玉榮和何繼勝一樣耍耍嘴皮子。所以從接這個團開始,何慕柳就顯得很輕松,並沒有太多的戒備。
何慕柳見余子清收起名片之後。並沒有下一步的行動,心裡還真動了一絲不服氣。想想余子清也折騰不起什麽浪花,於是就張開手掌,伸到余子清的眼皮底下,然後一對明眸看似調皮卻又充滿嫵媚地盯著他看。
這麽年輕就開始玩假正經。玩清高,本姑娘偏要逗逗你。
看著美女導遊向余子清展露出女人可愛和嫵媚一面,馮玉榮等人看的兩眼紅,恨不得一腳踹開余子清。然後一屁股坐上他的位置。掏出一張名片放在那晶瑩潤滑的纖纖玉手上,然後趁機在上面勾個指頭什
的。
媽的,真是官大一級壓死人,一個團支書都能讓美女主動勾接!馮玉榮和何繼勝同仇敵愾地對視了一眼,心裡著同樣的忿忿不平聲。
余子清看著何慕柳張開在自己眼皮底下的纖纖玉手,微微一怔,歉意地聳了聳肩,道:“不好意思,我沒有名片。”
“沒片名,難倒你就不會寫張紙條嗎?。何慕柳輕輕咬了咬嘴唇。白了一眼余子清嬌嗔道。
我靠,窮追不含了!馮玉榮等人真是嫉妒得要狂,心裡在呐喊,美女我也沒名片,要不我把手機寫在你的手掌上!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余子清就算再清心寡欲,這個時候也不好不給面子,笑道:“沒帶筆紙,要不我給你打個電話吧。”
說著掏出了手機。
何慕柳聞言隻好收回玉手,淺淺一笑道:“行,我的號碼是仔
“不用報,我知道。”余子清說著,隨手劈裡啪啦一陣撥號。
“你知道了!”何慕柳張大了眼睛。驚訝地看著余子清,剛才她明明看到余子清隻瞄了片名一眼,怎麽可能就把自己的手機號碼記住呢?
還在驚訝中,銀色的三星手機已經響起了悅耳的旋律。
看不出來,這家夥竟然有過目不忘的本事,怪不得能當上團書記,看來還是有兩手的,何慕柳對余子清的興趣大了一些。
撥通後,余子清就掛了電話。把手機收了起來,又恢復到之前那種平淡如水的幕情。這倒不是說余子清對美女導遊沒好感,不喜歡跟她坐一起,而是余子清不是個喜歡主動跟陌生女人搭訕的男人。在他而言,一切都是乎自然,至於自然,不會刻意地跟美女套近乎,也不會刻意地去回避美女。
何慕柳有心想跟余子清再談些話。但余子清那種看似溫雅其實卻有些油鹽不進的神情,讓她終於還是有些拉不下美女的臉面,朝余子清盈盈一笑,揚了揚手機道:“記住你答應過的事情哦!”
說著站了起來,選擇了退卻。
回到車廂前面,何慕柳拿起話筒,開始講解一些出遊的注意事項。
何慕柳講話很簡練,聲音也很動聽。還遠沒到飛機場,她已經把注意事項講解的清清楚楚。
接下來就是跟大家說說笑笑。瞎侃幾句,偶爾也拋拋媚眼。
不得不說何慕柳是一個很出色的導遊,一番瞎侃下來,聽得看得男人們是越騷,女人們則都深深喜歡上了她,有些小姑娘們已經開始叫她何姐了。
“何導你聲音這麽好聽,唱起歌來一定更動聽。現在反正沒事,不如給我們唱歌,展露一下美妙歌喉如何?”馮玉榮用手指托了下眼鏡,叫道。
馮玉榮這麽一嚷,車裡的人都開始叫好。
被要求唱歌對於何慕柳顯然是家常便飯的事情,聞言也不害羞怯場,只是微微咬了咬下唇,稍微擺一擺女人的矜持,一對美眸卻是波光流轉,最終落在了余子清的身上。
“要我唱歌也可以呀,不過禮尚往來,你們也要有所表示才行!”何慕柳笑道,漆黑如的眸子閃過一絲狡黠捉弄的神采。
“沒問題,我對唱情歌很厲害的!”馮玉榮捋了捋頭,很瀟灑地道。
“人家可是清純女生,才不跟你對唱情歌呢!”何慕柳白了一眼馮玉榮,說道。
這一眼白得馮玉榮有些色授魂與。露出一副豬哥相,其余人則被何慕柳這句誇張的話逗得哈哈大笑。接著就一陣起哄。
馮玉榮愣了一下,網想再耍耍嘴皮子。何慕柳盈盈美眸一轉,落在余子清的身上,紅唇微啟,說道:“如果你們余書記肯上來獻唱,我也就唱一唱。”
“要我們余書記唱也行,得對唱情歌”。也不知道是誰,唯恐天下不亂地叫了起來。
接著又有人嚷道:“我們余書記也很清純的!”
這聲音一起,大家哄堂大笑,然後跟著起哄。有叫來一的也有。有叫余書記快上啊的也有,就連吳敏等小姑娘也不例外跟著起哄。
何慕柳當然不懼這種場面,只是身為女人見大家起哄要她跟一個男人唱情歌,臉紅還是難免的,雪白的貝齒輕輕咬著嘴唇,跺了跺腳,道:“你們合夥欺負人!”
地礦所的老少爺們畢竟還是較為“純潔。的人,不知道何慕柳的底線在哪裡,見她一臉害羞的樣子,起哄要他們唱情歌的聲音也就漸漸落了下來。
當然何慕柳已經指名道姓要余子清上場。地礦所的人還是不肯丟臉面的,個個慫恿余子清上去獻下歌喉,就連對美女導遊無限向往的馮玉、榮和何繼勝也忍痛割愛,一個勁地催促“情敵”余子清。
“余書記上去露一手,讓這女人見識見識我們地礦所爺們的風采。當然你要切記你已經是錢護士的人了,十萬別跟這女人擦出什麽火花來!否則,嘿嘿,就別怪我們兄弟無情”。馮玉榮和何繼勝是又催促又威脅的,弄得余子清都有些哭笑不得。
不過余子清見同事們興致高漲,不想掃了他們的興,況且人家都點名了,他還能怯場不成?
於是余子清起身大咧咧地走到車廂前頭去。
見余子清氣定神閑沒有絲毫怯場的樣子。何慕柳頗有些失望。
“女士優先,何導先唱吧!”余子清很仲士地說道。
何慕柳膘了余子清一眼,心想,也好,先把你震住再說!
於是何慕柳毫不客氣開唱,唱了《情深深雨蒙蒙》。何慕柳的歌喉確實很不錯,唱完後大家紛紛鼓掌叫好。
“該你了,余書記”。何慕柳膘了余子清一眼,有些得意地道。
余子清當然不會被震住,不慌不忙接過話筒,唱了王傑的《英雄淚》。
“雲裡去,風裡來,帶著一身的塵埃。心也傷情也冷淚也乾”
這歌雖然已經陳舊,已經不再流行,但卻在某種程度上反映了余子清雲煙往事,內心深處的感傷。由他唱來,不僅音高絲毫不遜王傑。而且還唱出濃濃的滄桑感悲,英雄遲蔡的情感,讓人聽了忍不住有種驀然回往事,潛然淚下的衝動。
歌聲落下,掌聲卻是遲遲才響起。
何慕柳也是聽得如癡如醉,手拍的啪啪響,等她回過意來時,才現自己想震住人家,卻沒想到反到被他給震住了。
“何導,該你了!”掌聲落下。大家開始叫嚷。
“不明,不唱了。你們余書記唱得這麽好,我這不是班門弄斧嘛”。何慕柳急忙擺手道。
大家當然不肯,何慕柳卻笑盈盈地又抱拳又鞠躬,把大夥弄得一點脾氣都沒有,無奈也隻好就此作罷。
離開單位,拋開工作上的煩惱。又有美女導遊相陪,大家心情都很好。一路打鬧歡笑。隻感覺時間過得特別快,轉眼就到了機場。
飛機是下午一點鍾左右到的香港機場,香港這邊有專門接待的旅行社和導遊。
因為在飛機上用過午餐,到香港這邊時就沒再安排午餐,直接坐上大巴車往香港遊的第一站點,迫斯尼遊樂園。
香港這邊的接團導遊是一個三十出頭的男子, 叫章長進,樣子長得還算不賴,有些成熟男人的范兒。
章長進這人不僅長得不賴,而且還能侃,很能吹。天南地北的什麽都講,什麽都吹。當然講的內容主要是香港方面的,吹的也都是自己在香港如何吃得開。而且這人講話很有水平,知道大家喜歡聽什麽總是不露聲色地參進去一些男女都喜歡聽的,又帶點色調的花邊消息。比如,香港男人養二奶,比如某某女明星和富豪公子哥的豔情”還講自己如何賭馬,贏了多少,然後又一夜全輸給了澳門賭場等等。
反正,這家夥很能侃很能吹。用中國比較流行的一句話來形容就是很會忽悠。
不一會兒,章長進就跟地礦所這些相對而言比較單純善良的職工們打得火熱一片,偶爾也敢開始跟女同胞們耍些花花嘴皮子。
余子清絕對是地礦所中最“老奸巨猾”的家夥,所以是最不上道。章長進講了十句,他連半句都不信。不過雖然章長進這家夥盡會胡扯蛋,但看著大家聽得眉飛色舞,津津有味,余子清也樂得湊個熱鬧,權當看戲,心情格外的舒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