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在另外一個公園的角落裡,一個戴著眼鏡的中年人看著這一幕神情別提有多興奮了,身上的照相機不停的拍照,嘴上還在不斷地說著:“發了,發了,這次大發了!神勇警探當街聚眾鬥毆,更有著警察鬧市開槍相助,並且射殺一個普通民眾。這個新聞要是傳出去,肯定會引起轟動,我也就發財了!哈哈……”
“文彬,把他們都銬起來,以襲警的名義逮捕,同時呼叫署裡派車過來。”楊圖神色不動地對著一旁的李文斌說道。
說來也奇怪,這是楊圖第一次殺人,可是不知為何一點惡心的感覺都沒有,甚至情緒平靜的可怕,讓楊圖都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有些不正常了。要不是沒有興奮的感覺,楊圖還真的以為自己是個變態!
“是。”李文彬激動地說道。
這時,陳家駒走了過來,一拐一拐的,顯然受傷不輕。阿美在一旁扶著他,兩人來到楊圖的面前,陳家駒感激地說道:“謝謝兄弟,兄弟叫什麽,哪個警署的,大恩大德我沒齒難忘。”
“楊圖。”
楊圖見李文彬將那些小混混拷了起來,這才轉頭微笑地對著陳家駒說道:“陳sir的大名我可是聽過很多遍了,我就在西區警署,跟陳sir的中環警署不遠。”
“楊圖是吧,從今天起你就是我兄弟……其實我還不要緊,要是阿美受到了什麽傷害我真是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陳家駒靜靜地握著楊圖的手,神情十分感謝,直將楊圖抓的生疼,手骨‘哢哢’作響。
楊圖:“……”
………………
“砰~”
馬sir重重的一拍桌子,幾乎氣的站起來,對著下面站著的楊圖破口大罵:“好神氣啊!居然敢在鬧市中開槍,你怎麽不跑到港督府去開槍,還知不知道遵守警律?”
“sir,我就是遵守警律,對方襲警我開槍,有什麽不對的。”楊圖站得筆直,大聲地說道。
“還問有什麽不對,你看看這個報紙——神勇警探當街聚眾鬥毆,軍裝警察鬧市開槍相助,射殺普通民眾,敢問市民的安全何在?”馬sir沒有想到楊圖還敢頂嘴,頓時更加的生氣了。
“sir,報紙上的事情向來喜歡誇大,我已經提交了報告,是因為有著歹徒希冀中環警署的陳sir,我見到情況不妙才開槍的。”楊圖繼續說道。
“那也不能擅自開槍,不會懂得示警啊?”馬sir都被氣糊塗了。
“歹徒持械,為了安全起見我自然要開槍,不然的話長官說不定可以直接給我蓋國旗了。再說,我已經示警過了,對方還要出手我才開的槍。”楊圖似乎是有意激怒對方,不僅沒有任何的服軟,反而不斷的刺激對方。
“滾,給我滾出去。”馬sir青筋直暴,對著楊圖大罵道,手中不知道抓了什麽東西就扔過去。
楊圖一看情況不對,立刻撒丫子跑人,不敢再刺激對方。
“還是差一點啊!”
楊圖出門後,原本臉上義正言辭的神情一收,有些惋惜起來。他因為靈魂的原因不能夠主動不當警察,但是要是被警局辭退那也可以啊。正因為如此,楊圖明知道開槍有著諸多的後患,可是當時還是毫不猶豫的開槍了。
一是為了讓警署辭退自己,這樣一來危險程度就降低了很多,而且可以想辦法賺大錢。這一個月來可謂是楊圖有史以來過得最差的一個月,因為要畫符的緣故,下半個月就是幾乎彈盡糧絕,到了最後十天幾乎天天都是吃車仔面,險些沒有把他給吃吐了。
他可是穿越者啊!居然過的是這樣的日子,簡直是聞者傷心聽者流淚。
二也是看不慣那些人的嘴臉,現實中他不清楚,但是在這個平行世界中你要是真的一切完全守法,那根本乾不成事。用有些人的話來說就是,這個時候的警察需要一股子匪氣,手段要高超,不然的話也別想破案了。
不過楊圖心中也清楚,想要讓警署辭退他也不大可能。不為別的,警署的老大馬署長與他的師傅林正風曾經是同事還是好友,更是多次受過其恩德。有著這層關系在,哪怕是天大的事情馬署長也會為他擋下來,頂多是讓楊圖避一下風頭。
果然,沒有多久,警署上下發了文件,警長楊圖被下放到下面的分署七號警署任職反黑組組長。不僅沒有降職記過,反而更類似於明降暗升。
不錯,楊圖現在的警銜是警長這一級別,幾乎一年一升,比起同時畢業的那些同學雖然算不是數一數二,那也是最頂尖的一列,這就是上面有人的好處。
“楊sir,恭喜恭喜!”
楊圖剛一進辦公室沒多久,李文彬便閃了進來。
“小聲點,要知道我這可是下放。”楊圖拍了一下李文彬的肩膀,開口說道。
“哈哈,署長的意思大家還不清楚嗎,就是讓楊sir避一下風頭, 很快就會將楊sir重新調回來的。”李文彬微笑地說道,望向楊圖的眼神閃閃發光。
他這時才知道,原來楊圖的身後不是沒有人,而是直接通天了。也怪原身低調,楊圖的背後是馬sir的消息這還是第一次暴露出來,在這之前根本沒有人想到一個普通警員居然跟大BOSS有著聯系。
難怪楊圖的警銜一年一個跳躍,原本以為有什麽秘訣,沒有想到人家是真人不露相。
楊圖微微一笑,沒有說什麽。見到馬sir不知怎麽的楊圖又想起了師傅。距離上一次去醫館到現在已經有好幾個月了,也是時候回去看一下師傅了。
“對了,楊sir,你去七號警署帶我一起去吧,多少也有個幫手。”李文彬說道。
楊圖望了李文彬一眼:“你可想好了,這一次去是下放,每年有多少人都想從分署上來,你偏偏要跟我下去,可別後悔啊!萬一馬sir不將我們調回來,我們可是不知道要在分署待上多少年的。”
“不會,我這輩子跟定楊sir你了。”李文彬咬牙狠狠地說道,就像一個賭徒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