階梯越走越窄,讓宮俊有些透不過氣,青磚做的道按道理來說應該很穩,可此時他為什麽覺得這道會塌陷呢?
“這誰做的階梯?不安全呀。”
也許是盜墓小說看多了,宮俊隱隱留心那和自己貼肩貼背的木板牆,你說它是不是個殺人機關呢?忽然牆壁兩縮緊,像電影裡那樣被活活夾死,一代英才就此隕落……
自從上回死裡逃生,宮俊對任何事情不敢馬虎,都得往最壞的打算看:“我還是跑起來吧,墨菲定律說的好,你越怕的事越可能發生,唯有什麽都不怕有保障。”
蹭蹭蹭,一口氣宮俊衝上了頂,多年宅男體質發揮作用,額頭冒出了滴把虛汗:“是該鍛煉鍛煉了,這幾步路就累的我什麽樣了!”
宮俊是高度近視的眼鏡男,每天八九個小時的碼字,不近視才怪,所以一出汗就必須脫下沉重的眼鏡擦汗。
宮俊半蹲在地下,用長袖輕輕挨乾淨額頭的汗,接著習慣的摘下眼鏡準備揉眼睛時,手卻落了個空,鼻梁上居然沒有眼鏡!
“真的假的,穿越福利這麽大嗎?本來我還想著存點錢動個小手術,治近視的,現在好了,連這閑錢可以剩!”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上天給宮俊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他暗定決心,要好好把握這機遇:“今天開始,我不再是從前的宮俊,我是全新的少年!”
一波感歎後,他才細細觀察這世外洞天:
樓梯恰恰對著堂裡正方向,四座石刻的雕像站立在四個角落,八九不離十是看家的守護神。
“刻得乾淨利落,在現代工業發達都可能都無法打造的情況下,居然有四座幾乎完美的雕像?”
離宮俊最近的右側石像,刻的是一位貌美年輕的女人在獨自梳妝,畫了眉毛又畫臉的,服飾也很繁瑣,花花吊墜什麽的,不難看出是婚服,再加上嘴角的笑意來,應該是正和心怡之人新婚。
宮俊左側的兩座,一個是在吆喝賣豬肉,一個是在算卦的神棍。
最後一個是最突兀的,一位身帶佩刀的捕快在撫摸著廚房裡才有放的青銅米缸,舉止輕柔,仿佛在撫摸著人臉。
四座雕像一一看完,宮俊得出結論:那是刻著四位平凡的百姓,他們唯一有聯系的就是臉上都浮現笑意,最吸引人的是眼神,栩栩如生,工匠刻眼睛起到了畫龍點睛之筆!
“這家主有點無聊呀,花巨資刻了四位百姓?”
遠處的主座在他的角度看格外高,比電影上看的古代大堂高了不只一倍,大概高了客座有一米,這家主是生怕別人發覺不了他的威嚴高大嗎?這麽誇張?這是要上天的節奏呀!
更讓宮俊大跌眼鏡的是,客座比起主座的金絲楠木料,獨加棉墊靠枕,是天差地別:兩排破舊的木凳整齊的擺著,連桌子茶水都沒地方放。
“這家主就這麽招待客人的?”臉上大寫震驚的宮俊拿起廳中央的跪墊,嗅了嗅,吹走上面的灰塵:“咳咳咳,這墊子有多少年沒洗?怎麽會這麽臭這麽髒?”
“這家人不會是虐待狂吧?呸呸呸,肯定不是啦!”背後涼颼颼的感覺,強迫宮俊回憶起當時在報社的經歷。
雖然聽說古代也有挺多特殊嗜好的人,但畢竟一個破跪墊真不能說明什麽呀!
“記住別走太遠,否則會有大亂的!”
“噓!說話小聲點,
不然呀,給什麽東西聽見嘍,你就……拉!” 他沒來由的想起女童警告他的話,又想起副社長當時警告他的話,還是決定退出去再說:“還是走吧,免得又有什麽事!”
“既來之則安之,小兄弟何必匆匆離開?”
怕什麽來什麽,宮俊稍微頓了頓,到底還是坦然的反過身:“老先生別來無恙呀?不知是否方便解釋解釋當日你的疑言?”
廳角一處,一白發老者懶散的躺睡,手卻拚命灌著葫蘆裝的酒,似醉非醉的用余光盯住宮俊。
“老先生,你怎麽在這?”靠在老者身旁,咚的一聲坐下,宮俊隨口一問:“莫非專門等我啊?”
“啊?哈哈哈哈,有可能喲!”老者開懷大笑,抱著葫蘆遞到宮俊眼前:“喝完它,我就告訴你,你想知道的,如何?”
“好,一言九鼎!……咕咕咕……啊!”接來酒葫蘆,也不管不顧的悶頭就喝:“這酒……好烈!”
宮俊不會喝酒,沾酒就醉,更別說這麽烈的酒,好說也有六七十度:“這……這下可以說了嗎?”
“再等等。”
“快說呀!我……好暈~”宮俊迷糊了眼,意識集中不起來,暗叫糟糕:“這酒下了藥!”
見狀,老者笑得更是肆無忌憚:“我有力氣講,你有力氣聽嗎?哈哈哈哈哈哈,果真太嫩了!”
把宮俊安置在地上弄好,老者拂了拂他的頭:“老夫,還是夢裡告訴你吧!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