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程一刀輕咳一聲,原本下面的騷動頓時寂靜無聲,所有人都老老實實的俯首。看著這個場面,程一刀的心中充滿了舒爽和自豪,他從一介草民到如今的地位,不斷的艱苦修煉,甚至連最照顧他的大哥都殺了,不就是為了這一切。
因此,他絕對不允許有人挑戰他的地位和權威,不管是幫派外的還是幫派內的,所有敢冒犯的人全都要死。
“你們誰知道烈陽教?”程一刀沒有急著開口,而是淡淡地說道。
底下的人面面相覷,似乎都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平時這些高層都待在青州的繁華之地,至於雲燕府和安陽府哪兩個窮鄉僻壤,連點油水都沒有多少,他們哪裡會去關心。再說,要是程一刀說東煌,或者楊圖,哪怕是夏東武,他們大都還有點印象,可是烈陽教這個名字連鐵丐堂和日月堂內部都沒有多少人清楚,還是一些老人,更別說他們這些人了。
“嗯。”程一刀有些不高興了,頓時讓下面的人冷汗直流。
終於,最後面的一個香主似乎想到了什麽,戰戰兢兢地說道:“門主說的可是東煌此人,她有這一段時間確實是自稱為烈陽教的教主……”
程一刀見終於有人提起了,這才臉色稍緩,平淡地說道:“不錯,總算還是有人是做事的。”
此言一出,底下人再度紛紛地頭,不敢出聲。那個開口的人更是低垂著頭不敢抬起,生怕看到周圍人射過來那嫉恨的眼神,心中深恨自己剛才為什麽要站出來。
如今的大刀門已經不再是二十年前的大刀門了,二十年前的大刀門上下齊心,從青州老一輩霸主血劍派的手中浴血奮戰將九大門派的名譽搶了過來。可是自從奪得九大門派的名譽後,大刀門上下開始漸漸的變了,開始耽於享樂,作威作福,其中最大的變化就是程一刀。
如今的大刀門,私人橫行,貪汙成風,驕奢淫逸,打壓後來者。要不是程一刀這個混元境武者的威名震懾在這裡,恐怕沒有人會想到短短的二十年裡大刀門已經腐爛的不成樣子了。
只是如今還有一層光鮮亮麗的裱糊,所以沒有幾個人察覺到罷了。
東煌也正是發現這點,才敢挑釁大刀門。而且在她的想法中,楊圖解決程一刀後,大刀門隨手就可以解決,青州就成為他們的地盤了……
不過經過趙正的提醒後,東煌也發現自己有些太急了,畢竟烈陽教的根基也不是那麽扎實,底蘊太淺,除了最早的一批人馬比較靠譜外其他都是新招的,良萎不齊,大都是有奶就是娘的貨色,關鍵的時候根本靠不住。
最重要的是,東煌也注意到她現在的修為放眼蒼穹大世界不過是一個小蝦米,青州這麽一大塊的肥肉如果急著咽下去,很有可能會消化不良。
這也是東煌最後改變主意的主要原因。
說到底,還是站在高處久了,一時間心態還是沒有徹底的調整好!
程一刀自然不可能說出自己被荊王所逼的事情,他想了想,開口說道:“據本座所知,烈陽教已然做大,如今盤踞在雲燕府和安陽府,此乃是你們的失職……另外,雖然是東煌此人為教主,但是幕後的人乃是嗜血侯和那楊圖……青州乃是我大刀門立足之所在,因此萬萬不得有失……但是嗜血侯畢竟乃是大楚皇室血脈,背後還有著荊王,因此本座不好以大欺小,但是也不能讓我大刀門的基業就此毀於一旦。因此,從現在起,本座不出手,
但是你們必須盡快鏟除烈陽教,將嗜血侯伸出的手都給我剁了……明白了嗎?” “是。”底下人齊齊的轟然應道。
哪怕沒有程一刀的話,烈陽教敢於跟大刀門爭地盤,跟他們搶奪利益,他們就絕對不會手軟。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其他方面或許可以商量,但是利益攸關的事情絕對不容有失。
“嗯。”程一刀滿意地點點頭,看著下面眾人滿臉殺氣的表情,覺得手底下的人還是足堪一用的。
“門主,那到底要打到什麽程度……畢竟,嗜血侯可是荊王的兒子!”一個高層小心翼翼地問道。
程一刀聽到手下人提起荊王,原本壓下去的怒火又湧了上來, 冷笑兩聲說道:“呵呵,既然是荊王的兒子,那本座就賣點面子……聽著,青岩城以外老子不想看到有著任何烈陽教的人馬,也不想看到任何屬於嗜血侯的人馬,聽明白了嗎?”
底下眾人身體一震,知道程一刀這是要將嗜血侯的勢力硬生生的壓在青岩城一地,不得寸進。也不知道嗜血侯到底怎麽惹到了門主,居然下手如此之狠!
不過對於程一刀的命令,沒有人敢不聽,甚至連聲異議都沒有,再次齊聲領命。
“是。”
隨著程一刀的一聲令下,大刀門真正的開始動了起來,動靜極大。好在東煌此前早有預料,一早就收縮人馬,就等著大刀門前來,平靜已久的青州又迎來了曠別已久的腥風血雨的日子。
上一次,還是大刀門與血劍派奪取青州的時候……
………………
就在青州大刀門與烈陽教開始爭鋒的時候,楊圖的身份一下子傳遍了整個江湖。對此,楊圖得知後沒有驚怒,沒有發火,只是淡淡的一笑,知道這樣大的手筆只有大楚王朝才行。要是以往他還有些擔心,可是現在羽翼已豐,大楚王朝的這一手反而幫到了他,不以為意。
不過在心中,楊圖可沒有表現出來的那麽大度,好好的記了一筆,日後終有討回的一日。
與此同時,一個豪華的莊園內,一個與楊圖依稀有著幾分相似的絕色女子正滿臉的欣喜。大難過後,她原本以為只有自己僥幸得活,卻沒有想到上天庇佑,四靈山莊終究沒有絕嗣,還有著血脈留世,這簡直是天大的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