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門行政總署,會議室。
“你們先在這裡等一下,我進去通報一下。”
陳將兩人帶到了一間會議室的門外,讓兩人在門外稍等,自己敲門進去通報,在他敲門進去的同時,林松和阿米婭聽見了裡面的一個熟悉的聲音正在說話。
“魏長官,我必須再次鄭重的警告你,龍門會是下一個切爾諾伯格……”
“是凱爾希醫生。”
林松點點頭:“凱爾希醫生先行來到龍門進行前期接洽了。”
“是……”
陳打開門,伸出頭對兩人道:“進來吧。”
兩人走進了會議室,在會議室中,林松看到凱爾希和一個穿著中式長袍,卻在外面披著一件西裝外套的、手握一杆煙槍的東方龍龍頭的男人正在說什麽,見到三人進來,兩人的爭論也停了下來。
“魏長官,這兩位就是羅德島的另外兩位代表,人都到齊了。”
“好。”
龍門最高行政長官魏彥吾的龍頭上始終掛著政客的職業微笑,讓人捉摸不透他的內心想法,見林松、阿米婭和陳都落座,他便說道:“正如你們所見,凱爾希小姐正在向我說明目前的情勢情況。”
林松靜靜的坐在沙發上,聽著凱爾希平靜而又充滿淡淡警告意味的話語。
“那我繼續。關於現在的局勢,我想魏先生也已經非常明白了,而且龍門的情報網每天都在搜集大量針對整合運動的信息,想必對於這件事情也極為重視,不過就算如此,龍門仍舊還缺乏一些關鍵信息。”
凱爾希注視著魏彥吾的雙眼:“簡單的感染者檢疫,是不能夠對抗整合運動的,想必龍門近衛局再清楚不過了。整合運動可不會乖乖的過檢,更加不會等到當局反應過來才行動,所以……”
“如果沒有羅德島的協助,龍門依靠目前對待感染者的策略,抵擋接下來整合運動的攻擊會面臨巨大的損失。”
“抱歉,我需要插一句。”
陳忍不住了,她直視著凱爾希:“關於龍門的防衛情報,龍門近衛局方面比羅德島更加了解,同時對於整合運動的滲透,也已經做了相應的準備,只是目前為止,龍門沒有義務,將相關機密行動的方針通知羅德島。”
魏彥吾把玩著手裡的煙槍,道:“凱爾希小姐,請繼續說。”
“龍門的確有著對付手無寸鐵的感染者的經驗,但是恐怕龍門目前沒有面對集團化感染者暴徒的經驗,這可能會對龍門造成不必要的損失,以羅德島的經驗來說,只有感染者,才能夠更好的對抗感染者。”
“那麽羅德島是否已經擁有了對抗整合運動的相關經驗?”
“僅僅是有而已,但是不敢自稱專家。”
魏彥吾挑了挑眉毛:“我聽說,羅德島曾經卷入過切爾諾伯格事件,並且從中也獲得了不少其他的關於整合運動的相關情報。”
凱爾希平靜的與魏彥吾對視:“無論魏先生是從哪裡得到這條消息的,這都不是現階段能夠和龍門交換的信息,這些只是履歷而已,只是能夠站在這裡,和魏先生交談的資格。”
魏彥吾道:“決定是否和你們進行利益交換的是龍門,如果這種程度的信息羅德島都無法提供……那麽很抱歉,龍門將無法信任你們的真實實力。”
“魏先生,我想我或許沒有講清楚,但是必須要強調的是,羅德島所提供的信息,本來就是由實力換來的。”
魏彥吾有些訝異的看著面前的這個看上去略顯柔弱的年輕女士,
不過身為政客的他還是非常好的隱藏好了自己的真實情感流露,繼續與凱爾希交鋒。 “但是,龍門信不過同樣身為感染者的羅德島。”
陳插嘴了。
凱爾希瞥了一眼陳:“那麽如果陳小姐認為龍門的安危,不如對感染者進行瞎搞亂來的懲罰來的重要的話,我會立刻服從當地法令,任由陳小姐逮捕我,然後在監牢裡看著龍門被整合運動焚燒殆盡,默默惋惜。”
“噗哧。”
林松努力的在心中暗笑,這貨的懟人能力果然有點厲害,之前在羅德島就有所領教,沒想到這個不苟言笑的凱爾希醫生,懟起外人也是一套一套的。
陳頓時變了臉色:“龍門既不是因為有人出言不遜就拒絕善意的城市,也不是收留毫無作用的說客的慈善機構!”
“陳警司。”
魏彥吾出聲了。
“魏長官。”
陳一副憤憤不平的樣子:“讓外來的感染者參與龍門的機密事務,我認為並不妥當。 ”
“冷靜一些,陳警司,他們是客人,我的客人。”
魏彥吾輕輕的用煙槍磕了磕華麗的桌子。
“是……”
林松壓低的兜帽下透出的暗中觀察的眼神默默的觀察著眼前這兩個龍門的高層的一舉一動。
魏彥吾翻開了面前的一疊文件:“不過,有一句話倒是說的很對,我所看重的,就是實力,據我所知,羅德島也參與清剿了附近的感染者,那麽我想問一下,陳警司,從目前的情報來說,羅德島在軍事力量的實力方面來說,怎麽樣?”
陳清了清嗓子,簡單的匯報了一下在來之前,龍門情報部門提供的一份關於路上羅德島與一小股整合運動的暴亂分子作戰的相關情況,聽的林松直挑眉。
阿米婭也有些奇怪,她稍稍的偏頭看向林松,見林松一直埋在兜帽裡沒有動作,阿米婭也不好在這個時候說這些,便繼續坐在一邊。
陳簡單的描述完她的情報之後,魏彥吾問道:“那麽,陳警司的評價是?”
“羅德島的實力的確合格了。”
陳的目光投向了林松:“但是魏長官,無論是戰略層面,還是他們的身份,我……”
“我知道。”
魏彥吾道:“不過,羅德島所‘要求’的東西裡有一些,可不是目前羅德島給出的條件所可以交換的。哪怕是龍門的僅僅的臨時防衛上的合作,也不能夠和它等價,相比之下,你們的要價……有些高。”
林松暗自腹誹道:“果然是政客,做什麽事情,都講究一個利益等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