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內,李老漢與兒子隨意的聊著天。
“爹,以後這條路子就掌握在我們家手上了吧。”
“早就看那死老頭一家不順眼了,什麽好事他們都佔盡了。”
一說到這,李老漢不免開懷了笑了起來“哈哈哈,這控靈之術是真的好用,要不是在家裡推倒重建的時候挖出來了這一祖上傳下來的秘法,還真不好這麽方便的解決老趙。”
父子二人不由得看向了角落陰影之中站著一動不動的紅衣“女子”。
“以後村裡就是爹你說的算了,村長肯定得輪到您做了。”
“不著急,等這些記者把她的屍體挖出來了,把這事情搞大,反正我們是有不在場證明的,到時候大家都以為是厲鬼索命,以後有什麽不方便解決的都可以交給她來,哈哈哈哈,還得多謝老趙做了這麽一件好事。”
父子倆正次為在自己完美的計劃得意自滿之中,誰都沒注意到,一直乖巧的站在角落的她,手指上鮮紅的指甲又變長了不少。
此時的顧屈幾人,正在上山的路上,和白天不同,此時山中一片漆黑,道路要比白天難走的多,孔哲一馬當先的走在最前方拿著一個手電探路,身後幾人排成一條長蛇,互相抓著對方的肩膀緩慢前行,走在最後的趙禮浩也拿著一個手電筒往大家腳下照去,提供一點光亮。
白天時隻用了一個多小時點就上山了,此時卻足足用了兩個半小時才爬到了種植區,其間林軒和張子昂都曾踩空了好幾次,幸好是被拉了一把,沒有摔倒。
有驚無險的來到種植區之後,領路的就從孔哲變成了顧屈。
顧屈一邊帶著大家往村長家的果林走去,一邊對他們說道“不知道李斌是有意的還是無意之間透露的信息,村長幾天前曾經給一顆營養不良的樹用了特殊化肥,我大膽猜測了一下,恐怕就是把新娘的屍體埋在那了吧。”
“或許是我想多了,李斌可能就是閑聊之中無意間說起這件事,其實沒有什麽特別的意思。”
兜兜轉轉了一會,在仔細辨認了一會之後,顧屈停留在了一顆比較偏細的無花果樹下,指著地面說道“應該就是這裡了,新娘的屍體應該就被埋在這下面了,我們開挖吧,只要找到了她的屍體,也算是揭秘了這個村子裡的其中一個秘密了吧。”
顧屈從背包裡拿出了準備好的鐵鍬,林軒和張子昂還有李駿偉三人也拿出了鐵鍬,下午的時候就安排好了分工,他們四人負責挖,孔哲和趙禮浩負責提供照明和警戒。
“下面不會真有個屍體吧”林軒握著鐵鍬的手有些顫抖,深更半夜跑到荒無人煙的山裡挖屍,這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心理沒點承受能力很容易就會奔潰的。
張子昂安慰著他說道“沒事的,這就是一個遊戲。並不是真實的,沒啥好怕的。”
但是其實他自己的手也在輕微的顫抖著。
唯獨顧屈,非但他沒有緊張恐懼,甚至不知為何,心中還有一股興奮感,迫不及待的想要真的挖出一具屍體,來證實自己的猜測。
舔了舔乾澀的嘴唇,握緊手中的鐵鍬,顧屈率先開始挖了起來。
在有人開始行動之後,不管心裡是接受還是抗拒,剩下的三人也跟著開始埋頭挖了起來。
腳底的泥土很快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減少,四人周圍開始堆積著挖出來的泥土,
漸漸的大家就已經半個身子陷入到了挖出來的坑裡了。 林軒緊閉雙眼根本不敢看著腳下自己挖出的土坑,雙手機械的揮動著,一鍬又一鍬的鏟著泥土。
在又一次用力一鏟之後,“噗嗤”。
一聲和鏟到泥土截然不同的聲音響起,林軒揮動的雙手僵硬的停了下來,他握著鐵鍬根本不敢拔出來,哭喪著臉說道“我...我好像挖到什麽東西了。”
大家立馬就圍了上來,孔哲和趙禮浩將手電的光線聚集到了林軒的位置。
“有一塊紅色的衣角,恐怕這就是那個新娘了。”眼尖的孔哲馬上就看到了林軒腳底泥土中露出的一角紅布。
“找到了,快挖!”
終於發現屍體了,大家都振奮了不少,加快了手上的動作,畢竟在這麽晚的時候做這種挖屍的事情實在是太滲入了,大家都巴不得快點完事。
想盡快完成任務的心很快就戰勝了恐懼感,在四人的共同努力了,五六分鍾就將屍體清理出了一個大致的輪廓。
“嘔......”在清理出覆蓋在屍體頭部的泥土之後,林軒遭不住了,他已經處在崩潰的邊緣。
“我不挖了,你們誰愛挖誰挖吧”林軒一把將手上的鐵鍬丟在了地上, 手腳並用的爬出了土坑,翻倒在地上就開始嘔吐了起來。
這也怪不了林軒,實在是現在坑裡的樣子太慘不忍睹了。
一股就像是臭橘子和臭襪子再加上壞死的臭雞蛋混合在一起的味道隨著挖掘的深入便散發了出來。
此時的副本時間正是炎熱的夏季,新娘的屍體在地底掩埋了七天之後,已經開始大面積的腐爛,原本可能長得很漂亮的臉此時已經分辨不出來了。
在偶爾鐵鍬碰到屍體的時候還會有一些散發著惡臭的渾濁液體透過衣服流出來。
任何一個正常人在這種情況下,都受不了,更何況林軒還是個高中生。
不只是他,其實現在還堅持在挖的顧屈和張子昂他們也已經在一邊挖著一邊吐著了,晚上吃的一頓美餐已經基本上都快吐出來了。
倒是一直站在土坑邊緣打著光的孔哲面不改色,連握著手電筒的手抖絲毫不晃動,仿佛眼前的屍體根本不存在,空氣中彌漫的氣味也絲毫沒聞到一樣。
“是個狠人。”
功夫不負有心人,整個屍體終於被挖了出來,只不過此時呈現在大家面前的她是以面朝地趴著的姿勢。
很顯然,她是被直接面朝地推進坑裡的。
為了證明曾慶說的話是真的而沒有騙人,顧屈伸出鐵鍬鏟住了屍體的半邊身體,給她翻了個面。
一翻過來,雖然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已經腐爛發腫的臉,但是在脖子上還是可以看得出來有一個被尖銳物刺穿了的小孔。
“是她沒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