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靈雎是何人?居然讓仙人為其下令,仙師為其奔波?”司馬懿好奇地問道。
原本司馬懿還以為楊圖這個仙師是身負何等的重任,他想過是否是挽救大漢江山,抑或者是斬妖除魔。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仙人交代下來的人物居然是讓一個小女子幸福。初聽到的時候,他幾乎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
“仲達兄太客氣了,仙師一說大可不必,圖不過是替仙人效命罷了。再說仲達兄對圖有救命之恩,兄又何必太客氣,直接喚某圖就好了。”楊圖微笑地說道。
“至於靈雎嗎?她在人間的身份是當年溫侯和貂蟬之女……”
“什麽?是溫侯之女?”司馬懿大驚。
呂布當年的名聲雖然不好,但是其天下第一武將的名聲無人可以撼動。再說,當年司馬家洛陽遭難,也受過呂布的一點恩惠,這讓司馬懿一直銘記在心。呂布遇難的時候,司馬懿還偷偷的祭拜過。
“不錯,不過這只是在人間的身份,她的真實身份其實是天庭四禦之一的北極紫微大帝之女,下凡歷練,轉身投胎於此,記憶全無。等到歷練完畢,將會重返天庭,再塑仙身。”楊圖繼續忽悠道,還不時的丟出一點乾貨。
“那麽仙師,不,楊兄的任務就是?”司馬懿似乎有所領悟。
“不錯,我是她在人間歷練時的護道人。”楊圖很不要臉地說道。
司馬懿頓時明白了,看來天上跟人間一樣,大家彼此來往之間也有著人情流動和特權階級。仙人,仙人,也是有一個人字,一些東西也是在所難免的。
不過看清了這些,司馬懿對楊圖不但沒有任何的看輕,反而更加看重了幾分。出身世家的他非常明白,有的時候這樣的人才是最不好惹的,就跟那些天子身邊的近臣一般,當年的張讓、趙忠就是如此。
幸好楊圖不知道司馬懿心中所想,否則哪怕對方救了自己,也非得暴打他一頓不可。
“那楊兄的意思是?”司馬懿開口道。
“困難就困難在這裡?”楊圖毫不掩飾其中的問題。“什麽叫做幸福?這簡直是一個無解的難題?”
不要說楊圖,就是司馬懿也是眉頭緊皺不已。要是有著一個確切的目標還好,這樣一個模糊的問題,想要找到答案真的很難,實行起來更難。
“那些都是以後的事情,現在有一個當務之急。”楊圖很快將這個問題先拋之腦後,說起了當前最要緊的事情。
“仲達兄可知道我的身份?”
“霹靂劍客。”司馬懿小心地試探道。
“那可知霹靂劍客出自何方?為何會突然出現?”楊圖沒有否認,繼續問道。
司馬懿搖了搖頭。
“洛陽以北的帝陵處,仲達可知道?”楊圖開口問道。
“知道,難道楊兄?”司馬懿似乎領悟到了。
“不錯,我隨北極紫微大帝之女一同下凡,轉生為徐州一小兒。三年前有神秘勢力秘密收集各地的孤兒,送到帝陵中加以訓練,我和靈雎都被網羅在其中……”楊圖話不說盡,他相信司馬懿自有所判斷。
“原來如此。”司馬懿就是司馬懿,很快就想出了一些來。“看來所有人都小瞧了陛下,陛下是真人不露相啊!”
“嘿嘿,不管他是不是真人不露相,但是他冒犯了帝女,就算現在沒有什麽事,死了以後也沒有那麽容易罷休,甚至可能殃及到陰間的大漢祖庭。”楊圖嘿嘿笑道。
司馬懿頓時打了一個寒戰,
原本心中的驚歎頓時化為烏有,小心翼翼地望著楊圖。 這位可是大佬,千萬惹不得!
“因此,我們必須要盡快的將靈雎救出來。”楊圖最後說道。
楊圖和司馬懿都沒有說話,說得容易但是想要做起來卻是沒有那麽容易。多年戰亂使得一眾世家大族的力量被削弱到了極致,曹操又是一個雄猜之主,連司馬家這樣的豪門世家也沒有多少的力量,要不然也不會束手待斃。
“這其實跟我們下一步的計劃是一致的。”楊圖看到司馬懿沒說話,直接將話題挑明。“仲達兄難道還想去效命那個陰刻之君,忠心耿耿最終卻落得一生猜忌侮辱,也讓自身遺臭萬年。”
半晌,司馬懿才搖搖頭,苦澀地說道:“只是昨晚剛剛才與中郎將飲酒高歌,展望未來。如今一下子突然……實在是有些感到難以啟齒。”
“哼,等到你大哥慘死,你夫人慘死,你妻離子散的時候你就不會有著這樣的糾結了。你要記住,曹丕非但不是明君,他連曹操都不如,沒有曹操的心胸卻比曹操更加的多疑善妒,氣量狹小。要是他真的一直活下去,你司馬家的下場恐怕會更加的不妙。”楊圖冷笑道。
司馬懿沒有說話,雖然他心中理智的轉了過來,可是情緒卻是沒有那麽容易變化。再加上一下子所受到的衝擊太大,一時半會之間還是無法緩解。
“曹丕的事情就暫時先放下,具體的如何還要等我見過楊修和曹植再說。”楊圖也不再說,現在還只是一個計劃雛形,隨時都有變化的可能。
“我養傷的這段時間就要麻煩仲達兄及府上了。”楊圖對著司馬懿微微躬身行禮。
“應該的。”司馬懿連忙拱手還禮道。
“公子,酒菜來了。”
這時,外面傳來侯吉的聲音。
楊圖和司馬懿相視一笑,司馬懿高聲道:“那還不趕快拿進來……”
有著四靈玄功在,再加上司馬府的悉心照顧,不過三五天,楊圖就恢復了大半,已經可以起身行走自如了,讓知道楊圖到底傷勢有多重的司馬懿夫婦驚訝不已,心中驚歎連連。
“不愧是仙師!”
楊圖的身份除了司馬懿夫婦外,司馬府的其他人都不知道,對外宣稱是張春華的侄子。相比起謹慎猶豫的司馬懿,張春華知道楊圖的‘身份’和司馬家的未來後,第一時間就將郭照軟禁,再也不允許她外出,隨即就來探楊圖的‘底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