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道主義者的出現並非是危言聳聽。
一群素食主義者和一群愛狗人士每年都能夠展出一些大新聞,這也不是什麽稀奇古怪的事情,更何況是人道主義和女權盛行的美國。
馬克並不是說這些人都是弱智。
只不過人多了中間總會出現點敗類以及極端主義者,像這樣的極端主義者,就會敗壞這樣團體的名聲。
最典型的特例就是那些戴著白頭巾的,直接敗壞了一整個團體的名稱。
不過這些東西也不是馬克來操心的了,反正到時候頭疼的是美國政府又不是自己。
面對著這些被感染者的訴求,馬克最終還是同意了。
當大量的被感染者從下水道當中走出來,住進一片社區當中,這也引起了極大的轟動。
畢竟這些長相醜陋可惡可怕,能夠讓小孩子瞬間哭泣的怪物。
突然從下水道當中出現,並且在這個城市的新建建築物當中,令那些在這個社會最底層苟延殘喘的普通人感覺到了憤怒。
這些憤怒源自於他們內心的嫉妒,憑什麽他們這些正常人還不如那些從下水道當中走出來的怪物。
為什麽那些怪物還能住進如此嶄新的屋子,有一片遮風擋雨的地方,憑什麽?
說來紐約市也是個多事的地方,其他地方要是遇到這種事情,政府發言兩句基本上也就解決了,但是紐約市的人腦回路好像就是不一樣。
總是有那些吃飽了閑的沒事乾的家夥出來鼓動一些大新聞,就像是這一回的行動。
馬克這邊剛讓被感染者走上街頭,一個名為反被感染者組織便已經成立。
組織的頭目是一個剛被辭退工作的公司職員。
像是這樣剛被辭退的公司職員在紐約市一網撒下去,一抓一大把,到處都是每天失魂落魄走在街上,穿著西裝人模狗樣的家夥也絕對不在少數。
但是就是這些家夥成為了這一個反被感染者組織的主要核心。
那些被老板壓榨的,只剩下一句殘破身軀和已經扭曲變形思想的家夥。
他們現在只有一個想法:“我的日子不好過,你們的日子也別想好過。”
這些家夥一般會選擇報復社會,但是他們也開始考慮到犯罪成本的問題,犯罪所需要付出的代價可是相當巨大的,甚至很有可能是死亡,面對著死亡的威脅,他們自然不會去鋌而走險。
但是歧視這些被感染者卻不需要付出這樣的成本。
總而言之就是他們不需要擔心被拘捕,也不需要擔心種族歧視。
因為兩者甚至都不是一個種族的。
而且其實這些被感染者好像是紐約市現在的主流想法。
在他們成立一開始便發布到了網上做了一個簡易的網站,很快獲得了大量的投票。
並且在論壇裡各種都是讓被感染者去死的留言。
還有一些根本不關注這些事情的人,完全只是湊個熱鬧,然後留言投票,他們仿佛在做著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樣,完全沒有想到這件事可能牽連著一個生命。
畢竟對於他們來說,只不過是動了動鼠標和鍵盤,然後發送了個消息。
法國著名的思想家伏爾泰曾經說過:“雪崩的時候,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
而現在這些“雪花”,每一片都是勇闖天涯。
或許當死亡之花在他們眼前綻放的時候,也無法勾起他們內心當中的那僅剩不多的良心和那麽一點點的惻隱之心。
或許就算是勾起他們的惻隱之心和良心,也只不過是那短暫的刹那。
在時間的衝刷之下,這些東西很快就會消失在這個無情的社會當中。
當死亡變得稀疏平常,當殘酷無情成為社會的主旋律,這或許是這個世界最悲哀的時候。
他們向往的團結友愛,有光的社會,但是在利益的逼迫之下,他們也只能將這些思想徹底的壓在自己內心最深處,然後逐漸被遺忘。
這是無情的社會,馬克非常的討厭,以前自己沒有能力去改變,但是現在有能力就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出現。
馬克不是什麽大善人,也不是什麽正人君子,更不是什麽超級英雄。
馬克很討厭別人用超級英雄稱呼他,他只不過是一個人而已。
他會失誤,他會犯錯,他喜歡特立獨行,喜歡做自己所做的事情,喜歡去幹以前乾不了的事情。
為此他付出代價,遭人辱罵,承受罵名,但是他在所不惜。
如果人都是那麽完美,那麽這個世界就沒有那麽多美妙的錯誤。
錯誤固然可怕,錯誤也的確需要付出代價,但是人類就是一步一步從錯誤當中走出來的。
按照道理來說, 馬克現在應該將關注點投入在托尼的失蹤上,但是現在環境不允許馬克那麽做。
可以肯定的是托尼還安全的活著,否則就不會登入賈維斯的數據庫。而且也已經將范圍縮小到了紐約市,只需要等待著自己手下的員工和偵測器的勘察。
這就是一個時間的問題,馬克現在有足夠的精力來處理這些被感染者。
應該在馬克未來的預期當中,這些被感染者很有可能會成為守護紐約市的一份子。化敵為友,有什麽比這更好的消息嗎?
只有小孩子的世界觀裡面非黑即白不是對的,就是錯的。
但是這始終是成年人所掌握的世界。
馬克的公司主頁上馬克發布了一個新視頻,視頻的內容非常的簡單,主題也非常的清晰,那就是被感染者做錯了什麽?
馬克作為那一次是見當時的親身經歷者,同時也是作為那一次崛起的英雄之一。
馬克用自己所經歷的一切向他們講述了那場災難背後的故事。
沒有什麽激昂的文字,也沒有什麽人性的光輝。
只是在講述著一個正常不能再正常的故事而已。
然而每一個看的人卻開始深思自己的所作所為。
這些被感染者是真的願意成為被感染者成為這副醜陋的樣子嗎?他們難道就沒有自己原本的生活了嗎?
答案是顯然的。