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明白了。”
米莎也懂了林松話裡的意思:“龍門近衛局不會聽信羅德島的一面之詞,認為我真的失去了記憶,因為找到我之後,就一直處於作為醫藥注冊公司的羅德島的保護之下,羅德島理應照料好我的情況,而一旦轉移到近衛局手裡之後,在近衛局手裡出現任何的差錯,都有理由甩鍋了!”
“很聰明啊。”
林松笑了:“而且,到現在為止,近衛局的增援還沒有到,我們這裡交戰的整合運動的數量又只是一個剛剛好的情況,因此,我推測,肯定有更加多數量的整合運動埋伏在附近,或許現在他們沒有機會,不過一旦近衛局接手你,這些自大的家夥就會放松警惕,他們不會對整合運動正眼相看,這樣,他們就會吃個大苦頭。”
“你這是,在推測接下來的戰局麽?”
“差不多吧。”
林松環視了一圈戰場,確認阿米婭的陣形沒問題之後,便和嘉維爾繼續窩在阿米婭的身後:“如果不推測戰局的話,後面就不知道該怎麽繼續了。”
“我感覺,那個叫做碎骨的人,好像很熟悉。”
“是你認識的人嗎?”
“我不知道……”
“如果都是從切爾諾伯格出來的話,或許你們會認識。”
林松的耳機裡又傳來了一陣聲音,聽完鷹眼的話後,林松緊皺的眉頭稍稍舒緩了許多。
緊接著,喧囂的戰場上,突然響起了一聲沉悶的尖嘯聲。
“爆炸彈頭!”
在整合運動的人群當中,突然一陣小型的爆炸氣浪將附近的士兵掀翻在地,碎骨叫道:“那個狙擊手還沒有解決掉嗎?”
“據那邊的人說,那個狙擊手的旁邊又出現了一個重裝,他們派過去清理那個狙擊手的人,都被那個重裝給打翻了!”
“什麽?”
碎骨有些不敢相信:“不可能吧?一個重裝,那可是七八個兄弟啊。”
“是真的,那個重裝的戰鬥力特別強,而且那個狙擊手也不是一個單純的遠程狙擊手,他會近距離攻擊,他的身上至少有一把微型衝鋒銃!”
碎骨道:“看來沒辦法把羅德島擋在這裡了,這些家夥,明明同樣身為感染者,為什麽要給那些歧視壓迫我們的人工作?!”
“碎骨,那你看?”
“告訴弟兄們,先撤退,看他們的動向,我感覺羅德島要米莎應該沒什麽用,他們是接到近衛局的通知才來找米莎的,所以我們可以去伏擊近衛局。”
“行,那我去通知弟兄們了。”
林松冷靜的觀察著戰場上的局勢,凜冬被身後的蛇屠箱換下來後,迅速和德克薩斯一左一右撕破了整合運動的攔截他們的兩翼,這位幾天前還是中學生的烏薩斯少女,此刻卻手持單手斧,渾身浴血,發出一聲聲代表性的烏薩斯戰吼,在她發出烏薩斯戰吼的同時,那些整合運動明顯愣了一下,隨後就被傑西卡和能天使打翻在地。。
“烏薩斯人?”
碎骨也聽見了凜冬的戰吼,這種烏薩斯與生俱來的狂野個性對於他來說在熟悉不過了,不只是他,他的這一小隊,都對這熟悉的吼聲,感到莫名的親切。
“是冬將軍?”
突然,一個士兵發出了驚呼。
“冬將軍?”
“早先聽說過切爾諾伯格有許多中學生的學生社團,其中,一個叫做烏薩斯學生自治團的社團頗為出名,而它的出名不是因為這個社團有多厲害,
而是因為這個社團的領袖,是一個女生,當初這個女生在切爾諾伯格的中學生社團的比拚當中用她的斧頭征服了其他社團,因此大家就給了她一個稱號,叫做‘冬將軍’!” “還有這事?”
碎骨也聽到了旁邊手下的議論,連忙看向一邊的士兵:“伊萬?”
“我也聽說過,不過你應該對這些更加知情才對吧?碎骨。”
“我和米莎都是只會死讀書的書呆子,哪裡懂什麽社團,上了中學之後我們雖然也有聽說過那些學生社團之類的東西,不過對那些我們不是很感興趣,父親只是希望我們能夠天天泡在書本裡。”
碎骨的語氣變得有些感傷:“不過,難道哪個烏薩斯少女,真的是那個冬將軍嗎?她為什麽會和羅德島在一起?”
“我去會會她!”
伊萬丟下一句話,拿起手上的長刀衝上前去,擋在了凜冬的面前。
“力量和榮耀!”
凜冬眼睛一亮,單手斧砸向伊萬,伊萬躲開凜冬的單手斧,手上的長刀對準凜冬劃去,凜冬毫不客氣的徑直撞向伊萬,看上去纖細的身體此刻卻爆發出無窮的力量,一個衝撞就將伊萬的攻擊勢頭撞偏了,伊萬的揮去的長刀頓時失了方向。
“你是冬將軍!”
“你知道我以前的外號?”
伊萬吃了凜冬一記組合招,不禁往後退去:“你是烏薩斯人,為什麽會和羅德島混在一起?烏薩斯人歷來都不喜和其他人交流。”
“切爾諾伯格被你們整合運動屠了,我和我的團員,失去了家園、親人,和一切,為了尋求能夠安身的地方,我需要在羅德島這個能夠接納我們的地方,付出工作,就這麽簡單。”
凜冬把斧頭抗在肩上,一隻腳站在地上,一隻腳撐著旁邊的台子,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冷冷的看著面前的伊萬。
“切爾諾伯格的人該死!感染者做錯了什麽,要值得他們那麽去歧視和壓迫!”
“那切爾諾伯格的那些孩子們,就該死?那切爾諾伯格的那些老人,就該死?那切爾諾伯格的那些婦女,就該死?”
凜冬斥道:“老娘帶著老娘的人,一路從切爾諾伯格的中心城區殺出城外,一路上,屍橫遍地,哀鴻遍野!我看見那些孩子,被穿著整合運動製服的人,割掉了腦袋,,拿著用來當成殺人比賽的所謂加分遊戲道具!我看見那些婦女,被穿著整合運動製服的人,拖進一個又一個屋子, 從屋子裡傳來無比淒厲而又無助的哀嚎!我看見那些城市建築,被穿著整合運動製服的人,丟上了燃燒的汽油瓶和火把,這些聲稱自己是切爾諾伯格的烏薩斯感染者,卻自己在親手毀掉自己的出生地!”
“那只是梅菲斯特的人乾的!我們……”
“怎麽?想說是別的整合運動乾的,不是你們乾的?你們就是整合運動那些所謂的良心人?”
凜冬不屑的冷笑:“當我劈碎了一個提著褲子從一間被炸毀的房屋裡出來的暴徒的時候,我就知道,我注定無法站到毀了我的家園、親人、朋友的整合運動這一邊。多麽殘酷的事實,一個烏薩斯少女的陳列在被炸毀的房屋內的屍體,都能夠被暴徒用最下流的方式侵犯!”
“標榜自己為了復仇,又何嘗不是想要通過這種方式,來宣泄自己內心的肮髒欲望?我不管切爾諾伯格是被什麽梅菲斯特還是特斯非梅什麽東西屠城的,我只知道,整合運動毀了我的生活!”
“既然你想要把這仇恨延續下去,那麽我也給你重新提醒一下我們烏薩斯人的訓誡。”
“第一,不和畜生做交易,我們為什麽要和屠殺兒童的人談判?”
“第二,對於毀了我家園的人,原諒他們,是神做的事情,而我們的任務就是送他去見神!”
“第三,不給烏薩斯人退路的家夥,我們也不會給他活路!”
林松在後面聽的眉毛直跳。
這話怎麽聽著有點像那個人說的呢?
果然不愧是毛子啊,戰鬥民族的外號不是白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