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樣,船長先生,這下子相信我們了吧?”楊圖望著被喚醒的船長,微笑著說道。
看著眼前的錄音筆,船長的臉上從未有過的嚴肅。他望著大副,眼神中有著心痛,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對方也算是他的學生,他原本就準備今天開始退休,並且想要推薦對方為‘富貴丸’號上的船長,連推薦信都開始寫了,可是現在……
“約翰,你太讓我失望了。”船長叼著煙鬥,煙霧升起,掩去了船長眼角的淚痕。
“不,這是你欠我的,公司欠我的。”約翰大副大聲地說道,神情扭曲。“麥當奴那夥人已經上了船,他們足足有著五六十人,你們不會是他們的對手,你們都會死的……放了我,只有放了我你們才有著活路。”
船長搖了搖頭,沒有再說話。楊圖對著金麥基一示意,金麥基頓時會意地點頭,一個掌刀打在約翰大副的後頸上,頓時將他打暈了過去。
“誒,還真有效啊!以往看電影裡這樣使,現在用出來效果還不錯啊!”金麥基不顧生疼的手掌,看著暈過去的約翰大副笑嘻嘻地說道。
“給我用繩子捆上,再堵上嘴。要是他跑了,你的小命也就沒了。”楊圖看到現在還在玩的金麥基有些頭疼,這些家夥真是一個個不將命當做一回事,心比他還要大。
“孟超。”
楊圖將孟超叫過來,將錄音筆丟給他:“現在你立刻離開‘富貴丸’號遊輪,想辦法聯系督察,實在不行就聯系海關,將這裡的消息告訴他們。”
孟超聞言神色一正:“是,保證完成任務。”
“我會給你一艘救生艇,另外我會將那裡的人調走,祝你好運。”船長也開口說道。
孟超走的十分順利,有著老船長出手,一切都沒有讓麥當奴那夥人發現問題。據對方說,那艘救生艇是他私人的東西,平時喜歡釣魚的時候用用,倒是很少有人知道,只有幾個心腹清楚。就算是被發現了,一時半會之間也不會有事。
“好了,孟超也走了,現在該我們行動了。”楊圖活動了一下身體,開口說道。
根據約翰大副的口供,單是從他這裡安排進入安保隊伍的恐怖分子就有著不下三十多人,另外還有著未知數量的恐怖分子扮做遊客混入了‘富貴丸’號,至於具體有著多少人數約翰大副並不知情。很顯然,約翰大副只是一顆利欲熏心被利用的棋子,這點從電影中他作為人質卻被恐怖分子毫不猶豫射殺中可以看出。
他只是一個工具人!
“兩位英勇的警察先生,不知道你們想要怎麽做呢?”
船長開口了,他倒不是在乎楊圖的死活,只是現在他們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萬一將匪徒給惹著了,受到最大傷害的還是‘富貴丸’號,還是他這個船長。
“當然是下先手為強,將那些安保中的恐怖分子解決掉再說。”金麥基搶先開口道。
“NO,NO,NO。”船長大搖其頭。“這樣太冒險了,萬一出了什麽事情那就不好了。兩位警察先生,我這裡有著一個更好的主意,不知道你們是不是願意聽一聽?”
“願聞其詳。”楊圖微笑地說道,嘴角微微的勾起。
……
“砰砰砰~”
一陣有節奏的旋律響起,兩個人高馬大的西方人倒了下去。哪怕在昏倒之前,他們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倒在這裡,而且還是自動送貨上門的。
“哇,這都多少個了,敲得我手都痛了。”金麥基甩著手說道,不過同時這家夥一臉的得意和舒爽,顯然是痛在舒爽中,在其他地方哪裡有那麽多的人讓他盡情的敲啊!
看不出來,這小子心底深處還有著一絲虐待狂的影子。
“那你可以用鐵棍,非要用手,你以為你是本長官啊。”楊圖不屑地說道。
原本船長室的位置不小,可是現在一臉容納了十幾個人,頓時感覺小了很多。船長不愧是老薑,居然想到將計就計,利用真正的安保將那些恐怖分子一一吸引過來,然後都倒在了楊圖和金麥基的手上,順利的簡直不像話。
要不是因為怕引起那些其他潛藏起來恐怖分子的注意,老船長早就直接開回香港了。
“用鐵棍哪裡有用手舒爽啊!”金麥基笑著說道。
隨後,金麥基看了地上的身影一眼,皺眉說道:“頭,好像能夠吸引過來的都來了其他的不是不知道身份就是不知所蹤,看來那些恐怖分子不是發現了什麽不對勁就是有所行動。”
“嗯,應該是對方有所行動,不過有著二十個意外收獲也足夠了,是時候通知芽子和陳家駒他們開始收網。只要乾掉麥當奴幾個為首的,剩下的也不會有多少威脅。”楊圖點點頭。
“那他們怎麽辦?”金麥基掃了一眼地上的恐怖分子, 開口說道。
“這些人交給我們吧,我的人會看好他們的。”老船長開口說道,他也陸續聚齊了一班信得過的船員和安保,心中的擔憂也消去了不少。
楊圖搖搖頭,要是大事已定他或許會這樣做,可是現在敵我的形勢還是十分嚴峻,他不會留下這麽一個巨大的後患。一旦爆炸起來,會將他炸的粉身碎骨。
“爾時,救苦天尊;遍滿十方界,常以威神力,救拔諸眾生,得離於迷途;眾生不知覺,如盲見日月,我本太無中,拔領無邊際;慶雲開生門,祥煙塞死戶,初發玄元始,以通祥感機;救一切罪,度一切厄……”
楊圖口中念誦著經文,金麥基聽得出來,這是《太上救苦經》,頓時明白了楊圖的意思。他不在說話,只是靜靜地站在一旁,看著楊圖的目光變的十分的複雜。
“金,他這是在幹什麽?”
船長雖然通熟國語,可是只是會說而已,對於博大精深的中文並沒有多少研究,自然不懂這其中的意思。隻覺得楊圖此時的神情很古怪,跟基督教的那些教士禱告的時候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