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天行遊記 ()”
夜色之下,無數的火把由遠及近,宛如一條蜿蜒的火龍,很快的就到達了城門之下,讓城牆上的守軍下意識的戒嚴了幾分。
“來者何人,難道不知道此時已經到了門禁的時候,還不速速退去。”城頭上的守將看著下面,由於夜色太黑再加上煙火熏燎,一時間看不清楚來人,大聲地喝道。
誰料到下面的人脾氣更加的暴躁,當即破口大罵道:“瞎了你的狗眼,難道沒有看到這是古大將軍和司徒大將軍的旗幟,你們也敢攔,長了幾顆腦袋夠砍的,還不快快滾下來開城門。”
西方鬼帝曾經有令,一旦城門關閉沒有王令不得擅開城門,否則打入十八層地獄。可是這道命令只是在剛開始的時候執行過一段時間,隨後就沒有幾個人當作一回事了,到了如今更是跟一張廢紙無異。
古鈉中和司徒令兩人本身就不是什麽善茬,麾下的親兵也是一個賽一個的跋扈橫行,仗著背後大將軍的威勢,連一般的官員都沒有看在眼裡,更別說區區一個城門守將了。
要知道,其他地方的城門守將還可以揩一點油水,可是西方帝都權貴雲集,砸一塊磚頭下來十個中就有著九個不是權貴就是與權貴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沒有一個是城門守將得罪得起的。因此,西方帝都的城門守將別說揩油水了,完全就是一個受氣包和背黑鍋的,根本沒有人願意擔任。
就跟西方帝都的府尹一般,甚至地位更低,也更加的尷尬。
聽到城下親兵的喝罵,城門守將眼中突然間精光一閃而逝,但是下一刻臉上卻是露出了一副害怕的神情,連聲開口討饒道:“啊,是小的眼拙,幾位千萬不要見怪,我這就打開城門,迎大將軍入城。”
城門守將連忙帶著幾個親兵往城下走去,背後還不時地傳來那些親兵們的罵罵咧咧的聲音。
很快的,隨著‘嘎吱嘎吱’的聲音響起,巨大的城門被一眾城防軍用力的推開。城外的隊伍策馬而進,向著城內疾馳而入,古鈉中和司徒令一馬當先走在最前面,看也沒有看城門口的守軍一眼,倒是最後面有著幾個親兵臨走的時候一馬鞭打在了城門守將和幾個守軍的身上,放聲狂笑離去。
“給你們幾個王八蛋一點教訓,讓你們漲漲記性。下次眼睛都給爺們擦亮點,不要做擋路狗,不然的話大爺多賞你們幾鞭子嘗嘗,哈哈哈哈……”
挨了一鞭的城門守將等到一行人走遠後這才冷冷地抬頭,往常阿諛的臉上滿是冷色,眼神陰冷地望向疾馳而去的一行騎,喃喃地說道:“敢死也那麽著急,真的是活夠了!”
“關緊城門……”
古鈉中和司徒令走了一段路後,停下馬來,司徒令的資歷稍淺一些,對著古鈉中一拱手道:“古兄,咱們這就分開了,我前往羅家了。”
今天晚上,羅家和馬家分別邀請司徒令和古鈉中赴宴。要是換做別人,司徒令和古鈉中不一定會給對方面子,尤其是在這個時候。可是羅家和馬家不同,且不說兩家各有一個女子為兩人的侍妾,單是這兩家的能量也是不小,司徒令和古鈉中一般的時候還是要給對方三分薄面的。
畢竟,要是真的惡了世家,那也不是什麽好事情。
古鈉中年齡較大,是當年最早一批跟著西方鬼帝的老將,對於司徒令有些看不上。對於司徒令的拱手,他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就調轉馬頭帶領著麾下親兵向著馬家的位置而去。
看到古鈉中如此的倚老賣老,司徒令那張俊俏的臉蛋有些扭曲,
眼睛都快冒出火來了。兩人一向不和,可是在表面上司徒令往往都會給古鈉中幾分面子,可是每次都是熱臉貼上冷屁股,次數多了司徒令也是一肚子的火。“走!”
司徒令恨恨地望了古鈉中的背影一眼,一轉馬頭,以相反的方向而去。羅家和馬家雖然都在東城,可是一頭一尾相隔的十分遙遠,就算是快馬加鞭也需要半個時辰左右的時間。
一刻鍾後,司徒令看著前方羅府的大門,心中的怒氣稍微壓製了一下,臉上恢復了平淡之色。司徒令能夠被西方鬼帝看重並未以重權,除了修為之外就是因為司徒令本人也是一個十分厲害的人物, 喜怒不形於色,作戰也是計謀百出,更厲害的是一身練兵的本領,將當年西方鬼帝交給他的十萬普通兵卒都訓練成了精銳,從一眾將領中脫穎而出,麾下的黑山軍也膨脹到了三十萬之眾,成為了三大精銳之一。
甚至於,黑山軍的實力已經隱隱的超過了赤刃軍,有著向鐵羽軍趕超的趨勢,這才是古鈉中跟司徒令不對付的最根本的原因之所在。
司徒令到達羅府的時候,羅家一眾人再就在那裡等候多時了,就連羅家的家主也在其中,這讓司徒令有著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心中更是感覺到隱隱的不對。
司徒令一下子跳下馬,上前幾步,對著羅家家主拱手道:“怎麽羅翁親自出來迎接,令實在是受之不起啊!”
相比起古鈉中的馬家女子是馬家精挑細選送上去的,司徒令和羅家女子結緣完全是一個意外,或者說是‘真愛’。一次偶然的機會下,司徒令偶遇羅家的一個庶女,心動之下發現庶女的身份後親自前去提親,羅家上下對此自然是大喜過望,立刻以嫡女的名義將女子許配給司徒令。
也就是在那之後,司徒令和羅家牽扯上了幾分的關系,不過對於羅家家主還是一直以‘羅翁’相稱。
對此,雖然有些羅家人不滿,可是老奸巨猾的羅家家主卻是沒有半分的不滿,甚至於連司徒令討要那個女子的家人他也沒有做任何的阻攔,更沒有留下什麽暗手。
這才是羅家家主最高明的地方,血緣的關系是無法扯斷的,哪怕司徒令也是不得不承這份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