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氏乃是青樓出身,對男人心思的揣摩最是擅長,在與霍去病共乘一騎之後就沒有進一步撩撥霍去病,而是變得矜持起來。
而到了平陽城以後賈氏也沒糾纏霍去病,而是去了平陽商會驛站,那裡是漢明的產業,那邊住宿等事宜已經有人都安排好了。
“不知道將軍何時返回漢明?屆時回去奴家還是想跟著將軍一起回去,這樣也比較安全。”賈氏道。
“不如你就住在我家吧,你在這裡人生地不熟,怕是會引起一些閑漢的注意。”霍去病道。
賈氏心中暗喜自己轉矜持果然是對的,霍去病已經不但自己是風塵女子了,否則怎麽會邀請她去他家,賈氏心中雖暗喜,卻笑著道:“實不相瞞,奴家其實是平陽城人,也有夫家,前段時間奴家探親回來路上被平安寨擄掠,後多虧漢明國剿匪才得以脫身,為謀生計我便參加了少府的面試,後便接管了漢明的青樓。”
“霍將軍不歧視奴家,奴家已經很高興了,只是我名義上畢竟還有丈夫,又是青樓女子,若在霍將軍家留宿,必然會引來麻煩。”賈氏道。
“額,你既然有夫家,為什麽不回去?”霍去病奇怪道,同時心中有點失落。
“他每日有點時間就是打熬筋骨,要麽就是去忙於生意我嫁給他跟守活寡沒什麽區別,而且我淪落過山寨,現在又從事青樓行業,雖然我自認為與其他青樓不一樣,但是這幾樣加起來必不被他所容。”賈氏苦笑。
“我認為你現在應該主動去找他,將事情說清楚,如果有必要的話,我可以陪你去,有我在,我可以保證他不能強迫你做什麽。”霍去病道:“今日天色已晚,明日我帶上主管婚姻的官吏前去為你們協調,對了,你夫家是?”
“盧俊義。”賈氏輕聲道。
霍去病臉色一變,問:“可是平陽富商盧俊義?”
“恩。”賈氏道。
“盧俊義在平陽朝廷影響力也是很大的,更是與我舅舅衛青交好,你現在又在漢明任職,此事若不處理好,可能會影響漢明與平陽兩國關系。”霍去病意識到事情嚴重性,當下想了下對旁邊的士卒道:“去請戶部主管婚姻的官吏過來。”
當晚霍去病將戶部主管姻緣的官吏找來,幾人一起研究了2個時辰,確定了賈氏這邊的意思,核查了相關律法條文,初步確定的方案是雙方進行為期三個月的冷靜期,期間除非賈氏願意,盧俊義不得強留賈氏,同時官府的立場將保持中立,促進雙方的交流。
再說盧俊義收到的那封信很是惱怒,因為信上說他的妻子賈氏被平安寨所擄掠後被漢明國救下後賣入青樓,如今漢明國更是要將賈氏調派到平陽國從事漢明國在平陽國這邊的青樓產業工作。
就在盧俊義考慮派人去查查的時候,有家丁來報,衛青的外甥霍去病帶著士卒、官吏帶著賈氏到訪。
“快請。”盧俊義道,這事情官府也參與了,盧俊義感覺事情不簡單,決定先看看官府怎麽說。
在見到賈氏的時候,盧俊義走過去高興的拉著賈氏的手,“夫人。”
然而賈氏卻是低著頭抽回手,然後退到霍去病身邊,盧俊義笑容凝固,臉色不善的看著霍去病。
“盧叔叔。”霍去病行禮後解釋道:“我今天帶著戶部主管婚姻的官員來想幫助你們夫妻溝通的。”
“我們夫妻的事情何須你們幫忙溝通?”盧俊義臉色不渝的道。
“賈氏控訴你對其不管不顧,在家的時候只顧著生意或者打熬筋骨。”旁邊穿著官府的戶部主管姻緣的官吏道:“賈氏回娘家路上被平安寨被擄掠,逾期沒有回來,你也不曾前往官府報案,更沒有派人去找,現在賈氏在漢明朝廷擔任女官,要求與你和離。”
“我有在江湖上懸賞。”盧俊義解釋道,隨後問道:“請問是擔任何職?不會是青樓吧。”
盧俊義的本義是查驗信件的內容,但是這在賈氏聽來卻是很刺耳,“你連我的工作都知道,卻一直對我不管不顧,呵,你跟你的生意與武器去過日子吧,我們合離吧,好聚好散。”
“盧叔叔,賈夫人。”霍去病道:“咱們先坐下來溝通一下吧,畢竟這麽多年夫妻是吧,如果因為誤會而合離就太可惜了。”
“好。”盧俊義向霍去病投來感激的目光。
眾人在大廳落座,戶部官吏問:“盧老爺,你是如何知道賈夫人在主管青樓工作的?”
“主管青樓工作?”盧俊義將收到的信件拿出來遞給那位戶部官員,“我今天收到這份信,說夫人被漢明國賣入青樓,正想派人核查,你們就來了。”
霍去病接過信件皺眉遞給賈氏,“賈夫人,在漢明還有誰知道你的身份?”
賈氏心中其實猜測是燕青,但是卻選擇搖頭,因為如果將燕青說出來,那又要增加盧俊義心中的懷疑。
“盧叔叔。”霍去病道:“賣到青樓是絕對杜撰的,賈夫人是通過漢明少府面試成為青樓的掌櫃的,而且漢明的青樓只有歌舞,並不涉及皮肉生意,夫人這邊覺得你總是忙於生意與打熬筋骨而忽略了他,所以也想有自己的事業,這樣人忙起來才會充實,不知道你對夫人擔任青樓管事可有意義?”
“額。”盧俊義道:“即便我不在乎,但是畢竟人言可畏,我可以承諾以後多陪陪你,但是還是希望你放棄青樓管事職位。”
“我拒絕。”賈氏道。
而後雙方又進行了一些溝通,比如傾聽盧俊義這邊的難處,站在盧俊義的角度說, 經商是為了有一個好的生活條件,而打熬筋骨則是為了保護盧家,因為這個事情並不太平,若沒點武藝外出行走很危險,而盧俊義結交江湖人士忙於應酬等,出發點是遇到事情有人幫忙。
最後達成了一個共識:賈氏放棄合離,雙方暫時分居,進行為期一個月的冷靜期,再次期間商會派遣護衛保護賈氏,沒有賈氏許可,盧俊義不得騷擾與禁錮、毆打賈氏,賈氏同意以朋友的身份與盧俊義見面,承諾不再從事舞姬工作,不穿著過於暴露的衣服,隻從事青樓管理工作。
眾人離開,盧俊義而後單獨拜訪霍去病,“盧叔叔,你這是?”
“我是專門來感謝你的,要不是賢侄你操心,我必然會誤會漢明從而可能影響平陽與漢明的關系。”盧俊義道。
“叔叔,恕我直言,雖然此事暫時查不到是誰送的信,但是對方的目的很可能是想讓你在平陽沒有容身之處,最後他們在出手相處讓你不得不投靠他們。”霍去病道:“喜歡用這招的,在平陽縣內只有梁國了。”霍去病道。
“白衣秀士王倫。”盧俊義眼露殺意的說出梁國的國君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