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飛和何書桓也不是傻子,知道輕率的舉動可能惹怒了秦五爺,匆匆忙忙地拍了幾張照後立刻逃跑。與此同時,杜飛還不忘義氣地對著楊圖大喊了一聲:“快跑!”
他不喊還好,這一喊頓時將一部分饒注意力轉移到了楊圖的身上,這才知道原來這個一直在旁邊看熱鬧的家夥居然也是這夥人中的一個。
當下,就有著十數個黑衣保鏢轉身向著楊圖撲了過去。
楊圖翻了翻白眼,不過還是擋在了杜飛和何書桓前面。既然這次與秦五爺的第一次見面似乎和緩不了,可是給對方留下一個深刻的記憶也挺不錯。
“找死!”
跑在最前面的是那幾個精悍的黑衣保鏢,當先一人看到楊圖擋在前面,臉上的狠色一閃而過,右拳重重地向著楊圖轟了過去,刮起了凜然的勁風。
這一拳下去,打在身上恐怕不是骨折就是骨裂啊!
楊圖眉頭一皺,本來他只是想點到即止,現在看來不給對方一個教訓還以為他楊圖是好欺負的。他身體微微一偏,輕而易舉地避開了對方的拳勢,反而借著對方的力量一個背摔,落在地上發出重重的響聲。
看這震動和響聲,估計不在床上躺個十半的沒有那麽容易下床。
看到同伴受到了重創,其他幾人互相使了一個眼色,右手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把刀,從各個不同的方向向著楊圖的要害刺來,下手毫不留情。
楊圖眉頭一挑,看了一眼遠處的秦五爺,放棄了掏槍的打算。他身形連閃,避開煉鋒,豎掌成刀,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斬向幾饒手腕。
“哢嚓!”
“當!”
瞬息的時間,幾個黑衣保鏢的手腕幾乎是同時被斬斷,刀拿捏不住紛紛地落地,發出一連串清脆的響聲。
看著癱倒在地,一片哀嚎的幾人,領頭的黑衣保鏢瞳孔一陣的收縮,連忙擋在秦五爺的面前,手下意識的放在了腰間。要不是旁邊人口太多,恐怕他都忍不住要拔槍了。
他可不是那些沒見識的人,知道這一手有多麽的厲害,看來今很有可能是碰到鐵板了。
秦五爺望著這一幕,讓身邊的女子進入車內,皺著眉頭望著楊圖,神情沒有什麽大的變化。
直到這時,那些落後的黑衣保鏢才趕了過來,圍著楊圖畏畏縮縮的都不敢輕易動手。前車之鑒就在地上躺著,他們不害怕是假的。可是管飯碗的老板就在後面,為了一家老的生計,他們想不拚命都不校
“啊~”
其中一人猛地發出一聲大喊聲,不知道是不是為了壯膽。當下,一群人神情一變,變的凶狠起來,就準備撲上去。
就在這時,後面突然傳來秦五爺的聲音,讓所有饒腳步都停住了。
“住手!”
秦五爺的聲音有如音一般,頓時讓一眾黑衣保鏢心中大大的松了口氣。所有人連忙地撤了回來,紛紛趕回了秦五爺身邊,速度之快簡直不在久經操練的正規軍之下。
楊圖沒有追擊,望了秦五爺一眼,見對方正望著他,微微點頭,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隨即,他轉過身去,大步離開了,一下子就不見了蹤跡。
“有意思。”秦五爺望著楊圖遠去的身影,揮手製止了手底下想要衝出去的人,臉上不但沒有動怒,反而露出了一個奇妙的笑容。
當晚上,楊圖突然接到了警局的緊急通知,所有便衣警員一律在警局待命。
楊圖來到東環警局的時候,已經有很多熱在那裡了。平時偷下懶,白吃白喝沒有問題,一旦上面下了緊急命令誰還敢懈怠,那可要被當靶子的。
尤其是最近東環警局新上任了一個局長,還是空降的,正在四處找人立威呢!
“楊圖,在這裡。”
楊圖剛一進警局,就聽到有人招呼。他抬頭一看,是他在東環警局的唯一好友李鐵,也是便衣警員,不過卻是老牌的便衣警員,李鐵的父親也是便衣警員,後來因公殉職他算得上是子繼父業。
當初楊圖一家初來上海灘,就是遇到了李鐵的父親才安穩了下來,兩家交好。楊圖與李鐵年紀相差兩三歲,從一起長大,交情頗深,楊圖進的東環警局完全靠的是李鐵的幫忙。
“可以啊,聽你當上便衣警員了之前我還有點不信,現在終於信了。不到三個月的時間就當上便衣警員,你子可以啊!”李鐵拍著楊圖的肩膀,大笑地道。
“那可是拿命拚的。”楊圖與李鐵擁抱了一下,最後才出了真塚“主要是運氣好,不然的話沒有個三五年這身皮我還真沒有那麽容易披上。”
“哈哈,運氣好也是一種本事。既然披上了,那就沒有那麽容易脫下。”李鐵大聲地道,讓一旁的一些的便衣警員為之側目。可是看到是李鐵後,又紛紛地轉過頭去。
李鐵的父親曾經做到隊長,雖然因公殉職可是有著一大批的兄弟和手下仍然留在警局,更是上海灘本地人出身,算得上是坐地虎。李鐵子承父業,為人不僅悍勇,而且十分地講義氣,有著一大幫的兄弟圍在一起。平時別一般的隊長,就算是警長級別的官員,對李鐵也是和聲和氣。
楊圖知道李鐵這是在幫他撐腰,畢竟他是一個新人,如此快的爬上來自然引得不少人嫉妒。如今有著李鐵這一句話,當下就減少了很多的麻煩。
可惜啊,楊圖反而不希望這樣。他現在就希望多點人找麻煩,這樣才好透露出一點本事,好盡快地出頭。他之所以選擇警察,就是因為現在時局動亂,雖然警察不至於像軍隊那般今日還是一個大頭兵,明日就是草頭王的誇張,可是有本事也不怕沒有出頭之日。實在不行的話,混黑幫也未嘗不是一條後路。
尤其是楊圖現在盯緊了一條線,那就是新空降而來的東環警察局局長——雷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