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政事下來,路聖雲也十分的疲憊,可是他還是強撐著身子給自己的兒子,當今禮部員外郎路庭講解著一些朝廷上的事情,並不斷地加以分析。
路家早年不過是一介寒門,到了路聖雲手上才一路青雲直上,因此家族中沒有幾個人。路聖雲下面有著二子一女,女兒早嫁也就不說了,幼子如今不過四五歲,年紀太小,惟有長子路庭可以繼承他的衣缽。因此,路聖雲哪怕每天在忙,也會抽出一段時間來與路庭講解分析朝堂上的一些事情,讓路庭盡快的成長起來。
別看路庭不過是禮部的一個員外郎,從五品的小官,十分的不起眼。可是六部乃是國家中樞,員外郎一職位卑而權重,手中的權利可是一點也不少。
“……皇上的這一手實在是高明,借著安樂侯的事情,不但將那些前朝和世家的人馬掃除了不少,更是極大的震懾了朝堂上仍然存在的那些人,一舉兩得。”路庭說起王宏仁,滿臉的崇拜和欽佩。
路聖雲原本正微笑著點頭,路庭分析的極為有道理,讓他大感後繼有人。可是當他聽到安樂侯三字後頓時一愣,眼神有些飄忽,似乎想到了什麽。
“安樂侯!安樂侯?”路聖雲回過神來,喃喃地念了兩遍,神情有些迷惘。
“怎麽了,父親?”路庭有些不解,不過是一個安樂侯罷了,要是慶雲長公主仍然在的時候,路聖雲或許要給對方幾分面子。可是現在慶雲長公主已經殯了,區區一個沒落的侯爺罷了,又有什麽值得父親關注的地方。
“沒什麽。”路聖雲擺了擺手,有些事情還是讓他隨著時間慢慢流逝的好。
路庭不解,不過知道自己父親不會害自己,當下沒有再說什麽。
路聖雲想了想,又突然開口問道:“對於安樂侯你怎麽看?”
“安樂侯!”
路庭神情一怔,不知道父親為何對這個安樂侯特別在意,當下說道:“對於安樂侯孩兒不怎麽了解,不過對方倒是一個聰明人,就是謹慎的有些過頭了。要不然的話,憑借著慶雲長公主的身份,安樂侯也不會一直如此籍籍無名……除此之外,倒沒有多聽說過這個安樂侯什麽事清,要不是因為最近的事情,恐怕很多人都想不起來有著這麽一個侯爺的存在……另外的話,就是聽說安樂侯的身體不怎麽好,似乎一直臥病……”
路庭本身沒有見過楊圖,不過這段時間楊圖大小也是一個名人,路庭倒是聽很多人提起過,無一不是十分的蔑視。
路聖雲點點頭,其實對於安樂侯楊圖,朝廷中還是有著一部分人相當關心的,其中就包括他在內,因此對於安樂侯較為的了解。早年的時候,路聖雲還和安樂侯的父親楊飛打過交道,雙方幾次交談都十分愉快,可惜最後還是分道揚鑣了。
“對於安樂侯,為父有一句話要告誡你。”路聖雲沉穩地開口說道。
路庭身子一震,神情肅穆:“謹聽父親大人的教誨。”
“不要靠近,但是也不要怠慢,具體如何做你自己心中要有著一道線……”
路庭身子再次一震,有些不解地望著路聖雲:“父親,這安樂侯到底……”
“不要再問,你只要知道,陛下對待安樂侯並不是如同外人想象中的那樣就行了,再多的你也不必知道。”路聖雲只是略微提了一口,便再也不說了。
路庭默然,眼神中很快似有明了之色。
看來,陛下在朝堂上的怒火也不完全是因為在借題發揮啊!
………………
隨著楊圖來到這個次元世界的時間越來越長,他對這個世界的了解也越來越深,對於自身的這個身份更是有著不少全新的認識和了解。
別看楊家當初爭龍失敗了,似乎完全沒落了。可是能夠參與爭龍,楊家本來就不簡單,豈是那麽容易就敗落的。再說,當初楊家參與爭龍就應該想過會失敗,要說沒有後手就連楊圖都不相信。
可惜,這股力量原身對此一無所知。因此,如今的安樂侯府,除了還有著大量的錢財外,其他的什麽都沒有了。
楊圖感到有些可惜,不過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畢竟,現在漸漸步入了盛世,那些暗藏的力量沒有亂世中起到的作用那麽大。再說,楊圖自忖以自己的武功,想要完成任務並不是一件非常難的事情,更重要的還是在這個世界中加緊修行,最好能夠一舉突破到周天境。
到了那個時候,楊圖有自信可以對戰程一刀而不敗,初步可以在蒼穹大世界中站穩腳跟了。
傷勢痊愈後,楊圖的修行再次上了快車道。再加上四靈玄功的補全和大量珍稀藥材的進補,就在楊圖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三個月,楊圖終於順利突破了洗髓境中期, 實力再度提升了一個台階。
修為有所突破,楊圖的心中大為高興。再加上來到這個世界已經有三個多月了,他還從來沒有出去逛一逛,今天正好趁著心情好出去見識一番‘異世界’的風采。
大漢王朝的首都叫做白玉京,這也是楊圖懷疑王宏仁是穿越者的又一個原因。
原本白玉京所在的地方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縣城,誰也不知道王宏仁為什麽會定都於此,當時很多人都持有反對意見,不過王宏仁乾綱獨斷,最後也就不了了之了。十余年過去,在王宏仁的大力發展下,原本的一個小縣城也成為了如今享譽天下的白玉京,人流川息不綴,經濟繁榮,商業昌盛。
不得不說,白玉京還是十分繁華的。楊圖不是那種眼高手低的人,他見識過三國時期和民國時期的城池,自然知道跟古代的許多情況跟現代根本沒法比。可是此時的白玉京已然有了一絲現代化大都市的影子,這可是十分難得的。
楊圖行走在大街上,一身玄色的書生服飾,看上去有些不倫不類。不過他一向來喜歡黑色而厭惡白色,也就不管那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