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尼德霍格手裡拿著一支左輪手槍,在他的腳下,一個整合運動的術士正渾身血泊的躺在地上,暗黑紅色的血流了一地,她的手臂已經被尼德霍格手裡的手槍打斷,連同她的雙腿,也被尼德霍格手裡的大威力左輪手槍打斷。
“如果我的手上拿的是一把長刀,你現在不會是這副藕斷絲連的樣子,而是直接變成了人彘。”
尼德霍格慢慢的給左輪手槍裝上重型彈頭的子彈,放任術士的哀嚎不斷回響,在一邊,是那個術士身上的通訊器,通訊器滋滋發亮,顯示著它正在工作。
“我知道通訊器正在工作,我也知道此時此刻同樣有整合運動的人在那裡聽著這裡的一舉一動。我剛剛已經將這場行刑的過程全部通過通訊器直播了,你們也聽到了她的哀嚎,很撕心裂肺,不是嗎?”
通訊器只是發出滋滋的電流聲。
尼德霍格頓覺無趣,索性用穿著皮靴的腳踩在術士的胸口上,拿起自己倚靠在一側牆角的手杖,“蹭”的一下,從手杖尾端彈出了一柄利刃,尼德霍格眼睛眨也不眨的將帶著利刃的手杖狠狠的捅進了術士的喉嚨裡,敏捷的動作切斷了術士的氣管,從術士的破損的面具裡湧出汩汩鮮血,哀嚎轉而被有規律的噴血聲所替代。
“還是個花季少女,可惜了,這麽早就凋零。”
尼德霍格殘忍的殺死了這個女性整合運動的術士之後,通訊器傳出了一個女性的聲音。
“你是誰?”
“暴君塔露拉小姐麽?很榮幸能夠在這裡聽到你的聲音。”
“我不認識你。”
“很快我們就能夠認識了。”
尼德霍格掏出一張手帕,擦拭掉手杖上的血跡,將手杖複原,轉身走了過去,俯身撿起了地上的通訊器。
“你是什麽人?”
“我先自我介紹一下吧,我的代號是,尼德霍格。”
“我似乎並不記得,在這片大地上,有著任何組織的人有這麽一個名字。”
“你的記憶很準確,沒錯,這的確是一個不該存在的組織,和一群不該存在的人。”
“你的目的是什麽?”
“我的目的?我的目的是沒有目的。”
尼德霍格拿著通訊器,懶散的靠在建築的欄杆上和塔露拉通話。
“整合運動,不過是天災礦石病下的次生產物,正因為有了天災和礦石病,才有了感染者,才有了各種各樣的矛盾和分歧。”
“你想說什麽。”
“我什麽也不想說,只是告訴你這麽一件事情。”
“你和我之前見到的一個魯珀族青年一個語氣。”
“哦是嗎,那或許我和他是一類人吧。”
“難道你們還是什麽隱世高人?”
“隱世高人說不上,不過有能力的話,我們倒是會樂於見到這片世界變成一片荒無人煙的死寂之地,正如舊人類覆滅那樣。”
“舊人類……”
尼德霍格見神秘裝的的差不多了,索性也不在和塔露拉廢話。
“能夠給暴君小姐的提示也到這裡為止了。記住,你們整合運動在這片土地上的作用,永遠不要把自己看的太高,無論是來自深海裡的惡意,亦或者是城邦聯合體的國家野心者的百萬大軍,還有像我們這種外來的攪局者,當這些龐大的戰爭機器運轉的時候,無論是整合運動,還是羅德島,都將會被無情而又龐大的戰爭機器碾成碎片,整合運動如今的確勢大,
不過你們終究只是一群烏合之眾,試著思考一下你們對上烏薩斯帝國的正規軍隊,或者是哥倫比亞的正規軍隊吧。” “看起來,你倒是想教我?”
“我不會那麽有閑情逸致的。”
尼德霍格望著不遠處的近衛局大樓:“包括那個林松,我也不會對他抱有什麽莫大的期望,試圖在黑暗中尋找朝陽的光明,可不是那麽容易的一件事情,更何況,我們都是一群熱衷於殺戮和毀滅的劊子手。”
塔露拉不禁有些驚訝:“我還以為,你會為羅德島進行辯護呢。”
“你們的立場不同,觀念不同,我也沒必要給你們撮合到一塊,或者說,不是時候。”
“聽你的意思,難道以後我們還會走到一起?”
“沒有什麽是不會發生的。”
尼德霍格將通訊器舉起來:“暴君小姐,我們的聊天到此結束咯,接下來請你把耳朵拿開通訊器,因為我要把它丟到樓下去。”
“……”
“丟!”
尼德霍格將通訊器丟出了窗外,拍了拍手,拿著手杖悠然自得的離開了這座大樓,而在這座大樓內,赫然躺著數十具整合運動成員的屍體,這些屍體的共同特點在於,沒有一具屍體,是身體和手腳完好無損的。
“或許,我碰上了一個真正的殺人狂魔……”
塔露拉不禁感歎道。
“大姐,你在說什麽?”
弑君者見塔露拉在感歎什麽,便問道。
“沒什麽,梅菲斯特他們怎麽樣了?”
“一直沒和我們聯系,看樣子他似乎對龍門的戰事行動胸有成竹。”
塔露拉不住的搖頭:“我有種……不祥的預感。”
“大姐?”
“算了,現在我們已經出招完畢,如今就看龍門和羅德島,怎麽接招了。”
尼德霍格來到龍門的市區街道上,看到市區街道的遠處,近衛局正在和整合運動作戰,稚嫩的臉龐上扯起了一絲不屑的輕笑,隨後他又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了一對耳機,塞進了耳朵裡。
“沒有什麽,不比聽著音樂,散步在充斥殺戮、混亂、毀滅的殘破街道上,更帶勁了。”
尼德霍格的那對黃金瞳散發著濃鬱的金色霧氣,這位看上去人畜無害的少年男孩,帶著他那輕松的微笑,拄著手杖,如風而來,又隨風而去,像是借著生命和希望而來,卻又裹挾著光明與未來離去。
魏彥吾的手裡把玩著一枚鐵牌,那是一個做工精致的鐵牌,是尼德霍格放在他這裡的信物。
文月坐在魏彥吾的旁邊,夫婦兩一同看著那枚鐵牌,良久沒有出聲。
數百年後,一本解密的舊史,羅德島密宗案卷如此寫道:“這片土地上的秘密很多,矛盾和衝突也很多,林松要做的就是一步一步的去解決去處理,而不是和林帝天那樣,到處裝神棍,亦或者和林毅東那樣,一路大艦巨炮的四處亂打。尋覓光明,在黑暗中摸索前進,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相傳這本案卷是舊羅德島的首席顧問林松博士所著,不過由於大部分密宗案卷都有些前言不搭後語,因此後來的人們更傾向於將其歸結為,林松博士在忙碌或者治療失憶過後,意識模糊與理智喪失的狀態下寫下的玩笑話。
不過這其中真正的意思,又會有必要讓他們知道麽?
當然沒必要,就連目前已知的地球聯合理事會駐科普盧星區特別總督林毅東上將,與艾澤拉斯首席元老會議最高統領林恩·高嶺大酋長都沒有跟身邊的人透露過自己的信息,更何況林豐麾下的林松了。
當然,這是後話,這裡暫且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