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建文先燒烤再回家且不提。
蔣雨沫目送宋建文遠去,,也收斂了心思重新發傳單。
旁邊,與蔣雨沫結伴的高個趙姓姑娘,她其實目睹了整個過程,卻也並沒有多說半句,權當什麽都沒有看見。
兩人一直發到差不多十一點,這才先後發完了傳單,期間倒也都未曾偷懶耍滑。
這份從天而降的工作,每發一張傳單就是5毛錢的固定工資,如果有人掃描了傳單上的邀請碼進入遊戲,以後視其在遊戲遊戲中的消費額還有不同比例返點,偷懶作假完全就是和自己的利益過不去。
“雨沫,你家住在哪兒?要不要一起去吃個夜宵?”
高個的趙姑娘伸了個懶腰,心情頗為不錯的問道,她這幾個小時一共發出去了三百張傳單這就是150元已到手,然後就算只有十分之一的人看了傳單後去玩了遊戲,那以後多少又還能再讓賺三五十元,加起來便是差不多兩百元。
幾個小時就賺兩百,真的已經不少了。
“謝謝趙姐姐,時間已經很晚,我得先回家了。”
蔣雨沫謝搖搖頭,謝絕了邀請。
“也是,那行吧,我就先走了啊。明天早上八點,景秀商務印刷店見,我們已經是一組的了,雨沫你可千萬別遲到。”
趙姑娘本也就是禮貌性的邀請,既然蔣雨沫謝絕她也樂的不用破財,留下這句話後便走向了公交站台。
蔣雨沫應了聲“保證不會遲到”後,也向著她暫住的方向而去,房子是下午郭蓉蓉律師幫忙找的,位置距離東華小區也就不到五百米遠,是個帶廁所與陽台的單間。
一想到自己的新家,蔣雨沫心中便泛起了濃濃歡喜——
其實,只要不用直面那對極品的爹媽,就算住草棚子蔣雨沫也心甘情願,那個家她早就受夠了,可她一個不能自食其力要受家中供養讀書的孩子,受夠了又能如何?
想到這裡,蔣雨沫就越發感激那位幫不僅她請了大律師,還體貼的委托律師幫她找了新家的神秘老爺爺。
他究竟是誰?
為什麽會對我這麽好?
難道……我其實不是那兩個人親生的?
蔣雨沫邊胡亂想著,便朝著新家的方向走去。
夜已經有些深了,路上的行人已變的稀稀疏疏。
雖說華國治安歷來不錯,女孩子獨身走夜路遭遇禍事的概率極微小,但蔣雨沫終究是個還未成年的小姑娘,單獨行走越走越覺得背後涼意森森,又不敢回頭去看,只能咬牙加快了腳步。
快要走到東華小區時,蔣雨沫忽然想起來了一條近路——東華小區旁邊有一片正在蓋房子工地,橫穿過去的話就能直達她現在所住之處,比大路能夠至少節省一半路程。
蔣雨沫心中害怕慌亂,便也沒多想的就抄了這條近路,只求能盡快回到新家,
也不知是不是怕什麽就來什麽,當蔣雨沫剛剛走到黑燈瞎火的工地中央地帶,天上便嗖的聲掉下來一個約莫臉盆大小的物件。
那天降之物兩頭扁中間圓,下面還有個三角支架,通體有綠光微微閃爍。
蔣雨沫愣了一愣,然後忽然想起——飛碟?這難道就是飛碟?!
飛碟意味著什麽?當然是外星人啊!
好奇之心,讓蔣雨沫沒有第一時間選擇逃跑,而是停下腳步站在原地,等待著外星人出現。
蔣雨沫還真就沒感到害怕,畢竟那飛碟只有臉盆大小,
等比之下裡面的外星人怕也只有指頭高矮……那麽袖珍的小外星人,怎麽想都嚇不到人啊。 噗——
小飛碟的艙門打開了。
出來的不是袖珍外星人,而是一團泛著綠光的“果凍”,蔣雨沫不禁想起了隻存在於遊戲與小說之中的經典奇幻生物——史萊姆。
發光的果凍史萊姆顯然也發現了蔣雨沫,只見它流動的身體裡探出了兩條蝸牛似的觸角,對著蔣雨沫搖搖擺擺。
“你、你好,我是蔣雨沫,請問你是外星人嗎?”
蔣雨沫壯起膽子問道。
發光的果凍史萊姆的回應,是突然彈跳高高躍起,並準確無比的命中了蔣雨沫的臉。
蔣雨沫嚇的一聲尖叫,手忙腳亂的試圖把貼在臉上的發光果凍史萊姆扯落,只是……已經遲了!
果凍般的外星怪物,迅速分成七塊從蔣雨沫的七竅鑽了進去。
蔣雨沫在極短的時間內就失去了力氣,歪歪斜斜跌倒於地。
過了好一會兒,臉上已經空無一物的蔣雨沫,眼珠子終於重新轉動了一下,可原本黑色的眼珠已經被綠眸取代。
蔣雨沫的嘴巴的也在抽搐了幾下後,發出了一種完全不屬於地球的奇怪語言。
如果宋建文的智腦助手TC130恰好在附近,就一定能夠聽懂蔣雨沫的奇怪語言,並篤定的告訴宋建文這是泛星際通用語。
蔣雨沫所說之語的內容,則是:“一百七十二少爺,編號&903829已經抵達二百七十九少爺所在的原始星球,並成功捕獲並操縱了一名該星球的智慧生命,接下來該如何做請一百七十二少爺您指示。”
說完這番話,已被外星生命操縱的蔣雨沫,便看著近在咫尺的小飛碟陷入呆滯定格的狀態。
差不多十分鍾後,艙門洞開的小飛碟之內,也傳出了一句泛星際通用語。
呆滯定格的蔣雨沫瞬間反應過來,做出了側耳傾聽的動作。
“我明白了一百七十二少爺,潛伏、觀察、伺機進行破壞!”蔣雨沫對著小飛碟說道,一句言畢她便瞬間切換成了華語:“五秒鍾後,啟動潛伏模式。”
隨著這一句話,那個小飛碟瞬間坍縮,最終化作了一個幾乎微不可見的小球體,飛起並鑽入了蔣雨沫的頭髮之中。
蔣雨沫的綠色雙眸也顏色迅速消退,轉眼就就重又恢復成為烏黑之色。
“啊——!”
蔣雨沫忽然打出了一聲驚呼,然後茫然的看向周遭。
咦?這裡是……哪兒?
蔣雨沫感到腦子昏昏沉沉的,她記得自己剛剛明明遭遇了什麽事情,只是無論如何回想都想不起來,就好像缺失了一段記憶一樣。
這讓蔣雨沫越想越覺得害怕,急忙逃也似的奔出了黑漆漆的工地,這才稍感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